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月的这一番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连阿罗都停止了挣扎,就单单从她这番话上,丝毫让人看不出她说的有半分违心。
淮王神色变了几变,“若是皇嫂发生任何意外,你也休想活命。”
尚明月待人一离开,便给小胜子使了个眼色。
小胜子会意的站在了屏风外去了。
尚明月这才一步步挪到尚容欢面前,看了尚容欢片刻,这才微微一笑的坐在了尚容欢的榻边。
“尚容欢,我早就说过,你斗不过我的,不过你藏的够深的,用你那直爽无心机的外表麻痹了我十来年,否则,我又怎会被你一次次的算计……”
说着,尚明月小心的凑近尚容欢的耳边,压着声音道:“不过,姐姐,我送你的这一份救驾之功如何啊?嘻嘻……”尚明月分外开心,“姐姐你说你要如何感谢我呢……”
说着,尚明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只如拇指大小很是精巧的瓷瓶。
若是燕淮书在这里,一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个瓷瓶眼熟,就是尚明月离开燕王府前,当日去客房打算与他合作时拿出来的药瓶。
当日被淮王拒绝奚落一番后,这解药她一直留着,就是等待着合
适的时机。
这么久以来,她总觉得自己输在了情蛊上,若是尚容欢和燕君闲的情蛊不解,那么他们一直难以情断。
否则,尚容欢也就不会有了身孕了。
想到此,尚明月打开瓶塞,顿时一股浓香扑鼻而来。
尚明月看着那深褐色的药丸,满脸都是痛惜,轻声呢喃道:“尚容欢若你直接死了多好,我也就不会浪费含血红芝的解药了,只能说明你的命的确是好。”
说着,她倒出了一粒形状扁长的深褐色药丸。
她回想着宋郎中的外甥马平的话,真正的解药是药丸里的蛊虫。
蛊虫是由血红芝护养的。
当药丸入腹后,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化掉,蛊虫会将情蛊吃掉,直到吃干净,蛊虫也随之死亡。
若是正常情况下,会腹痛片刻。
可现在尚容欢重伤之下,就是不知会发生什么,她不得不下重注亲自在这里守着。
这次,她可谓是一场豪赌,用她的命!
若是赌赢了,她会在陛下那里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等燕君闲知道后,也会对她的偏见改观。
想清楚后,尚明月再不耽搁,粗鲁的捏开尚容欢的嘴,将解药给她喂了下去,“尚容欢,你若是个短
命的,我认了!”
尚明月将情蛊解药喂给尚容欢后,开始紧张起来。
恰在这时左院判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月女官,我要给燕王妃把脉。”
他也担着尚容欢的安危,屏风里就尚明月一人,左院判有些不放心,
“等等吧。”尚明月冷声一句,随即用着命令的口吻道,“你们都出去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小胜子当即对左院判等人道:“左院判请吧。”
左院判无奈,尚明月是皇上跟前的人,他哪里敢得罪,不得不退了出去。
盏茶时间后,原本深度昏迷的尚容欢骤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面带了几分痛苦之色。
尚明月面色一变,目光慌乱的寻找了一番,随之将旁边的帕子团成一团胡乱的塞进尚容欢的嘴里。
还不等尚明月呼出一口气,尚容欢倏然张开双眼。
猝不及防的,尚明月被吓的一下坐在了地上,紧张的道:“你,你你忍忍,忍忍就好了……”
随即,看到尚容欢的眼眸里没有什么焦距。
尚明月一下反应过来她仍旧意识不清,顿时大大的吐出一口浊气。
双手紧按着尚容欢的肩头,防止她乱动,
挣开腹部的伤口,嘴里恨恨的道:“我真是欠你的……”
等燕淮书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尚容欢帷帐前的时候,看到太医们都垂手立在外面。
“你们出来做什么?”
太医们被淮王这一嗓子吼的虎躯一震,当即躬身道:“是,是月女官她……”
淮王冷笑,“月女官?她让你们出来的?”
太医们集体应是。
燕淮书勃然大怒,“她要你们去死,你们去死啊。”
太医们装死。
燕淮书冷笑,“你们好的很,一个比一个会精打细算,是不是都想着若燕王妃一旦有什么事,陛下怪罪下来,你们以为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了?”
太医们感觉老脸一红,齐齐出声道:“臣等惶恐。”
燕淮书面色铁青,“哼惶恐?若是燕王妃有个三长两短,本王第一个要你们下去陪她……”
说完,燕淮书大步走了进去。
太医们也接连跟了进去。
谁知,等众人到了里面之后,感觉从脚底开始泛起了凉意,血液似乎在一瞬间都凝固住了。
尚容欢和尚明月仿佛经历了一场浴血奋战,两个人浑身是血的倒在毡榻上,尤其是尚容欢,满嘴都是血,看着惨不忍睹。
眼前的
画面,令所有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