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目光冷冷的看着德妃那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德妃真的不知蜀公主的心思吗?”
“你少来推卸责任,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公主,在我燕宫里,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德妃声音尖利的一句。
尚容欢挑眉,“看来无论我说什么,德妃娘娘都不会信的,既然如此,那德妃娘娘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尚容欢轻蔑的一笑,袖子里的手腕翻转,双手指间已然多了几枚钢针。
不过几个没什么功夫的宫人,还不至于困住她。
既然与德妃之间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她也不再客气了。
就在这时,宫人身后传来了一道温雅的声音,“这都在做什么?”
德妃闻声,面色一紧,她以前就和儿子端王商议过,这个女人不为她们所用,那就除之后快。
可儿子却一再的阻拦,还说但凡有点希望能拉拢就拉拢。
然而,儿子几次因她受伤,她顾忌着颜面,同时又怕皇上知道,所以一直隐忍不发,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更是留不得,早就打定主意的德妃随之委坐在地上。
帕子掩在眼中的阴狠之色,啜泣着声音道:“燕王妃,你为什么要如此咄咄逼人,欺
人太甚?破坏了我彻儿的婚事,还要跑来本宫这里耀武扬威?”
宫人们收到德妃的眼色后,及时的呼啦一下让开了门口。
尚容欢满是惊讶,不敢相信德妃竟然还有这种颠倒黑白的本事……
燕云彻身披鹤麾,身穿一袭月白长袍站在台阶下,看到尚容欢站在门口,风度翩翩。
他那温润的眸里闪过一抹惊讶。
同时听到母妃的话,他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德妃一眼看到儿子,顿时眼泪刷刷的往下落,“彻儿,你可算是来了,这个女人一朝得势,你看看,就来欺负母妃,母妃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燕云彻抢步上前扶起自己的母妃,“母妃,快起来,地上凉。”
他那与当今如出一辙的眼神阴沉带着恨意,“尚容欢!”
尚容欢顿时面带鄙夷,冷嗤一声,道:“德妃娘娘这变脸速度之快令容欢叹为观止!
这颠倒黑白的功夫高深到登峰造极,容欢领教了,只是……
德妃娘娘要想拿此时拿捏容欢还不够,在来永宁宫的时候,容欢已然让我的丫头去禀了陛下。
想来陛下很快就会过来了,不过德妃娘娘尽管放心,容欢会帮娘娘说出心中的愤懑的!”
德妃和端王齐齐的面色一变。
这个贱人,竟然这么狡诈,竟然还去请了皇上?
德妃先看向儿子。
母子俩默契,目光一触便知心中所想,确定尚容欢身边的丫头没来。
德妃心中一下慌乱起来,若让皇上知道她心存了不满和怨气,那她这些年付出的心血和努力以及形象都将崩塌。
德妃满眼都是恨怒的瞪着尚容欢,“你好大的胆子……”
“尚容欢,你这是在威胁本殿和母妃了?”端王的声音里格外的森冷。
尚容欢却是轻描淡写的笑了下,“果然是有其母就有其子,感情思维都是贯通的啊!
为何你们总要以己度人呢?这年月好人真是难做!容欢这可是帮着德妃娘娘说出心里的委屈啊……”
其实她是胡诌诓骗德妃母子的,皇帝怎么可能是她想请就能请动的?
“你个贱人,气,气死我了……”德妃怒目切齿的捂着心口,对尚容欢深恶痛绝。
“滚,你滚!”德妃手指着门口,“滚!”
尚容欢面带浅笑,微微一福身,“容欢告退。”
“你,你看看,看看这贱人,她,她这是有恃无恐啊呜呜呜……”德妃摇摇欲坠的说完,气极的捂脸哭了起来。
“母妃,母妃,您别生气,和她生气,您犯不上……”
端王一边劝着一边将母妃扶到了椅子里坐下,随之吩咐宫人,“去端些参汤来,另外再去请御医来。”
“请什么御医,那贱人巴不得把我气吐血才高兴呢,本宫偏不如她的愿。”德妃满是痛恨,随即看着端王道:“这回你看到了,这个贱人留不得了吧?”
端王立即拧眉挥手,“快去请御医。”
德妃刚要发怒,泪眼对上儿子的眼神,将阻止的话吞了回去。
他端着参汤亲口喂了母妃两汤匙,这才放在了一边,“母妃息怒,您动这么大的气做什么?这个蜀公主本就不是什么安生的,以后就是成了我的王妃,您更塞心!
与其如此,何不让父皇多怜惜我们一些,也许给我们的更多,不要忘记,我们的目标,有实力和势力固然好,但不是绝对……”
德妃听了儿子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后,有些不解,"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壮大了安王这贱种?"
燕云彻微微一笑,“母妃您想,安王能降不住蜀公主吗?
他无根无蒂,多了这个远水解不了近渴的势力,起到的作用可以说微不足道!
况且,儿子
自会让安王为儿子所用的,这母妃您放心就好了……”
德妃顿如拨云散雾般豁然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