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有些心虚,可她不想在燕君闲面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正色道:“对我来说区别很大,我要的是完全终于我的人!”
燕君闲突然一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很好,我的王妃可真是好样的,够谨慎,也够警惕,原来在你心里只相信自己!”
尚容欢气的有些抓狂,“你无理取闹,这只是我的原则问题,这与我们之间的信任有什么关系?”
“她是你的属下,她也可以听你的命令跟在我身边,但她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头脑的人。
而且她还是个有着一身本事的骄傲女人,她凭什么跟着我这个看着毫不起眼的王妃?”
若是前世的自己,她或许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接受了,但如今的她只想活个明白。可以说,这是她和夜影之间的一个双重考验。
燕君闲突然觉得自己竟然词穷了!
“王妃还真是能言善道!”
既然说不过她,他不说便是,转身便走。
只是出了屋子,燕君闲才发现,这里是自己的闲云台,随即转身返回,“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将我儿子给我送回来!”
尚容欢张张嘴正要说什么,燕君闲又道:“你回你的院子好好想想。”
她被他驱赶了?
尚容欢这下恼了,冷冷的看了燕君
闲一眼,提步便走了出去,“阿罗,我们走。”
留下的燕君闲呼吸一滞,她被惹毛了?
这个念头一起,燕君闲提步就想将人给捉回来。
可是一想到这女人竟然将他儿子给偷走了的事实,而且她还理直气壮。
他的脚步好像扎了根似的,顿时一脚踹翻到了面前的桌椅,顿时发出了一阵响动,他因为母妃想办法续命的事大意了,就让这女人钻了空子。
还未走出闲云台的尚容欢听到房里传来的动静,脚步一顿,随之冷哼一声往外走去。
正好和在大门外踱步的谢恒走了个面对面。
谢恒顿时面露尴尬的笑,“王妃……”
尚容欢正生气呢,又怎么会给谢恒好脸色?
走出了一段距离,阿罗见尚容欢神色冷凝,知道她是真动了气了,不由小声问道:“主子,现在怎么办,您打算将小世子送回来吗?”
尚容欢淡声道:“儿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我就猜到他不会同意,所以才先斩后奏的。”
“你是担心王爷护不住小世子?”阿罗忍不住追问道。
主子是个极有主见的女人,又不是那种善于表露心迹的,她有些看不懂主子了。
尚容欢摇了摇头,叹气道:“连你都这么想,可见王爷了,他这么想也正常
,可是我却不能拿我的儿子冒险……”
每每一想到前世,七岁的儿子死的那么惨烈,尚容欢的心仿佛都要被人撕碎了般的痛。
想到此,尚容欢的神情越发的坚定起来。
“他会接受的!”
“主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阿罗眼看主子分花拂柳的往另一条路走,以为她是气糊涂了。
尚容欢道:“夜影毕竟因我受罚,我得去看看。”
燕王府里有单独掌刑罚的院落,地方偏僻,和燕王府净房成调角的位置。
尚容欢前世今生都很少过来,她不喜欢这里的血腥气。
她抬头看了眼“刑院”两个字后才走进去。
守门的侍卫铁面无私,“有罪之人受罚之地,王妃请回。”
尚容欢也不为难他们,“我只是在这里等人。”
守卫找不到驱赶的理由,便站在门口,发现王妃说等人,真的就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不过尚容欢并未等多久,房门一阵响动,浑身是伤的夜影被人搀扶了出来。
燕君闲言出必行,手腕铁血,所以燕王府的刑罚没有放水一说,饶是夜影也几乎是被拖出来的。
尚容欢微微侧头了下。
阿罗会意的上前搀扶住了夜影。
夜影一见阿罗,她有些意外,正要问她怎么过来了,无意间抬头
这才看到尚容欢竟然也在。
当即忍着浑身疼痛的快走两步,“主子!”
尚容欢抿了下嘴角,扶住了她另一边,“我们回去。”
夜影有些动容,这顿鞭子她觉得很值,为自己的将来不再寂寂无声,心里多了些激动和兴奋。
她是夜,夜等的是腥风血雨,否则只会沉寂。
是的,她不甘寂寞,那会让她等于在消磨大好时光。
而王爷将她给了王妃,她内心来说是没有什么波动的,不过是从黑夜走到了光明。
可是不足一天,王妃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感觉自己一下就活了。
尚容欢亲自给夜影上的药,夜影的身上三十鞭子鞭鞭见血,可她一声没坑。
"对不住,你为我受了无妄之灾。"
尚容欢清冷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夜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值!”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尚容欢听到她的那句话,给她涂药的手顿了下,什么也没说,可心里却已经将夜影当成了自己的伙伴。
翌日,尚容欢借着出门为由,几经碾转的去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