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容欢低垂了眉眼,声音有些艰涩,“燕君闲他心性坚毅,即便再痛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我们就是手被割破了还要痛上许久,漫说他身体里潜伏了二十来年的毒……
也不知他要痛苦成何等样子,可他却怕我担心,从不表现出来,淮书,我心急如焚,可是我……”
燕淮书看着她红了眼眶,心里犹如烈火烹油般难受,“容……”
他想安慰她,可却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都那么的苍白无力,“若是皇兄看到你这样,他会心疼的……”
他浑身绷紧,责怪自己太过无能,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却帮不了她……
尚容欢闻言回神,心中顿时懊恼不已,自己太任性了,这不是存心给淮书添愁么。
她强笑了下,“你说的对,还没有到千钧一发,生死一线的时刻,还有时间,我一定能研制出解药,现在多愁善感,只是自寻烦恼。”
燕淮书蠕动了下嘴唇,想说她大可不必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开口却道:“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要说这燕京中,只有我是个闲人了。
”
尚容欢心里感动,“好,需要什么,我不会和你客气。”
燕淮书面色一整,“刚刚我看你明显欲言又止,可是发生了什么?”
他看出她不想皇兄费神,明显隐瞒了什么。
尚容欢面色也不由严肃起来,往窗口看了眼,直了直身子,将敏贵妃假孕以及要她帮忙之事说了一遍,“我没有想到敏贵妃如此糊涂……”
燕淮书也沉默了,这种事一旦败露,那就是欺君大罪。
转眼见尚容欢头疼的捏着眉心,他安慰道:“她在宫中这么多年,平时行事虽说张扬了些,可也不是没有脑子冲动之人,想来定是想好了退路,你不必为她过于担心了。”
别人或许不了解容欢,可是他和她一起长大,他知她最是重情重义。
以前她看似冷心冷情,可一旦被她认定了,那必然是全力相护的,这就是她。
即便敏贵妃情急与她翻脸,她依旧念着几分旧情。
尚容欢闻言浅浅的扯了下嘴角,叹了口气,“罢了,静观其变吧,必要的时候……”
“怎么,你,你难道……要帮贵妃?”燕淮书拧眉道:“这些事,你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了,免得惹一身腥……”
尚容欢勾了勾嘴角,“不说她了……”
就在这时,燕君闲回来了,不过他的身后跟着左嬷嬷等人,手里都端着饭菜。
燕淮书不由深深地看了燕君闲几眼,他这是在给他和容欢说话的空间吗……
吃过了午饭,燕君闲这才对尚容欢道:“明天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