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满是庆幸的道:“回禀陛下,月女官福大命大,那一剑只差分毫便刺中月女官的心脏了,眼下血已经止住,最多明日便可醒来,月女官只需休养数月便可康复。”
永泰帝心下一松,提步就要进去看看。
皇后眼神一闪,“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月女官,务必要她快些好起来,皇上洪福,不知燕王妃如何了……”
永泰帝闻言脚步一顿,当即脚步一转走了出去,往燕王的帷帐走去。
“皇后娘娘……”邱姑姑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皇后声音带着几分沉重还有疲惫,“走吧,去看看燕王妃吧。”
只是一到了燕王的帷帐前,便看到宫人端着血水和清水的进进出出。
空气里浓重的血腥气弥漫着。
燕王身姿笔直的呆站在帷帐前一动不动,衣襟上沾染上了一片片明显的血迹。
旁边是捂着额头,来回踱步的燕淮书。
而就在这时,左院判满头大汗,面带惶恐的一边喊着一边往外跑,“燕王,燕……”
“陛下……”
“说,王妃怎么样了?”燕君闲声音森寒。
“王妃她……”左院判被燕君闲的眼神吓得有些结巴。
“说!”燕君闲沉寒的一声。
左院判吓得当即跪在
了地上,满是惶恐的急声道:“回皇上,燕王,燕王妃她孩子没保住小,小产了,还,还有燕王妃的情况现在很不乐观……”
左院判的话还未说完,眼看着燕君闲大步走了进去,顿时急声道:“诶,燕王您不能进啊……”
永泰帝拧眉,“说清楚,到底怎么不乐观?”
“燕王妃受伤颇重,又小产,可谓是双重打击,人昏迷不醒,恐,恐怕性命堪忧……”
永泰帝眉头顿时皱出了个川字,沉声道:“燕王妃是为了救朕才性命堪忧的,不管需要多么珍贵的药材,你们尽管开。
朕命你们一定要救醒燕王妃,若是就不活燕王妃,你们准备后事吧!”
燕淮书听了,整个人顿时身子一晃,靠着帷帐便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起来。
跪在地上的左院判顿时满面为难,随后道:“回禀陛下,现在唯有血红芝,能救燕王妃一命了。”
永泰帝面色一变,怒声道:“混账,这血红芝乃是天下至宝,具有长生不老之名,可天下间人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东西,你竟拿这东西来推诿,你想死吗。”
左院判惶恐叩首道:“陛下,微臣绝非是推诿,燕王妃这伤势实在太重了臣……”
突
然他心思一动,“若是有鱼苇或许也能顶替一二……”
“鱼苇?”永泰帝转头看皇后。
皇后呼吸一滞,“臣妾若是没有记错,上次燕王妃从德妃手里拿去救燕王世子了,这……”
她想说现在应该没有了……
永泰帝震怒,“那你还在这里跪什么跪,还不快进去问问燕王,手里还有没有鱼苇!”
左院判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
到了里面便看到几名太医都跪在地上,头触地,而燕王背对着所有人,握着尚容欢的手,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微微抖动的肩头。
左院判也悄悄的走到其他同僚的身边跪下,“燕王殿下,不知王妃手里可还有鱼苇?若是有血红芝,救燕王妃的胜算就更大了。”
片刻,燕君闲才起身,起身时,神色已然平静,声音低哑的道:“本王即刻回京去找,在这期间,你们一定要保住王妃的命!”
“燕王殿下请放心,臣定竭尽所能……”
燕君闲大步走了出去。
“父皇,儿臣现在亲自回京去看看还有没有余下的鱼苇。”
现在也唯有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来了。
永泰帝顿时挥手,“快去!”
片刻间,燕云彻回来禀报结果了,“回禀父皇…
…”
“回去说。”永泰帝顿时提步往自己的帷帐走去。
到了帷帐门口,永泰帝一见太子还跟着自己,顿时脚步一顿,双眼阴沉的横着燕林琛道:“太子不必进来了,去安抚你母妃吧。”
燕林琛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嘴角颤抖着,想要解释,可永泰帝却已然进了帷帐。
燕云彻抬手拍了拍燕林琛的肩头,“父皇正在气头上,太子皇兄不如等父皇气消了再过来。”
燕林琛双拳紧握,满是懊悔,当时情况太过危急了,是母妃一直捉着他不松手,他也想上前为父皇挡剑的。
而燕云彻一进去忙恭谨回禀,“父皇,刺客已然吐口,说是平王余孽……”
永泰帝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脚边的长案!
躺在屏风后毡榻上的尚明月被这惊天动地的动静惊醒,刚要起身,伤处传来一阵刺痛。
顿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刺杀……
正在守着她的小胜子见她比太医说的时间醒的要快也要早,顿时满面惊喜,“女……”
这时就听到永泰帝含着震怒的一声,“该死!”
尚明月一个眼神,小胜子顿时噤声。
同时外头传来了端王的声音,“请父皇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