陈昌福好像想起什么,连忙吩咐一旁的仆人老温道:“你快去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金属器皿都给我搬出房间,对了连我房间里的那尊铜貔貅,也给我搬到后山去。”
知道冲喜之事是无法避免的黄天德,在一旁揶揄道:“对,不是搬出去,是给扔了,砸咯!以后连银子咱也别用了。”
陈昌福被他怼的无语道:“你滚一边儿去!”
再留下来也是无趣,黄天德忙道:“爹,那我去办正事啦!”
陈昌福一听立马心领神会,朝他温和的道:“对对对,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又同时吩咐陈大秀道:“这阴年阴月的适婚男人,马上吩咐人去找,哪怕花大价钱满世界的,也得给他找回来。”
仆人老温应下陈老爷的差事,就来到了陈昌福的里屋,他指着那尊铜貔貅啐道:“我呸!你这丧尽天良,只吃不吐的抠门死貔貅,法事儿祛煞就能家运昌隆?你坏事做尽,我看早晚你得断子绝孙,家破人亡!”
正准备搬起铜貔貅时,桌子上放着一张摊开的纸片,上面写着“谢景天”的名字,这不是文东哥的父亲嘛?
老温立马拿起纸片细看起来,再一看一旁锦盒里还有很多折叠起来的纸片,他连续打开几个一看,上面都写着帮陈家贩私盐的人名,稍加思索后他险些惊出一身冷汗。
他放好这些纸片,抱起铜貔貅就加快步伐往府外走,然后一路狂奔找到了谢文东、金虎和福来三兄弟,才气喘吁吁的问道:“景天叔是不是这次贩盐还没回来?”
金虎忙道:“对啊,算日子应该快回来了!”
老温急忙道:“不好了,我今天在陈昌福的书房,看到一张写着景天叔名字的纸片,我上次在他书房捡到一张写着名字的纸片,没几天那人就被杀了。”
谢文东几人听罢吃惊不已,金虎连忙道:“走,我知道景天叔回家的路线,我们先去截住。”
虽然说不上跟这素未谋面的父亲有多深的父子之情,但是基本的道德感和责任心他还是很强的,听罢谢文东立马道:“金虎你带路,我们快!”几人就这样,朝着进入凤凰镇的必经山路,一路狂奔起来。
黄天德对手下碎头一群人吩咐道:“等会儿动作给我麻利点,手脚给我干净点,不要出错!”说完就蒙上了面,开始策马奔腾。
黄天德问他身旁的碎头道:“碎头,你的骑射练习的怎么样了?”
碎头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天德哥,我最近一直都有勤练骑射,箭法已经百发百中了。”
黄天德用有点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碎头立马抽出一支箭搭弓射向不远处的一群鸟,没想到一箭飞出,不仅射了个空,还把一群鸟惊的大叫四处飞散而逃。
这下很有可能暴露行踪,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黄天德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不争气的碎头后,喊了一声:“加快马力,不要暴露行踪。”
没想到在进入凤凰镇必经之路的山头上,一个带着檐帽叼着烟斗的汉子,后面跟着一群骑着高头大马,个个全副武装的蒙面人,他们也虎视眈眈的盯着进镇的路。
一个探子策马飞奔来到檐帽男身边,汇报道:“三当家的,刚才远处的林子里有异动,应该是有一队人马来了?”
檐帽男道:“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人马?那我们现在就出发,速战速决。”
他一挥手,手下个个横刀勒马喊着:“架!架!…”
眼看着再走一段山路,就进入凤凰镇境内的马帮队伍,本以为很快就可以松一口气,毕竟一路紧张兮兮赶路了那么久。
没想到的是,领队的谢景天和果子他们,马上就被一群从竹林冲出的人围了起来,对方个个高头大马张弓搭箭,死死的紧盯着他们。
这边领头的三当家手下,先对被围的马帮队伍喊话道:“你们运的是什么?”
谢景天连忙作揖道:“几位好汉,我们是凤凰镇陈昌福家的马帮队,运的是私盐。在替陈老爷做事,陈老爷在这一片儿远近闻名,可以的话还请各位好汉行个方便,放我们一马,我一定给陈老爷禀报,记住你们的好儿。”
三当家手下又厉声的问道:“真贩的是私盐吗?”说完一挥手道:“给我搜!”
立马冲上来几个人,把谢景天和果子他们一个个按倒在地上,同时大刀挥舞着,让他们不要反抗。
不一会儿一手下大喊一声:“三当家的,有烟土!”
一直都在一旁镇场子的三当家,这会儿发话了:"我是莫占山手下的三当家吴六奇,你们跟我很不老实啊!"随即朝他手下挥了一下手,就把贩盐的领队谢景天抓了起来,拿出一块搜到的烟土顶在他的头上。
三当家的对贩盐队谢景天道:“如果我射中了你头上的烟土,这些烟土就都是我的,如果我射不到,就放你们一马,我吴六七是个讲究人,说话算话!”
这谢景天和他的搭档果子,此时面色惨白,破口大骂道:“陈昌福这个老杂种,竟然贩卖烟土,还骗我们是私盐,这下害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