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耳光打的七公主整个人坐在地上,仰脸发懵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上方的尚容欢,“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账,滚!”尚容欢厉喝一声。
她不为别的,也不看别人,只为还敏贵妃的人情。只为曾经在她关键的时刻,敏贵妃为她说话的情。
虽然这期间数次与七公主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她也看在敏贵妃的面子上而没有与七公主计较。
可说起来不是生死大事!
这次不一样,七公主是彻底的令永泰帝漏出真气了。
后果很严重!
讽刺的是,她不得不还这个人情,因为她的敌人已经不少了,不想再多个敏贵妃。
“我为何要滚?”燕盈盈呐呐不知云的一句。
不知怎么的,这一刻的尚容欢身上威慑力以及压迫感令她有些害怕。
尤其是那双看着自己没有半分温度的眼眸,让她生出了惧意。
永泰帝也被尚容欢这两巴掌给打的冷静了两分,刚刚他气血逆行,只想着将这孽障给打杀了事。
心中斟酌了片刻,“七公主言行无状,罚跪于自己门前,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起来。”
七公主此时脑子一团浆糊了,她望着宠纵疼爱自己长大的父皇,满眼委屈,“盈盈被
人当着您的面打了,您为何不责罚她,还要责罚盈盈呢?”
永泰帝不耐的挥挥手,喃喃道:“真是愚钝不堪的蠢货!”
他恨失望,以前看着这个女儿挺讨喜的,也挺机灵的……
这一场原本事关齐王妃之死的事,此时却成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
永泰帝只感觉到无比的烦躁,“榛儿留下,你们都褪下。”
待尚容欢和尚明月二人同时出去,房里只剩下了永泰帝,他的眼神里闪过晦暗和阴冷。
昨晚临睡前,他想起了齐王妃,他自是没有打算留着她的。
只是不能死在这个时候,因为皇家的清誉和颜面不容半分折损。
但他相信,定然有人操控着齐王妃,他想要知道她背后的人。
故而让人去提齐王妃,谁知道去的人匆匆回来,说人死了。
而恰巧去的人是尚容欢。
永泰帝不允许任何人藐视他的君威,而尚容欢在这个时候去见齐王妃,就是在藐视他这个帝王。
“榛儿,告诉皇祖父经过,以后皇祖父为你做主!”
榛儿年纪虽小,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的他,早已经被迫提前长大了,此时深深地知道说不好就会给皇伯母带来很大的麻烦。
他便依旧用着怯怯的声音将
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又道:“皇伯母只骂了母妃两句,就送榛儿回宫了。”
在永泰帝的心里,一个五岁的孩子是不会说谎的,那么尚容欢是什么也没做。
难道又有人进去了?
可是禁卫军为何说除了尚容欢进去过呢?
与此同时,外面。
尚容欢和尚明月站在外面,无视台阶下已然摇摇欲坠随时要晕厥过去的燕云彻。
燕云彻头发有些散乱,惨白的脸上多了两抹不正常的酡红,低垂着眼皮,嘴唇干裂,后背的衣衫上染了血迹,只是已经干枯成了深褐色,整个人透着狼狈和颓废。
尚容欢冷笑,这苦肉计,就是不知道永泰帝会不会心疼了。
端午一过,温暖适宜,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尚明月的美眸在燕云彻的身上扫过,故作心情愉悦的深吸了一口气,“若是往年这个时候,大家早就出去踏青了,唉,说来也缘分,兜兜转转,我却得了陛下的宠爱。”
炫耀的同时,警告之意明显,尚容欢明白,她是在告诉自己,她现在是皇帝的女人。
尚容欢冷笑,这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实在让她恶心。
只在心里冷笑了声,不打算理她。
高总管和内侍都垂手
站在两边,一句说不好不知被曲解成什么样子。
可尚明月却是感觉不够,“我现在只相信一句,风水轮流转,论起来,我现在也算你半个长辈呢。”
她试图激怒尚容欢,最好尚容欢做点什么。
跟在皇帝身边久了,多少能从他的一言一行上就能揣测出皇帝几分心思。
因为自己原本想要算计尚容欢,因此当众揭穿了尚容欢的身份。
可没想到适得其反的却打消了皇帝对尚容欢原本的忌惮。
反而阴差阳错的令皇上现在对尚容欢这个没有了利害关系的身份很满意。
这也是皇帝在知道自己是镇国府真正嫡女的身份后,以及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后,才决心将自己纳入后宫的真正原因。
皇上虽然没有明说,可她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摸透了皇帝的性子。
尚容欢微微一笑,“那月贵人可得惜福才行,陛下的恩宠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给的,可不要恃宠而骄才是,若如在燕王府那般谎话连篇,无事生非的那很容易从天堂跌下地狱了。”
“你……”尚明月双眼一厉,眼风扫到高总管和芦内侍动了动眼皮。
知道他们正听着呢,她将后面的话憋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