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清白还在不在的这种话怀嬷嬷没有说出口,觉得说出来污了自家小公主的耳朵。
“想来燕王妃心虚吧,小公主无需为无关紧要的人费神,您吃点东西。”怀嬷嬷说着用水果叉,插起一块精巧的果块,送到楼应馡的面前。
“唉……”楼应馡百无聊赖的叹了一口气,顺手接过果叉,“大燕一点都不好玩……”
“我家阿馡如此惆怅,这是怎么了?”楼凌渊一边借着披风一边好笑的问道。
怀嬷嬷忙上前帮忙,同时告状,“还不是燕王妃,三皇子和公主为她跑前跑后,不辞辛劳的,可她倒好,不但不领情,反而还对咱们公主甩脸子,实在太过分了……”
楼凌渊原本要坐下的动作一顿,随之拧眉,目光带着几分严厉的看向怀嬷嬷。
这一个眼神,令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怀嬷嬷身子一僵,忙闭了嘴。
而楼凌渊则看向妹妹道:“阿馡是误会燕王妃了,她刚刚回来,可能是累了,是你想多了……”
楼应馡顿时皱皱小鼻子,起身道:“我又不傻,她喜不喜欢我,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说着骄傲的哼了声抬脚就走。
“阿馡,你要去哪里?外头不安生……”楼凌渊的话还未说完,妹妹已然出去了。
只见怀嬷嬷连忙安排人随行,保护公主
云云。
楼凌渊也不拘束着妹妹,她身边有很多保护她的人,他还要在大燕停留一阵子,最好能见姑母一面,见不到,也希望能得到皇姑母的只言片语才行,否则,回去也不好对父皇交代。
主要还是因大燕与西楼关系如此微妙,否则,他就光明正大的去见皇姑母了,哪里还用这么谨慎?
这时,怀嬷嬷去而复返,面带了几分忧愁,“三皇子,这位燕王妃怕是不好相与,公主她……”
楼凌渊一抬手制止了怀嬷嬷的话,“这件事休要再提,我自有打算。”
怀嬷嬷呼吸滞了滞,仗着自己资历深,“三皇子,不是老奴多嘴,老奴冷眼看着燕王对这王妃感情很深……”
“怀嬷嬷!”楼凌渊眸光犀利,声音冰冷的一声。
成功的打断了怀嬷嬷的话语,怀嬷嬷有些不安,“是老奴就僭越了……”
楼凌渊毫无情绪的道:“嬷嬷一直留在阿馡身边,是母妃对嬷嬷的信任,只希望嬷嬷不要辜负了母妃的信任!”
这是对她的警告了,怀嬷嬷面带几分惶恐,这位三皇子看着好说话,实则,有主意的很,也很得皇帝是信任,当即跪在了地上,“老奴知错……”
这边,尚容欢沐浴更衣完了才觉神清气爽些。
为了方便行事,她换了一身男装,“阿罗,夜
影你们去找些刀剑佩戴上,等回京了后,再另行佩戴自己趁手的防身武器吧。”
两个人也不问缘由,都应了声出去了,但多少也能猜到几分,她们如今在江南,无需低调。
……
盏茶后,尚容欢头戴斗笠的出门了。
阿罗和夜影走在她两侧错后半步,其他身着劲装的姑娘们跟在身后。
尚容欢出来是想看看有病患什么的顺手医治一下,这也是她之前的初衷。
也希望尽早解决了江南的事,也好尽快回京。
只是这一出来,让人的心就跟着揪起来了,不少衣衫褴褛的人凑成一堆靠坐在泥窝子里。
任由细雨落满身,她们只眼神麻木的昏昏欲睡的样子。
只有一些孩子张着一双眼好奇的望着她们这一行人。
尚容欢随即就改了主意,去找燕淮书了。
想找燕淮书很容易,只需打听一下江南府粮仓的位置所在便可。
尚容欢找到的燕淮书时,他正与两名江南府的官员指挥着衙役和官兵卸粮。
燕淮书见到她还很意外,“你怎么出来了,这还下着雨呢,仔细生病。”
尚容欢开门见山的道:“我还好,我来是想问问,街上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为何还没有安置?
若是他们继续这样淋下去不但会生病,还会死人的……”
燕淮书叹了口气,“往
下这方圆近百里被冲毁了,人数庞大,而且源头在于江堤!
如今实在是安置不过来,我来的时候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揪心……”
尚容欢拧着眉沉吟了片刻,“不管怎么说,至少让百姓们先喝上一碗热乎粥吧,若是一旦发生暴乱,可就严重了……”
燕淮书面带严肃的颔首,“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等下我和他们商议一下,尽快安排搭建粥棚,这些难民们明显就要坚持不住了……”
说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喧哗声从远处隐隐传来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黑压压一片。
尚容欢心里咯噔了下与燕淮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看到了凝重的神情。
燕淮书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急声吩咐道:“快,大家的动作都快些……”
他是担心万一百姓们听到了什么风声,乱抢一气,事情就棘手了。
事情果然如燕淮书想的一样,百姓们的确听到了朝廷的赈灾粮到了。
而且让尚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