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难道就一点都不相信臣妾吗?这么多年,臣妾对六宫可谓是尽善尽美,尽心尽力,从不曾苛待,谋害过哪位妃嫔……”
“陛下,臣妾就算是糊涂,愚蠢,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宫里谋害德妃啊,陛下,臣妾真的冤枉啊……”
皇后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起来。
如此当着燕王和端王两个晚辈的面,皇帝就这么不给自己脸面责骂自己,可谓是颜面全无!
她可是皇后啊,竟丝毫不顾夫妻情分。
永泰帝被皇后哭的心烦,气息急促,破声道:“合着你的意思是德妃自己害自己吗?你没有听到御医的话吗?
你的意思是德妃故意冒着生命危险陷害皇后你?若不是太医抢救及时,德妃可是差点就没命了。
德妃与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至于如此?你还能说出如此冷心冷血的话,你怎么怎么狠毒?”
皇后只感觉轰的一声,皇帝的声音在脑里嗡鸣一片,什么也听不清楚,只唯有那句冷心冷血和恶毒的字眼儿在脑海中重复的回荡着。
她将她人生最宝贵的年华都奉献给了永泰帝,可是人生还未到头,他便如此待她。
德妃算计她的恨都不及皇帝伤她的心来的痛心彻骨。
可永泰
帝仍旧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对皇后更是怒斥道:“上次朕就警告你了,可是你呢,不加谨慎,如今蜀王还未离开,后宫就闹成了这样,可见是你有多无能,简直给朕丢人现眼。”
燕君闲垂着眸子,他在今早就问过阿罗了,事情的经过他大概也了解了些,欺负容欢有皇后的份。
此时,他也只能说明皇后是咎由自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不由瞥向端王。眼见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讽。
随即就听他悲声道:“母后,你怎能如此说母妃?母后将珍贵的鱼苇送给了母妃,母妃虽是没有自己用,而是转赠给燕王妃了。
可对您还是很感激和感动的,特意早早的去您的宫里一是感谢您,二是向您解释一番,可是,您,您竟……”
端王说的声泪俱下,一度哽咽语不成句,看着比皇后还要委屈几分。
令永泰帝都有几分不忍,这件事德妃跟前的素姑姑在之前就说过了。
不由温和了语气,“彻儿,你先别着急,当时没有人在跟前,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一切只能等你母妃醒来再说。”
永泰帝说完,转而怒斥皇后,“回你的坤羽宫去暂且闭门思过,一切待德妃醒来再
说。”
虽未明说,却已变相禁足了。
皇后身子一软,委坐在地上,不用吩咐,皇后身边的邱姑姑和宫人架着她出去了。
邱姑姑想的很简单,虽然这样带着主子出去有些丢人,可总比一直被陛下斥责来的要好。
随即永泰帝就瞪向垂着眸子立在面前的燕君闲,“说了半天,也是德妃为了你们才遭此一劫的,朕就问你,你打算怎么办?”
燕君闲垂着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嘲讽,父皇最擅长的就是偏心和稀泥。
明显父皇是什么都知道,否则也不会如此盛怒下命人叫容欢过来了。
德妃为达目的,不惜对自己下了狠手,拖了皇后下手,博取皇帝的同情。
若是他揪着不放,那就是忘恩负义,
燕君闲垂眸行了一礼,道:“一切全凭父皇做主。”
永泰帝闻言,沉吟了片刻,“你如此说,是你深明大义,通情达理,也不枉费德妃对你们的一片慈心。
后日就是安王大婚,你们一个是兄长,一个是兄弟,好好帮安王操持一下!”
永泰帝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一下阴森起来,“若是再出什么岔子,破坏了两国联姻,朕唯你们俩是问!
来到年关了,朕不想再看到这种污遭事,否
则,朕保证会让谁糟心一辈子。”
“儿臣遵命……”
燕君闲和端王两个人同时应诺,抱手行礼。
“行了行了,都退下吧。”永泰帝达到目的了,也不让他们在跟前碍眼,不耐的轰人。
燕君闲和燕云彻两个人同时退了出来。
两个人并肩而行在笔直的宫道上,眼看宫门再望,端王阴险又嘲讽的一笑,“皇兄想讨皇嫂的欢心的心思落空了,皇兄很失望吧。”
燕君闲面色平静,道:“顺手而为,没想那么多,失望谈不上,不过恭喜端王了,你的舅父性命保住了。”
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好像真的只是信手而为,结果无关紧要似的。
燕云彻心中暗暗心惊,若是如此,燕君闲是不是早就握着舅父和表兄的咽喉了?
若再深想一些,是不是他已经将朝中其他人的几寸也捏手里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只要燕君闲想,就可海啸山崩?
就如这次舅父……
原本端王还觉得自己赢了,可他却感觉不到半分欢喜,反而惊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瞬就听燕君闲道:“我看安王和蜀公主两个人都不愿,端王还得多上心一些,真出了岔子,父皇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端王顿时冷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