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林琛一脸痛苦,“皇嫂,为什么?”
他对尚容欢这个皇嫂一直都很敬重的,可如今令他失望极了。
齐王妃也接着满脸深恶痛绝,“你对我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啊,你对一个五岁的孩子做出这种狠毒之事,你怎么下的去手啊……”
说着齐王妃丝毫不给尚容欢开口的机会,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悲痛万分的道:“父皇,父皇,求您给榛儿做主,重重惩罚燕王妃,还榛儿一个公道呜呜呜……”
她哭的撕心裂肺,让人看不出有半分作伪,永泰帝都信了八分,气息粗重,拳捶桌面,“燕王妃,你真是心思歹毒,来人……”
燕君闲当即开口道:“父皇……”
永泰帝猛然看向燕君闲,“怎么,燕王想为你的王妃开脱?朕就将话撂在这儿,别说是她,就算是皇后做出了如此歹毒之事,朕也不会姑息半分!”
燕君闲淡淡开口道:“刚刚儿臣进来前,有人要面圣,说有要事禀报父皇,她说她知道是谁推燕榛的。”
尚容欢讶异的看向燕君闲,只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侧脸,还有尽在掌中的从容……
齐王妃听了永泰帝的话,心花怒放,迫不
及待的想要坐实了尚容欢的罪名,哪里给她开口的机会,当即就道:“不会是燕王刚刚收买的人吧?燕王,你仗着自己劳苦功高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的心里满是妒忌,为何尚容欢的命就这么好,还没如何,她的夫君便就为她开脱,而自己的夫君却对她不闻不问,在这个时候,竟然连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着实伤了她的心……
“齐王妃!”燕君闲声音冰冷,“你若坦荡何必着急?”
平心而论,齐王妃打心眼里就惧怕燕君闲,尤其是这个时候,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堪比刀斧利刃。
她不甘的闭了嘴。
“让人进来。”永泰帝沉声一句,他总算意识到了什么,原来燕君闲之前离开,不是避嫌,而是为自己媳妇找证人去了?
他自然也不愿听一面之言,但也容不得有人欺瞒自己,当然他觉得长子如此睿智,也定不会做临时收买人的蠢事,尤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进来的是一名五官平平,容貌普通的小丫头。
齐王妃顿时惊呼一声,“阿子?”
这个丫头平时在院子里不言不语的,时常让人忽略到她的存在,此时她进来坐什么?
阿子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等着皇帝问话。
燕林琛见到她也很惊讶,只是却没有说话。
“你是太子府的人?”永泰帝阴沉的一声,让人听不出情绪。
阿子叩首,“回皇上,奴婢是王妃的院子里听吩咐跑腿的……”
永泰帝眯了眯眼,“你求见朕想说什么?”
“阿子,你退下,没有规矩的东西,这里也是你可以造次的地方?”齐王妃疾言厉色的一句,试图喝退阿子。
她心中焦急万分,平时说的话,做的事,她自然是无法瞒过自己身边人的,可这个贱婢这个时候跳出来,让她心中生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安。
永泰帝眼神一厉,“你闭嘴,阿子你说。”
阿子抬头看了眼燕林琛夫妻一眼,这才道:“今日奴婢陪着王妃一起进宫,听到齐王妃吩咐身边老嬷嬷在燕王妃必经之路上栽赃陷害。
齐王妃泯灭人性,溺杀亲子,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今日就算背着背主的名声,也要揭发齐王妃她谋害自己的儿子……”
“另外,还有,齐王妃她之前在皇陵行宫那次,也是齐王妃给小世子下的毒,意图陷害燕王妃,还有,齐王妃她不安于室,多
次夜出与男人私会,以及这次她怀有身孕,都是她诬赖给太子的……”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式的揭发!
阿子的几句话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人除了燕君闲外,所有人均是面色大变。
尚容欢只是惊讶了一瞬,便多少猜到了几分,只是她看着跪在地上的阿子,心里多了几分沉重,永泰帝最痛恨的就是背主之人。
阿子怕是性命不保了,她不想用别人的命来救自己。
更何况,她也不是没有准备……
可齐王妃只觉眼前发黑了一瞬,随之,气急败坏的尖声咒骂,“贱人,你敢诬陷本宫,来人,来人,给本宫将她乱棍打死……”
以为她是个嘴严的,老实的,谁知她竟是一条咬人不叫的狗。
看着齐王妃一副疯了的样子,永泰帝顿时就信了阿子五分,也一下就勾起了永泰帝快要忘了的记忆。
这个贱妇,她不止一次利用榛儿了,简直罪该万死也难恕其罪。
眼神急转的抄起手边的茶盏,对着齐王妃就砸了下去,“放肆!”
茶盏不偏不倚砸在了齐王妃的头上……
“啊……”齐王妃失声尖叫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震惊的看着震怒中的永泰
帝。
可一瞬间,鲜红的血自她额头上方的发髻里流了下来,整张脸多了几分可怖。
贤贵妃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回了魂儿,可仍旧有些不敢置信,有些发傻的愣愣的看着齐王妃。
然而太子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