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早知道燕淮书与燕王和尚容欢关系素来亲厚,不看别人,就是看在尚容欢的面子上,他也该通融一二。
可是,若他自己怎么都可以,可身后还跟着这么多的禁卫军,他面露为难,凑近燕淮书的耳边小声道:“淮王殿下,事态严重,七公主暴毙在巷子里,经过审讯,是你下的命令……”
燕淮书双眸一睁,满是震惊。
……
消息送到闲云台的时候,古老已经完成渡蛊术,刚刚吃饱了,正毫无形象的歪靠在矮足长案后头喝酒,那张布满了褶皱的老脸上带着几分酒晕。
尚荣潇和曲溪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一边,看到谢恒在门口不住的往张望过来,脸上还透着焦急。
古老摇了摇头,起身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揉着老腰往尚容欢给她准备的西里间走去,嘴里嘀咕道:“老了啊,我老人家要好好补补元气。”
曲溪突然道:“他们谁会先醒过来?”
古老头也不回,“应该是那丫头先醒,不要问我老人家她何时能醒,我也不知道,这根据人的体质来决定的……”
外面的谢恒听到里面的话语,越发的站立难安。
尚荣潇实在看不下去了,“到底发生了什
么?”
谢恒闻言走进了房里,将这期间发生的一切都简要的说了一遍,末了道:“这件事太大了,不是属下能处理的。”
曲溪挑眉,“你刚刚说谁在外面?”
谢恒当即道:“是北凉黎王兄妹。”
正在思索的尚荣潇闻言瞥了曲溪一眼,通过妹妹,他对这女人的了解就是真正的风流不羁。
他的风流不羁是为了迷惑别人,而这女人的风流不羁,那是纯粹的。
她就是一个迷,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随性而为,常常语出惊人,超越了礼法之外的存在。
“让他进来吧。”曲溪突然开口道。
谢恒呼吸滞了滞,下意识的去看尚荣潇。
尚荣潇思忖了片刻,“总这么严防死守的也不是办法,引来皇帝的疑心只会更麻烦,你也不必为淮王担心,皇帝还能将自己的儿子如何?”
谢恒并未多想,只觉得四公子说的有道理,所虑也对,之前淮王就在外面挡了不少人。
现在淮王不在,若我们再挡,只会引来更多漫天猜忌。
他出去让青墨将人引了进来。
不过耶律睿泽一个进来了,将皇妹耶律樱歌留在了外面。
因为他敏锐的意识到现在大燕的气氛很是微妙,
不得不防着些。
只是耶律睿泽在进了花厅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曲溪?”
惊喜来的太过突然,他失态的上前几步,“原来燕王府如此戒严是因为你?”
“不然呢?”曲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没有动,“这里不是我的家,也轮不到我待客,我不过与燕王夫妻借一下他们的家客厅而已,你自便吧。”
耶律睿泽无视了那个靠边儿抱着手臂,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
走到曲溪身边,温柔了声音,“溪儿,总算见到你了,这么久,你去了哪里?”
曲溪的脸上弥漫起似笑非笑,伸手勾起耶律睿泽的下颌,“这么紧张?”
耶律睿泽还没怎么样,正漫不经心的尚荣潇却不淡定了。
他身子僵了下,随之鄙夷的瞥开眼,腹诽了句,这女人好不正经,当着外人的面就与男人调情。
曲溪还真没有留意到尚荣潇,她之前眼见着尚荣潇好像去了里间了,还以为他识趣的自觉避开了。
眼眸里满是戏谑的道:“那黎王紧张的是我这个人,还是……”
耶律睿泽愣了下,毕竟还有个碍眼的面具男子在这里。
他不由有些窘迫,面色微微发红,可也不想错过机会,
深情款款的道:“溪儿,你明明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心悦你……”
尚荣潇搓了搓手臂,眼看着耶律睿泽,鄙夷更甚,这男人的脸皮够厚,能当着他外人的面说出这种话,他服气。
曲溪挑眉,凑近了他几分,幽幽的道:“黎王打着在乎我的旗号就是让人监视我?”
“溪儿,你误会我了,我是保护你,我知道你有自保的能力,可是,我又哪里放得下心?”
耶律睿泽口吻诚恳,好声好气的哄她道:“溪儿,你不要误会我好吗?
还有,我与燕王妃之间有些误会,她一定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听信她的话。”
说着,耶律睿泽紧紧地观察着曲溪的表情。
曲溪并没有松开他的下颌,甚至笑的格外灿烂,“我相信你啊,一直相信你,你真多余提容欢,我有脑子,我有自己的判断……”
耶律睿泽暗暗松了一口气,面带动容就要拥住她。
然而,曲溪仿佛早有准备,平齐的双指点在了他的肩甲处。
耶律睿泽并未感觉到疼痛,可是半边身子却是一阵针扎的麻木。
他深邃的眼眸里露出震惊,“溪儿……”
“我的话还未说完,”曲溪笑若春风,
“可是,你的行为让我如何相信呢?”
耶律睿泽眼神一紧,“我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