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恭恭敬敬的给德妃行了一礼,开门见山,“容欢是来求药的,之前对德妃娘娘多有得罪,您是长辈,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容欢一般见识!”
说着,尚容欢又深深一礼。
德妃怪笑了声,“诶呦,真是稀奇啊,不知什么药啊,让你对本宫低下骄傲的头颅?”
尚容欢也不兜圈子,直接了当:“鱼苇,恳请德妃娘娘割舍出一半来救我儿子,他日容欢定会还德妃娘娘今日的恩情。”
德妃的面色骤然一寒,“早上皇后的确送了本宫这味珍贵的鱼苇,只是,可惜,刚刚被本宫服用了。”
尚容欢早知道德妃不会给自己,况且,那药再是浪费,凡是有点常识的人,也不会一次性用完的,继续道:“如此,那德妃娘娘可否将剩下的分容欢一些?不然,就是药渣给我一些也行,我处理一下也是能用的。”
尚容欢也不是胡说的,这味药若是在她手中,绝对能发挥出它最大的效用。
德妃愣了愣,转而深吸一口气,“诶呦,这脚怎么突然有些抽筋儿的痛啊。”
素姑姑会意的立即紧张的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两天就听您说腿脚不适。”
尚容欢深谙宫中这些人磋磨人的法子,她们玩不腻,她
却早已经看腻了。
眼见着尚容欢站在原地不动,素姑姑忙道:“燕王妃医术高明,不如给我家娘娘看看‘脚’?”
德妃则想到的是上次儿子发烧,她那般求尚容欢,尚容欢推三阻四的,还是皇上下旨,她才去给儿子医治。
今日她为儿子求到自己头上,别说是药渣,她就是扔掉也不会给她的。
但是不妨碍她侮辱她,磋磨她。
尚容欢面色平静,“德妃娘娘若是愿意割舍一点鱼苇,容欢救治好了儿子,定然会进宫侍奉在德妃娘娘榻前,亲自照顾娘娘。”
德妃面色一变,“这么说,你现在是不愿意给本宫医治了?”
医治什么?给她看脚?尚容欢当即跪地,霎时双膝传来一股刺痛,她眉峰微动了下,却又跪直了些,清声道:“淳儿现在危在旦夕,求德妃娘娘慈悲,等淳儿平安无事后,容欢任德妃娘娘打骂。”
德妃的双眸一缩,眼神里闪过一抹狠毒,“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尚容欢,你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如果随便跪一跪,求一求,就能如愿,那未免也太过简单了。”
“容欢愚钝,不知德妃娘娘如何才能消气?还请德妃娘娘明示。”
德妃往后一靠,双眼一闭,也不让尚容欢起身,不咸不淡
的道:“那得容本宫好好想想,尚容欢你若觉得委屈,现在就可以走人,不过本宫要提醒你,你几次三番顶撞本宫,又数次伤害我儿,缕缕和本宫作对,这桩桩件件,本宫打死你也不为过。。”
说完,德妃便不再开口,眉头却是微蹙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寒风凛冽,吹的衣裙猎猎作响,一身宫娥服饰的阿罗离开了永宁宫一大段的距离后,她猛然驻足,往永宁宫方向看了一眼,有些纠结,眼中有着挣扎,
最终按了按怀中的锦盒,一咬牙,撒腿便往宫外跑去。
她从小就在村子里跑来跑去的,而且又天赋异禀,跑起来的速度也堪比那些会轻功的。
一口气跑回到了燕王府,见到燕君闲,阿罗面色焦急道:“王爷,快,您快些进宫救王妃……”
这边。
尚容欢还不知道燕盈盈和阿罗成功的从德妃那里偷出了药。
她对德妃这般卑躬屈膝一个是为阿罗争取时间。
另一个就是怕阿罗那边找不到药,她这边也还有一线希望,做出的两手准备,但她也知道对于她和阿罗来说面临着无法预知的风险。
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德妃却突然张开了双眸,微微一笑,“燕王妃,和
你明说好了,鱼苇本宫还未服用,若是你答应本宫的要求,本宫可以将鱼苇给你,若是你不答应,本宫宁愿喂狗,也不会给你。”
尚容欢眸光微缩了下,“不知德妃娘娘想要容欢做什么?”
德妃定定的看着尚容欢,一字一顿的道:“你与燕王和离,不知你愿不愿意?”
尚容欢双拳握紧,心中怒不可遏,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在盼着她与燕君闲和离。
无非都是因为忌惮她背后的兵权,因此成为燕君闲的上位的势力。
德妃见她低垂着眸子,冷冷一笑,“燕王妃不妨好好想想,儿子的命要紧,还是你这个可有可无的婚姻重要!”
尚容欢不说话,只低垂着眼,心里暗暗着急,也不知道阿罗那边成功了没有。
德妃冷冷一笑,她有的是法子让她就范,给素姑姑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拿药。
素姑姑会意的出了暖亭。
德妃面带得意的笑,等下她就好好欣赏一下尚容欢怎么如狗般的在自己脚前苦苦哀求……
只是片刻,素姑姑去而复返,面露惊慌,“娘娘,不好了,药不见了。。”
德妃脸上的得意之色凝固住,药?
“药不是就放在本宫的寝宫里的百宝架子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