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耶律樱歌怀疑自己听错了。
尚容欢嘴角轻勾,“既然你那么想听,我就再重复一遍,本王妃没空理你,立刻马上滚蛋!”
她突然发现两世加起来,都没有此刻这种无所顾忌的感觉痛快!
耶律樱歌猛然转头看向燕君闲,“燕王,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王妃对我如此无礼吗?如此连半点风度都没有,恐怕将来只会给燕王带来麻烦。”
燕君闲只是挑眉了下,并未看她,而是徐徐的道:“阿欢别气到自己……”
尚容欢嗤的一声,“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不值当。”
耶律樱歌听着这对夫妻俩一唱一和的,顿时往后退了一步,面色铁青的手指着他们,“你,你们……”
尚容欢沉了脸,“夜影,她若再不滚,就将她给扔出去。”
“你疯了!”耶律樱歌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好,不需要你们赶,本公主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说完,她如一阵风般的离开了燕王府。
到了外面,耶律樱歌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对身边的心腹吩咐道:“你们继续去找皇兄。”
吩咐完后,耶律樱歌转头,满眼都是怨恨……
可耶律樱歌却感觉自打来了大燕后
,一直都在被羞辱,而且受到的委屈比她从小到大加在一起都要多。
这个仇,她一定会报的!
与此同时,耶律睿泽正在京外几十里外的山洞里。
情况逆转,如今手脚被绑的换成了他。
此时的他头发散乱,嘴唇干裂,衣衫褴褛,分外狼狈。
尤其是肩头上的伤口,动一下被染血干硬的衣裳磨的撕扯般的痛。
只是他面不改色,只目光幽寒的望着不远处的曲溪。
曲溪无视他,嘴里叼了朵野花,身子慵懒的靠在身后的大青石上,目光带着几分秘密的望着面前的火堆。
火苗跳跃,火上面架着野,鸡已经烤制金黄了,正滋滋的冒着油,阵阵喷香弥漫,曲溪仍旧自我陷在迷离中不能自拔。
这时,尚荣潇龟爬般的挪了进来,首先看向曲溪,顿时一张俊脸扭曲。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了防止他逃跑竟然给他下药……
还美其名曰的让他想清楚,想明白再做决定。
他还是头一次栽这么大的跟头……
此时他无比的想见到妹妹,一定让妹妹远离这阴险的女人,太可怕了呜呜呜……
无计可施的尚荣潇内心泪流成河……
曲溪从跑远的神思里抽了回来,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
,看到他嘴角可疑的绿色痕迹后,顿时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
她的笑声令尚荣潇感觉自己的脸皮在抖动,“你笑什么?”
太可恶了,这女人还有脸笑。
“感情你这么久才回来,是自己解毒去了?”曲溪捂嘴笑,眉眼弯弯,“你别胡乱的吃,万一被毒到了,就有罪受了。”
被人戳破,尚荣潇顿时扭曲了脸,磨牙道:“爷现在和中毒有什么区别吗?”
曲溪摇头,“当然有区别,不过是让你浑身无力而已,若是中毒,你觉得你能这么舒坦吗?”
尚荣潇气结,拒绝和这个女人交流,坐在了曲溪对面的石头上。
被两个人无视他存在的耶律睿泽,心中怒火和恨意交织。
可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他很怕被她们发现,顿时闭眼装死。
然而那该死的香味儿却无孔不入……
……
直到万寿节前夕,纠结了几天的尚容欢还是选择了将楼贵妃的计划尽数告诉了燕君闲。
这件事太大了,毕竟关乎他母亲的生死。
尚容欢说完,燕君闲沉默了很久后,他缓缓起身,当着她的面换上了夜行衣。
“君闲……”尚容欢唤了他一声。
燕君闲手拿着面巾,
抿着唇角走到她的面前,抱了抱她,“阿欢,谢谢你……”
“你先睡吧,不必等我。”燕君闲说完走进了夜色里。
迎福宫
楼贵妃正吩咐着蔚嬷嬷,“一定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务必安全的将人带到永泰帝的面前,让她说出当年的真相……”
楼贵妃的话还未说完,眼角余光看到燕君闲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当即住嘴,顿时面露喜色,“更深露重的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随后她吩咐蔚嬷嬷,“去快将点心……”
燕君闲深邃的眸色里没有半分的情绪和波澜,“母妃,不必了,儿子有话要和您说……”
楼贵妃心里咯噔了下,挥手,“去外面守着。”
左嬷嬷对着燕君闲福身一礼,随后走了出去。
楼贵妃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目光在儿子的脸上扫过,见他气色比前些日子看着好,“你清减了不少。”
燕君闲走到母妃的面前,双膝跪地,“请母妃不要轻举妄动!
请您给儿子一点时间,儿子定会让害母妃之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楼贵妃面色越发的沉寒,“你媳妇儿都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