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随着尚容欢的话落,银芒一闪而过。
尚容欢起了身。
“啊,陛下救我……”尚明月被流血不止的手指吓得尖声哭了起来。
永泰帝勃然大怒,“来人,燕王妃藐视忤逆朕,关入大牢!”他都妥协成那般了,可这个燕王妃竟然当着他的面如此粗暴,这和行凶无异!
燕君闲登时将尚容欢拉直自己的身后,瞬间眼底猩红,犹如一头被惹怒的豹子,“父皇,这是出尔反尔吗?”
父子俩第一次当众针锋相对。
永泰帝面色难看至极,“朕让她医治,你看她是如何做的,燕王,你想忤逆朕?今日……”
尚容欢从燕君闲身后走出,“父皇让臣媳给她医病,臣媳需要将她的火毒放出才行,只需等她的手指流出正常色,包扎上即可,不知何罪之有?”
就在这时,左院判激动的道:“正常了,血色正常了。”
永泰帝面色一怔,看去,果然,尚明月手指的血液变成了鲜红色,急声道:“那还不快包扎?”
马太医和左院判同时为尚明月包扎起手指来。
待包扎妥当后,左院判忍不住问道:“燕王妃,不知月女官这是何症?”
尚容欢淡声道:“简单说,她就是内火淤积过重而导致堆积的热毒,所以她口渴难耐,喝水是她身体发出的一个需缓解的渠道……”
左院判不住颔首,满面都是惊喜,“燕王妃此言有理,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哈哈……”
燕君闲当即寒声道:“父皇,时候不早了,他们也该杖责了吧?”
永泰帝眼神骤然缩了下,随之对高总管抬了抬手。
高总管连忙吩咐内侍,“准备。”
尚明月心里恨意翻涌,知道躲不过去,顿时对永泰帝屈膝福身便走,她的仇恨不在乎再多点。
棍棒打在身上,尚明月咬破了嘴唇,也不愿叫出一声。
面前一暗,多了一抹淡蓝裙裾,就是不用抬头,尚明月也能知道来人是谁。
尚容欢声音清冷,“你们没吃饭还是故意放水?若是连这种事都做不好,你们可以去浣衣局了。”
执刑的太监面色一变,他们的确放水在放水,此时却不得不动真格的了。
啪——啪——
几下,尚明月的腰下的衣衫就有了血迹印出来了。
“啊……”尚明月这才感觉到皮开肉绽的痛,也难耐的发出了痛呼声。
尚容欢蹲在尚明月的面前,淡声道:“这只是给我那个未出世的孩儿讨的一点利息而已,以后得好好做人,下次,不一定就是三十杖这么简单了……”
尚明月眼白染了红血丝,恨意滔滔,“我发誓,他日,我要将你们所有人千刀万剐。”
“好啊,我们拭目以待!”尚容欢的眼眸里霎时布满了骇人的戾气,很好,现在她觉得让尚明月这么痛快的死反而便宜她了。
尚容欢起身清声道:“用点力打,没力气就滚开!”
不由都紧张的看向高总
管。
高总管只颔首了下……
尚容欢并不清楚高总管等人之间打什么哑谜,她只关心这三十棍子别想放一点水!
她知道这杖责有很多的讲究,有的外头伤不大,但是伤筋动骨。
有的看着血腥,没有伤筋动骨,但皮开肉绽让人看着也让人痛快一点。
尚明月三人在尚容欢的亲自监督下,那些执杖太监们不敢惜力。
三十棍,尚明月还没被打完便晕死过去了。
可即便如此,尚容欢也是没让她少一棍,从头看到结束,才被燕君闲牵着手出了宫。
尚荣潇跟着他们一道上了马车,实在忍不住道:“妹妹,我都糊涂了,你到底有没有下毒?”
燕君闲其实也是满腹的疑惑,只是在外人面前,他当然要表现出媳妇什么都没有做的理直气壮了。
尚容欢嗤了声,“我傻了才会真下毒,不过是调配的一种令人口渴难耐的药而已,只是是药三分毒,没想到,这东西会聚到手指甲上。”
尚荣潇傻眼了,“感情你是戏弄她?”
“也不算……”尚容欢只是敷衍的说了句,随后说起正事,“四哥,我总觉得皇上让你进宫这趟不那么简单,以后你得小心些。”
尚荣潇面色一冷,“那狗……嗯,知道了。”
他差点骂出狗皇帝,一眼看到燕君闲及时的收回了嘴,不为别的,总要顾及妹妹些。
只是他从不知道狗皇帝对妹妹如此刻薄。
他怎么敢,有些话不好当
着燕君闲的面与妹妹说。
可有些话燕君闲却是敢当着他妹妹的面说,“本王想问问四公子与平王外室女可有交集?”
尚荣潇顿时虎着脸道:“我的红颜知己多的是,哪里知道什么平王不平王的,难道见一个我都不解风情的问一句你爹是不是平王?这若是碰到那烈性的,非得给我一个大耳瓜子,外送一个大白眼,然后啐我一口,再骂我一句……”
燕君闲嘴角抽了下,他怎么做到理直气壮的?
将红颜知己说的面不改色,不以为耻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