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温柔的似乎在他心头轻抚了一下的声音,燕君闲却意识到了什么。
忙收敛了神情,却是用着温和的声音道:“无妨,我们不妨就好好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阿欢,我答应你,就算她爬到皇后的位置上,我也将她给拉下来,你无需惧她,无需委屈自己,你相信我。”
尚容欢的嘴角牵起一抹裹着甜意的弧度,“我当然相信你……”
“我一点都不怕尚明月往上爬,只有让她爬的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痛,只有得到的越多,事情的时候才会绝望,这样才会有趣,你说呢?”
燕君闲缓缓地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阿欢说的对。”
既然他的小女人有心玩,他不介意让她玩的痛快些。
燕君闲起身倾身在她的鼻尖儿轻啄了口,“我们歇息吧。”
……
端午是大燕最为隆重的节日,宫中在鸡鸣时分,便有宫人早早的将百草药包和雄黄酒都送去了各宫。
群臣也会早早的进宫,陪着皇帝在朝阳初生之时参加射柳活动,大燕的射柳意喻很深,为射秽之意,意为将一切邪恶之物都射进柳树里。
而且皇帝在这天也会拿出亲手所绘的书画制作的扇子等赏
赐给一些肱骨要臣,意喻为凉快和避邪等等。
永泰帝完成了射柳环节后,便带着皇后,牵着自己新封的月贵人一同去了宴客大殿里用早膳。
因永泰帝还在新鲜头上,两个人可谓正是蜜里调油之时,永泰帝看着尚明月如同年轻了十几岁,满眼都是深情款款。
而尚明月看着永泰帝也是眉目含情,举手投足间尽是小女儿娇态。
让人大为赞叹的是跟在一旁的皇后面上没有丝毫的妒意和不满。
反而脸上带着亲切和善的笑容,这给她迎来了不少的称赞声,无不说她贤良淑德。
楼贵妃将一切看在眼中,她觉得有着说不出的恶心。
太子生母贤贵妃面上带着浮夸的笑意道:“皇贵妃心情一定很复杂吧,我听闻皇贵妃有意要让这月贵人回燕王府呢,我也以为月贵人会回燕王府……
唉,可惜了皇贵妃你的一番心意,谁知人家的心思高着呢,瞧不上这个燕王侧妃位分……”
楼贵妃从小就是飒爽的性子,此时听了斜睨着左手边上的贤贵妃,“贤贵妃耳朵长没什么,可若随便乱叫就不对了。
本宫的儿子血统尊贵,她那种烂货,给我儿子提恭桶都不配,你也敢想?
”
贤贵妃知道自己不是顶聪明的,可楼贵妃就差直接骂她是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姓楼的,你……”
脑中灵光一闪,顿时乐不可支道:“诶呦,楼贵妃这话说的好啊,本宫可听说了你儿媳燕王妃可是被人给掳走了几天几夜呢……”
楼贵妃端起茶盏就砸向了她。
这一下楼贵妃很有分寸,直接砸在了贤贵妃的胸脯子上……
茶水洒了满衣襟都是,而茶盏弹到了长案上的碗碟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动静,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
“啊——”
贤贵妃也没有料到楼贵妃竟敢对她当众动手,当即惊呼着站起身。
膝盖掀翻了桌案,痛到是不怎么痛,受惊是真,可失仪也不假啊。
永泰帝当即就黑了脸,因太子办事失利,永泰帝对贤贵妃也不怎么上眼,“贤贵妃!”
贤贵妃被永泰帝这阴森警告的声音惊的当即福身,“陛下,臣妾……”
她才开口,永泰帝就厌恶的打断她,压着声音道:“简直丢人现眼,还不滚回自己宫里去,今日的龙舟节你不必参加了。”
贤贵妃身子一软,被永泰帝那明晃晃厌恶的眼神刺痛了心,眼泪在眼圈里,再不敢多言退
了下去。
尚明月不着痕迹的微微勾了勾嘴角,同时隔着永泰帝与皇后交换了一下神色,二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就在这时,未末匆匆而来。
昨日,未末在尚明月的操纵下成了临月宫的总管。
这和净奴所的管事有着质的飞越。
若是在净奴所,他就是到死也只是一个净奴所的管事而已。
也就是说,从昨天开始,他与尚明月由暗转明了,两个人的荣辱便绑在了一起。
未末到了尚明月身后,与她耳语了句。
尚明月面色骤然一变,随后抬抬手,待未末推下去后,她才在永泰帝耳边耳语几句。
永泰帝看着她的目光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去吧。”
有些身份的宫妃看在眼里,鄙夷者有之,妒恨者有之,神色各异,只是却没有人敢置喙一句。
只是尚明月刚刚离开,芦内侍便走到皇帝跟前轻声禀报道:“回禀陛下,燕王和燕王妃将江南府安置妥当,已然回京了。”
“这么快?”永泰帝眼神一挑,江南府的所有事,他都一清二楚,探子的消息几乎从未断过。
可他没想到江南府决堤之事这么快便被燕君闲给稳定下来了,“朕就知道燕王定能安朕的心……
”
转而,面色一沉,“废物,人都回京了,江南府的探子怎么没传消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