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要追出去,牙行管事不让了,立刻让人拦住了晏欢。
“我是替人办事的,你看着我作甚?”晏欢脸色阴沉的看着牙行管事。
牙行管事赔着笑脸:“赵二夫人,打酒冲提瓶子的要钱,您别为难我,出价的一直都是您。”
“你混账!你明知道是谁想要风月楼!”晏欢色厉内荏的看着牙行管事:“别欺人太甚!”
牙行管事立刻收起了笑容:“赵二夫人,你说这话那就别怪我不会办事,来人,去赵尚书府上送信儿,二夫人得了风月楼,等着送银子过来。”
晏欢心肝都打颤:“不行!不行!”
牙行管事哪里管她?风月楼的事自己现在都快愁死了,长公主府自己不敢得罪,武元侯府现在也摸不清路数,要说眼前这个赵家二夫人,呵,给她脸就有,不给她脸,就算是赵尚书亲自来了,那自己也是按规矩办事!
“我去筹银子!”晏欢怒了。
牙行管事当然不愿意事情闹得太难看,所以笑着问:“赵二夫人可愿意留下字据?”
“好!”晏欢写了字据,出了牙行一溜烟儿的往晏府去了。
傅玉英回到武元侯府,欢快的跑去找晏姝了。
“成了?”晏姝看傅玉英满脸喜色的样子,问。
傅玉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嫂嫂,成是能成的,但还有点儿曲折,你听我给你说。”
晏姝听傅玉英说完,忍不住笑出声了,打量着傅玉英:“没想到我们玉英竟是个谋士。”
“嫂嫂,那个赵二夫人可真、罢了,不说那个,反正我笃定皇长公主不会让长乐郡主如此闹腾,二叔父让人在那边盯着呢。”傅玉英说。
晏姝递过来茶:“赵二夫人虽跟我都是晏家女,但我们没什么情分的,不管什么时候见到晏家人,都无需投鼠忌器,他们不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要是到咱们面前兴风作浪,那就不用留面子。”
“嫂嫂,那个赵二夫人必定是个小人。”傅玉英说:“不过一万三千两银子还是少了点儿,我怕他们真凑出来。”
晏姝摇头:“赵家不会给,晏家拿不出,晏家非但不会拿,且等等吧,跑不掉。”
“嫂嫂,我还有点儿后悔呢。”傅玉英说:“要是拿不到风月楼,我就另外找地方,也开食府,一万三千两用不了。”
晏姝笑了:“看来让玉英做买卖是对的,有些人天生就会做买卖,只不过是没机会。”
这话对傅玉英来说,简直把她夸赞的心里头装满了欢喜,抿着嘴角露出一点点笑意:“嫂嫂,那你好好教我。”
“教的话,到时候安排几个能干的人在你手底下,你自己也要学着培养一些人出来,真正想要把买卖做大,那就要学会如何用人,亲力亲为毕竟精力有限。”晏姝说:“风月楼那边的事情明儿就能见分晓,把银票给玉珠,二叔父那边安排好了人陪着玉珠出去找厨子。”
傅玉英问:“嫂嫂,风月楼真的会落在咱们手里?”
“会。”晏姝说。
话音刚落,周嬷嬷就急匆匆的进来了,行礼:“少夫人,咱们家夫人亲自过来看您了。”
晏姝看了眼傅玉英,傅玉英心领神会,起身:“嫂嫂,我去找玉珠。”
“好。”晏姝让傅玉英离开后,才让周嬷嬷去带周氏进来。
周氏踏进迎晖苑的时候,肠子都要悔青了,看看武元侯府这气派,晏家跟侯府一比啊,简直一个地上一个天上,想到在家里哭哭啼啼的晏欢,真该带她来看看,就不信她不后悔!
“夫人,少夫人这次伤得不轻。”周嬷嬷小声说。
周氏看了眼周嬷嬷:“不然我何至于走这一遭?”
“可老奴认为这事儿还是要把她叫回去府里说,您一个人说不过她,可是个伶牙俐齿的,回去还有老爷和少爷们压着呢。”周嬷嬷说。
这让周氏顿住了脚步,点了点头:“确实。”
她是关心则乱,晏欢回去一张嘴就要一万五千两银子,天杀的,那里去给凑?
一个五品官一年俸禄才那么一点点,家里吃穿用度处处都要银子,晏姝更是个恶毒的,嫁到武元侯府,本来嫁妆就不少了,偏偏是一个子儿都没有留,把她母亲的嫁妆都带过来了,如今家里捉襟见肘,日子过得难熬啊。
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己怎么也不能让晏欢回去婆家想法子,刚过门没多少日子,一张嘴就一两万两银子要,怎么可能也要的出来?
晏欢说是被长乐郡主坑了,就算是,那还能去找公主府吗?只能打掉了牙和着血吞,只不过晏家现在吞不下去罢了!
晏姝趴在藤床上,神色恹恹的。
周氏进门看到这样的晏姝,快不过来拿出帕子压着眼角,带着哭腔:“哎哟哟,我的儿啊,怎么就被糟践成了这幅样子啊,可疼死母亲了啊。”
“有话说话。”晏姝冷声:“你在晏府怎么装腔作势都行,别到我侯府来闹腾,丢人!”
周氏一噎,也不用晏姝说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唉声叹气:“你啊,怎么就不想一想还有娘家在,你才过门几天,怎么也轮不到你处处当出头的椽子,我和你父在家商量了,今儿接了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