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他的需求也无法被应允。】
风雅默然地抱起昏迷中的首领宰,只觉得比想象的还要轻,就像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这样的情况,显然无法让首领宰独自留在房间。风雅稍作迟疑,便抱着首领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把首领宰身上的水擦了擦,又找来一个吹风机,烘干他的头发。湿漉漉的绷带得去掉,中毒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有些人服毒自杀,却不会死于毒药,而是死在剧烈的挣扎中,内脏碎裂。他怕挣扎中,绷带缠在首领宰身上,导致窒息。
有些地方绷带缠得死紧,他只好用剪刀,刀刃贴着青年的肌肤延伸,将湿润的绷带一一解下。偶尔刀刃压得重了些,苍白的皮肤上顷刻出现一道道红痕。
这时候,风雅才想起来,首领宰也不过22岁。
很年轻,正常来说,这个年纪还在读大学。
“嗯……”似乎是感觉到身上的绷带在被人拆下,首领宰轻轻地挣扎了一下,面色痛苦。
风雅按住他,继续拆解,直到拆干净了,才用毛巾擦了一遍。把发梢的水汽也烘干。首领宰没什么重量地靠在他身上,风雅犹豫了一下,向系统要了些全新的绷带,缠住首领宰的四肢,把他固定在床上。绑的姿势有些丢脸,呈现大字型,确保怎么挣扎都难救。
不太尊重。他想。但这样总比因为剧烈挣扎而内脏破裂好。
他把被子盖在首领宰身上。
风雅有点茫然地坐在床边,滑落到地板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湿了,在混乱中被弄得很脏。他站起来,去换了条衣服,又没忍住把地上的绷带和水珠也打扫干净,让自己在忙碌中忘记刚才发生的事。
终于解决了一切。
风雅推开卧室门,走了两步,停下来:“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你没关门。”天五宰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酒,“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你在卧室偷情,玩得肾虚了?”
风雅实在没心情理他。
他抱着首领宰进来的时候,实在是太急了,加上手空不出来,就没关门。他觉得过去了很长时间,可看墙上的时钟,也就十几分钟。这就被天五宰发现了。
风雅拿着拖把,平静而木然地打扫地面上的水痕。
“帮他做什么?反正又死不了。”天五宰嘀咕了一声,转头趴在沙发上,笑意盈盈,“无聊死了。你看起来和我们很不一样。”
“是和你不一样。”风雅没回头,“无聊就回去吧。”
“不要——”天五宰发起小脾气。
风雅去洗了个手,在洗手间里疯狂思考他来干什么,出洗手间又是一副沉稳模样:“要是你想聊投票的事,就赶紧说。”
天五宰弯了弯眼:“投给我好不好,你不投给我,我就投给你。你看起来不是很想要这张票。”
风雅继续回答:“可能是因为我不想雌堕。难道你想?”
“哈,怎么不可以呢?”天五宰似乎完全没有羞耻心,“投给我吧。”
风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只宰的自毁心理,好像不亚于首领宰。他觉得有点麻烦,不是很想理会,却又没有办法推拒。
“你不给我投,我就去随便找个人投了。加上他们给自己的那一票,想必就会因此出局吧。”
风雅:“你……”
他正想说什么,却听见门口“笃笃笃”的响声。
有人来了。
天五宰进来的时候甚至帮他关了个门。
风雅正要去开门,结果一转头看见天五宰跳了起来,嘴里念念叨叨的:“哎呀不想被发现我过来找你这件事……怎么办呢到底是谁呢不如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而后完全没有理会风雅,径直跑进了厨房。
风雅:“……”
啊挺好,至少不是跑去卧室,虽然他绑住首领宰是为了他好,但是被人看见的话,肯定就是石锤变态了吧。
开门。
是黑时宰。
他挤进来:“就知道你在房间。”
风雅“嗯”了声,手指上还带着水珠,拂去,莫名有些紧张。
“你答应了我三件事。”黑时宰步履轻快,在风雅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我现在已经想好了我的愿望。”
“什么?”
“第一个愿望,你得请我吃顿好的。”黑时宰像是在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地方,倏地倒下去,衣服在空气中划出一个轻飘飘的弧度,像一捧黑色的花,“你房间布置和我不一样诶,沙发还挺舒服的。”
“可以,你想吃什么?”
黑时宰却说:“第二个愿望嘛……投票的事情你要听我的。”
风雅:“不能。”
他说得毫无回转余地:“我之前说过,我不会答应任何涉及生死的问题,投票也算在其中,我并不想听从你的指挥去抹杀任何一个人,其他人不可以,你自己也不行。”
黑时宰眯起眼睛:“那么你呢?”
风雅没有回答,只是从冰箱里取出两份绿色的甜点,一份毛豆味的大福,一份开心果味的欧包。
黑时宰的心情更不好了,他把风雅的沉默理解成,风雅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