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窒息令尚明月憋红了脸,可是她却发出了怪异的笑声,“那你为什么这么愤怒?是不是你爱上我了?”
两个人相互对视了良久,未末缓缓松开了捏着她脖颈的手。
尚明月坐直了身子闭上了眼睛,奇迹般的,她的心境,竟然平复了下来。
未末走过去默默地亲自为她整理发髻,随后又拿出了一盒药膏涂抹她那泛红的脖子。
尚明月的眼睛一直未曾睁开,声音轻若羽毛飘落般的道:“你放心,我不会耽误我们的大事的,他燕君闲对我弃之如敝履,这个仇恨我不会忘记,总有一天,我要他臣服在我的脚下!”
正好,尚明月脖子上的红痕被药膏仔细均匀涂抹好了,未末这才满意的盖好了瓶塞,道:“那我们就不要等了,我们的下一步棋也是时候开始了。”
尚明月看了看外面,“要下雨了呢,我先回去了。”
未末吩咐了小太监,“给小胜子找把伞。”
离开了未末的住处后,尚明月反而不着急了,心中思忖着,脚步缓慢的往捷径的御花园走去。
突然,天空滑过两道闪电,接着雷声轰隆隆的响了起来。
尚明月不得不加快步伐,
没想到迎面碰到看和瑞世子。
看他脚步匆匆去的方向应该是准备去他嫡亲的祖母丁太妃处。
自打先帝驾崩之后,丁太妃常年深居简出,在自己的宫里礼佛,一年都未必出来走动一次。
尚明月美眸眯起,心下一动,当即出声道:“和瑞世子。”
原本和瑞世子不会将一个女官放在眼里的,可定睛一看是尚明月。
重点她是皇上跟前的女官,深的他那个皇伯父的重新,一趟带河围场又救了驾。
他眼神闪过一抹精光,脚步一转,向尚明月走了过来,眼神习惯的带了几分轻浮,在她的身段儿上流连了几眼,“美人儿是特意在这里等着本世子的吗?本世子受宠若惊啊。”
尚明月娇笑了声,“那和瑞世子敢不敢随着明月去个安静的地方?”
燕和瑞举止风流的展开折扇,“美人相邀,若我拒绝,那就不解风情了……”
这边。
尚容欢和燕君闲走到半路的时候,马车便停了下来。
青墨的声音随之响起,“主子,淮王殿下请您八方楼一聚。”
尚容欢眼神闪了下,自打从带河围场回来后,燕淮书几乎成了燕王府的常客。
他和燕君闲两个
人在闲云台里一坐便是大半天。
两个人神神秘秘的,每此都没有带着她一起玩的打算。
尚容欢现在听了,便从燕君闲的怀里起身,让他下车。
“你先回府,我稍后就回去。”燕君闲捏了了下她的耳垂便下了车。
尚容欢掀开车幔,目送着燕君闲进了八方楼,抬眸的时候,一眼看到燕淮书正慵懒的靠在二楼的窗边望着她。
尚容欢只是挑挑眉便放下了车幔。
等差不多了,尚容欢便叫停了马车,对车夫道:“你先回去吧。”
尚容欢带着阿罗七绕八绕的去了一家地段繁华的布庄。
布庄掌柜见她来了,面露惊讶了下,"东家可是有些时日没来了……"
随即习惯的问道:“东家想换什么装束?”
“斗笠,锦衣。”尚容欢简洁的说着熟门熟路的带着阿罗去了后院一间独立的厢房。
前世所有的心思都在端王的身上,因深得父兄的宠爱,所有的嫁妆铺面什么的她都不怎么在意。
全都交给了管着镇国府庶务的三哥打理。
实则,每年的收入,多半都给了父亲,让他运往漠北给大哥送去做尚家军的军饷了。
若是只等朝廷的军饷,恐怕
尚家军早都冻死饿死了。
这也是祖母每每对父亲不满的原因之一。
两个人是从布庄后门出来的,直接去了不夜巷的南瑟楼。
尚容欢此时越发对师父心怀感激,她教给她的都是些自保的东西。
师父说,女人永远不要让任何人摸清自己的底牌,此时现在尚容欢深以为然,不得不防各方眼线,很有必要大费周章。
被侍者引进南瑟楼后,她的手刚刚伸进袖子里,就见一名身着青袍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这边请。”
冷眼看着男子相貌平常,只是多看两眼,会发现越看越清秀俊逸。
尚容欢并未多看他,什么也没有说,便跟着他往后院走去。
后院有一排屋舍,尚容欢随着他进了屋,打量了几眼,一如记忆中那般简单,一目了然,以青色调为主,中间只有一张棋桌。
“都两年多了,你也没有添点家具,摆件儿什么的。”尚容欢随口说着坐在了棋桌旁的蒲团上。
元衡到了她面前深深一礼,“见过楼主。”
尚容欢心里了然,恐怕他并未打算永久留在这里,她面带微笑,“元衡还没有恢复记忆吗?坐下吧,我找你有事。。”
元衡是
她曾经夜诊的时候捡到的,受伤颇重,当时已然奄奄一息了,她救了他后,发现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