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闻言也呆住,“收买?”
随后,她一本正经的保证道:“主子放心,阿罗到死也不会被谁收买的,这辈子只忠于主子一个。”
尚容欢看着她那憨憨的模样,说着正经的话语,这哪儿跟哪儿啊?
不由头疼的摆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阿罗应诺了一声,临走前又加了一句,“主子,您一定要信阿罗。”
尚容欢无奈,“信,信,我要穿衣,等会要去倚翠轩。”
她是被气糊涂了,和个还没有开窍的阿罗说什么。
翌日
尚容欢陪着淳儿吃了一顿早饭后,知道燕君闲早就上朝去了,便去了客院看望淮王。
若是不确定淮王没事她不放心,若万一有事,她不想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
淮王看见她来了心下了然,还是道:“没事了,你看肿是不是消了些?主要我觉得不怎么痛了。”
尚容欢却看着并没有怎么消去肿,还是仔细检查了一回,确定没伤到鼻骨,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这回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养伤吧,来到年了,我还得准备一下。”
说着尚容欢就准备走,燕淮书突然叫住她,“容欢。”
尚
容欢闻言回头,“怎么了?”
燕淮书温柔的一笑,“你这么来去匆匆可是怕皇兄误会?”
“怎么会?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崇尚恣意洒脱,随心所欲,只为自己而活……”
“那是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变了。”燕淮书说的分外肯定。
尚容欢轻笑了声,刚要说什么,就被燕淮书打断了,“现在的你沉稳内敛了很多,你的改变是为皇兄吗?”
“燕淮书,别给我打哑谜,你到底想说什么?”尚容欢不客气的一句。
燕淮书好脾气的轻笑了声,“我们一起长大,你在我面前从来不掩饰你的喜怒哀乐,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你只当我是挚友。
就如你曾经以为你喜欢云彻,只是你把他制造的假象当成了一种习惯,误以为那是情爱。”
尚容欢因他突然提起了燕云彻,心里泛冷,当即环起手臂,面色不善,“燕淮书你到底想说什么?”
燕淮书不怕她恼的直言道:“我是让你看清自己的心,皇兄他在乎你,心里有你,你看不出来吗?”
“他?”尚容欢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了起来,“燕淮书你是在哄我开心吗?别人和我说这种
话,我也不会意外。
可你哈哈……从小你就对除了我意外的女子不假辞色,就连你府里除了老嬷嬷就是小厮,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等你自己儿女双全了再来和我说这些吧。”
随即,她脸上的好笑一下收起,正色的道:“我的事你不用管,我的心我自己清楚……至于燕君闲的心,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猜错了……”
尚容欢觉得这是自己的个人私事,不该将无辜的燕淮书拉进来,故而并不愿多说。
燕淮书对她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只用着包容的目光看着她道:“他若不在乎你,看到你我亲厚些,又何故生怒?”
原本打算转身要走的尚容欢闻言收回了脚,“那是他……算了,你管好自己就好,我……”
她不想和燕淮书说下去了,之前,她也动了心思的,但在知道他真正的心意后将奢望给按了下去。
“行了,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养你的病……”
“你若依旧不信,那不如我们试探一下他?”燕淮书跃跃欲试的怂恿道。
尚容欢顿时黑脸,“燕淮书你是不是闲的?”
“你怕了?”燕淮书挑眉激她,可内心
却是涩涩的。
“幼稚。”尚容欢不屑的一句就要离开。
然而在转身的瞬间,透过琉璃窗看到燕君闲从外面走了进来,尚容欢顿时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就慌了,“完了,他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尚容欢目光急急的四下扫视,寻找着能暂时藏身之地。
燕淮书看着她这般模样,眼神一闪,“不如藏我被子里?”
“滚!”尚容欢毫不客气的一句,藏他被子里?像话吗?
想去屏风后藏着,可那屏风却是半透的雕花琉璃屏,肯定不行。
随即一咬牙,走到他的床榻边,往地上一趴滚进了床榻下头。
眼前一偏昏暗,尚容欢一个激灵醒悟过来,当下就后悔了!
被燕君闲发现她在燕淮书这里怎么了?能怎么样?
她坦坦荡荡的又没有做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她藏起来做什么?
当即就想出去,然而,这个时候,燕君闲已经走了进来,再出去已然迟了,尚容欢闭了闭眼,自己真是一时糊涂了!
“皇兄,今日下朝挺早的?”燕淮书笑容春风拂面。
“父皇龙心不悦,谁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燕君闲淡淡一句,走
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松了松领口,抬眸,“你的伤怎么样?”
燕淮书虚张声势的抬手打了个哈欠,虚虚摸了下鼻子,“哪里好的这么快?痛的我一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