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她不过是本宫的一条狗,本宫让她去咬谁,她乖乖的去咬谁就好,只要够听话,狗越凶才越好。”
说着,皇后自得的一笑,“如今啊,这宫里可算是有了热闹的感觉,死气沉沉的,本宫也没戏可瞧,本宫都感觉到憋得慌了,看看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
随即她轻声道:“到了本宫这个年纪,能感兴趣的不多,要的也不多。
本宫就想着啊,待来日安安稳稳的做个皇太后,在这后宫里颐养天年……
就如当今太后娘娘一样,本宫就心满意足了,邱姑姑,你说本宫的这点要求高吗?”
邱姑姑顿时笑开,“皇后娘娘的这点要求天经地义,哪里会高啊……
皇后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用心保护小皇子平安长大的,定不会遭了谁的毒手去。”
皇后眯了眯眼,手一寸寸的捏向十皇子的后颈,眼神狠毒,“不过一山不容二虎……”
邱姑姑眼皮一跳,压着声音道:“皇后娘娘是说……”
皇后声音冰冷,“对,十皇子只能有一个母亲,你去告诉她,十皇子和她只能活一个,让她自己了断吧!”
与此同时,尚容欢已经去了婆母楼贵妃的宫里。
给楼贵妃诊完了脉,“母妃还是要安心静养,不要过分
操劳。”
楼贵妃张口欲言,见儿子还在旁边,当即道:“君闲,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府了,母妃有几句关于女人家的事要问问你媳妇,你先出去。”
燕君闲闻言僵了下,瞥了眼尚容欢这才抿了抿唇角走了出去。
待人一出去,楼贵妃握住尚容欢的手,“阿欢,你告诉母妃,君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母妃说实话。”
尚容欢看着楼贵妃那迫切又着急的神情,心中越发的难受,可她却不能说,说了只会令她担心也无济于事。
她若无其事的笑道:“母妃不用担心,他就是太累了,您想想看,他在江南府就连续两个昼夜未歇息,一路奔波后又马不停蹄的进宫,铁人也受不住啊。”
楼贵妃还是很信任尚容欢的,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她面带几分慈和的看着她,“容欢啊,我们女人虽然需要男人的疼爱,可男人也需要枕边人的疼爱啊,你懂母妃的心吗,母妃希望你们相互爱护,疼爱彼此……”
“我明白的母妃,母妃不要过分忧思了,您也要保重身体……”
楼贵妃满面慈爱的拍拍她的手,“母妃知道了,你们一路的奔波,又忙碌了这一天,快回去歇了吧。”
她
坐在东暖阁的炕边,目光一直追着儿子和儿媳的身影出了迎福宫,脸上的慈爱消失的干干净净。
蔚嬷嬷眼神转了转,“娘娘,王妃真是孝顺啊,不过……”
楼贵妃声音阴岑岑的,“你是想说本宫为何没有戳破容欢是吗?”
蔚嬷嬷的神情无比恭谨,她如今对楼贵妃可谓是心服口服信服,"老奴多嘴了。"
楼贵妃缓缓地看向她,她用了三个月来收服面前的这位老嬷嬷,“本宫既视你为心腹,知己,自不是口头说说的,自然也不会瞒你!
容欢她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我儿子有她在身边,本宫只有庆幸和为君闲高兴,自是不担心!
只是本宫恨的是皇后那个贱人,本宫以及君闲身上的毒,多半是她所下的,这个仇,本宫势必要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蔚嬷嬷忙跪在楼贵妃的脚边,面色坚定,“都道士为知己者死,老奴这一生庸庸碌碌,寂寂无名的在后宫里挣扎了大半生,如今也想活个痛快,娘娘您尽管吩咐……”
……
尚容欢并不知道楼贵妃已然通过自己的手段知道了燕君闲是中毒的消息。
燕君闲的身体以她看的见的速度在虚弱,一坐上回府的马车,他便头枕着自己的肩头开始昏昏欲睡。
尚容欢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等到了府邸的时候,她指挥着青墨和谢恒两个人将燕君闲送进了房里。
她在榻边枯坐了片刻,起身走了出去,看笼子里的那两只老鼠。
为了观察那两只老鼠的变化,尚容欢特意让圆真观察着。
这丫头实在,而且心思细,耐得下性子。
还有就是这姑娘可能是因为没能跟在她身边,情绪有些失落。
尚容欢便将这个枯燥的差事交给了她。
圆真正盯着两只老鼠,见她进来了,满是高兴,“主子。”
“有什么变化吗?”尚容欢温和的问了句。
圆真顿时正色的道:“有,从傍晚开始,这老鼠就开始没什么精神了……”
尚容欢想了想回了房,又取了一点燕君闲的血与食物混在一起回来,将食物交给圆真,“再喂两天,密切观察。”
圆真想留在尚容欢的身边,也想成为如阿罗和夜影那般的成为尚容欢的心腹,得到她的重用。
“主子放心,圆真一定不眠不休……”
尚容欢拍了拍她的肩头,“不用这样,该休息就休息。”
说完,她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她站在厢房门口仰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