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你说人生真是奇妙啊。”
突然,尚容欢突然听到蜀公主带着微醺的声音传来,微微侧头看她,难道她是因安王如今的样子而借酒浇愁?
也是,再是怨偶,毕竟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
蜀公主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双眼有着几分迷离的看向她,“往事不堪回首,如今我都不知该怨谁了……”
蜀公主并不指望尚容欢会回答她,吃吃的笑了声,“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以为我高高在上,贵不可言,可以呼风唤雨,予取予求。
可是呢,我就是个笑话,我与你们没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这皇权漩涡里苦苦挣扎的棋子罢了……”
眼看有宫人过来,尚容欢怕别人听了误会,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当即开口道:“你醉了,还是先去偏殿醒醒酒吧。”
“我醉?”蜀公主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吃吃的笑了起来。
下一刻,她伸手,由心腹扶着走了过来。
尚容欢蹙眉了下,还不待说什么,蜀公主已然挨着她坐下了。
蜀公主紧盯着她,随即又笑,“本公主从八岁起就偷酒喝,而且都是珍酿,就这……”
她满是不屑的哼了声,她的手搭在尚容欢的手上,“你知道吗?我表面看着风光,实则我什
么都没有,我身边的一切都是假象。
都说我是南蜀最受宠的小公主,父皇母后宠我,可是他们却将我送来和亲。
我想嫁给心仪之人,可是事与愿违,我却被你算计嫁给了满心都是别的女人的废物。
现在那废物真的成了只会瞪眼名副其实的废物了哈哈……”
蜀公主笑倒在尚容欢的怀里……
尚容欢蹙眉,推了推她:“起开,南宫姝,我们之间的关系没这么好!”
蜀公主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仍旧笑,片刻,她笑够了自己起来了,“尚容欢,你说我该怨谁呢?你说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可笑?”
尚容欢动作顿住……
蜀公主却恢复了正常,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衣裳,脸上除了酒晕薄红,再无半分醉态。
她满是倨傲的斜睨着尚容欢,“现在我的存在不过就是两国之间的纽带而已。
对任何人构不成任何威胁,我算是真正的逍遥了,尚容欢,你最好争气点,不要让我看到你落入尘埃,否则,我会上去踩一脚,哼!”
说完,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心腹的身上,“诶呀,本公主醉了……”
她的心腹已经和她心意相通了,顿时咋呼的喊,“公主,公主……”
尚容欢坐着没动,更没有去看蜀公主被人送走的身影。
陆续有人回来,有人过来搭话,尚容欢脸上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与人寒暄。
随着人越来越多,最后五公主心神不属的坐去了自己的位置。
正是尚容欢的斜对面。
尚容欢张望了下,并未见到煊王。
平时这两小都是形影不离的,难道吵架了?
否则燕卿蜜绝不会这般神情才对。
这念头只在尚容欢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便听到了内侍拉着长音唱喏声传来。
太后由帝后扶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楼贵妃等人。
燕君闲以及端王则跟在宫妃们的身后。
大殿的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太后满面含着笑意,只是在看到迎上来的尚明月时,那双充满了睿智的老眼里含了几分冷意。
尚明月心里咯噔了下,心里多了些警惕,难道太后发现了她杀了太子?
转而她就觉得自己是心虚犯傻了,若是知道太子死了,还能这么太平?
手一紧,尚明月抬头看去,对上永泰帝的双眼。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永泰帝关切的问了句。
尚明月快速的往太后那里看了一眼,咬着唇角说了句,“臣妾想着如何才能讨得太后娘娘喜欢……”
永泰帝捏了捏她的手,“有朕在……”
说着话,她顺着皇帝的意坐在了旁边,只是目
光却与随之入座的端王一触即离。
尚明月的一切行为,并未逃过尚容欢一直留意着她的双眼。
此时燕君闲正好坐在旁边,尚容欢便移开了双眼扫视了一圈。
“在看什么?”燕君闲温声问了句。
尚容欢随口一句,“怎么没有看到煊王?”
燕君闲被她这句转移了注意力,扫视了一圈,不但良妃在张望,就连贤贵妃也目露着急的在四下张望。
“怎么太子也不在?”燕君闲蹙眉一句。
燕君闲不说,尚容欢都快将太子给忘记了,实在是这段时间太子太过安静的缘故。
“也许是为父皇准备寿礼吧……”尚容欢猜测的说了句。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有过。
燕君闲也觉得有道理,“有可能,他最是能折腾的。”
两个人几句话的功夫,永泰帝已然说完了场面话,突然声音透着几分不悦道:“太子呢?他今日没有来吗?”
贤贵妃当即为儿子开脱解释:“陛下今日万寿,他身为太子如何不来?只是他说要给陛下一个惊喜,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