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尚容欢,心里对她的厌憎只增不减。
她倒是不在乎儿媳齐王妃死活,只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孙儿燕榛。
好好的一个孩子,就是被这个歹毒的女人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看着就令人揪心不已。
贤妃当即冷笑道:“燕王妃长的是铁嘴钢牙不承认,好,可那名婢女总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
蜀公主当即脱口道:“飞瑶知道事关重大,已经将那名婢女给带来了,凭父皇和贤妃娘娘过问。”
“带上来!”贤妃当即重重喝了一声。
芦内侍见到皇帝没有反对,当即对外一颔首。
外头的人顿时就将那名婢女给带了上来。
那婢女在安王府中是末等婢女,平时只做一些粗使的活计,近不得主人跟前,安王也不认识她。
那婢女也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畏畏缩缩的低垂着脑袋不等到皇帝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伏在地上等着问话。
贤妃沉着脸问道:“将你看到的如实说来。”
婢女没有得到允准不敢抬头,只战战兢兢,磕磕绊绊的将之前对燕盈盈和安王妃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尚容欢面色沉静,声音平和,“父皇,臣媳建议将她送去掖廷,只要严加审
讯,臣媳敢保证,她必然回事另一番说辞。”
那婢女浑身一颤,随即,骤然抬头看向尚容欢,一双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恐惧。
带着颤音愤声道:“燕王妃想要屈打成招吗?奴婢就是死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好,与其如此,奴婢以死明鉴!”
说着她骤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长簪。
“不要!”尚容欢下意识的脱口喊出一声。
然而那婢女却不等她话落已然决绝的对准自己的心口动作利落的扎了下去,丝毫不给人阻止的机会。
事情发生的过于猝不及防,突然到让人措手不及。
谁也没有防备这名婢女只因尚容欢的一句话就做出了这种事。
鲜血顺着婢女的单薄的胸口弥漫开来,逐渐开出硕大的血花……
“啊——”
贵妃,贤妃和七公主等女子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纷纷往后退去。
婢女的身子缓缓倒在地上,她泛白的嘴唇颤抖了数下,双眼瞪的大大的看着尚容欢,嘴唇开开合合间,艰难的道:“燕王妃……逼死奴,奴婢。这,这回满,满意了吗?”
说完,便头一歪,再没了声息,可双眼却依旧直瞪瞪的瞪着尚容欢。
尚容欢浑身轻颤起来,并非是吓得,而是怒,
愤怒到极致的她生出了极致的恨,她声音喃喃:“可恶!”
没有什么比死无对证来的更有说服力。
袖子微动了下,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住,随之握紧。
尚容欢怔怔的抬起头,对上的是他那双过于关心的眸子。
她面色发白,双眸盈盈,仿若凝了未散的泪意。
燕君闲误会了,以为她是害怕了,轻轻捏了下她的手。
他的目光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仿佛再说不要怕,有我。
尚容欢压下动容,可心里多了一抹沉重,如此一来,事情变得复杂而扩大到了无人预料的地步,一切都看永泰帝的心意了。
“放肆!”永泰帝大手重重一拍长案,“简直放肆!”
什么时候起,这些人已经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了?
“请陛下息怒……”
永泰帝从没有如此大怒过,气息粗重,脸颊都冲了血的多一抹怒红:“混账!”
挑衅,这是对他这个皇帝的挑衅,他早就警告过他们了,好,很好。
可没有人能看出永泰帝的磨刀霍霍。
这时,芦内侍匆匆上前探了探那婢女的脖子,随即起身禀报道:“人死了……”
高总管当即摆了下手,那名婢女顿时被人拖了出去。
“岂
有此理,尚容欢,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贤妃怒不可遏的突然那一声。
尚容欢一字一顿:“我尚容欢敢做就敢认,我没做的,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认。”
她面色清冷,话语淡淡,可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是那般的阴森而决绝。
贤妃气的脸都绿了,“那本宫问你,齐王妃身边的嬷嬷身亡了,这你又如何解释?”
尚容欢面色冷冽了几分,“自是和我的丫头无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有人煞费苦心的针对我,齐王妃身边的嬷嬷身死也不足为奇了!”
贤妃闻言被气当场拍案而起,“尚容欢你好嚣张,一句与你们无关就算推脱干净了吗?还是你在影射陛下和本宫有眼无珠?”
燕君闲当即蹙眉道:“贤妃娘娘何必歪曲容欢的意思?况且现在下定论未免为时过早,若是容欢含冤受屈,贤妃娘娘又当如何?”
“我,她……”贤妃被问的一时词穷。
端王当即开口,“一个人冤枉皇嫂,那这么多人都冤枉她?更何况,一名无辜的婢女已然以死明鉴了,难道这还有假?”
燕君闲眸里滑过一抹冷然,“这谁又敢保证不是串通一气?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