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听了吩咐,当即就走上前。
闫妈妈对阿罗心有余悸了,连忙扶了尚明月就往外走,“侧妃,咱们不和这野人一般见识,我们回去吧。”
尚容欢冷笑了声,眼看着尚明月主仆俩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院子,她起身拍了拍阿罗的肩头,“很好。”
阿罗双眼一亮,“王妃,您是决定留下阿罗了是吗?”
尚容欢看着她的眼道:“我不要求你事事做到最好,只希望你我一心!”
阿罗郑重的跪在地上,举起双手,“阿罗发誓……”
尚容欢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我不信这个东西,我只希望你我能得善终!”
“阿罗定不会让主子失望。”阿罗仰着脸,细长的双眼正色的望着尚容欢,“请主子拭目以待!”
她不能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她决定再相信一回人性,尚容欢扶了阿罗起身,“好了,起来吧,帮我准备明天的大装,你随我一道去参加皇家祭祀!”
皇家祭祀不容忽视,她得仔细准备一下。
大燕建国几百年来,经历了数朝数代,每代帝王一向都十分重视,上至帝王,嫔妃,宗室侧妃以上,下至朝臣命妇,都必须要参加的。
翌日天色微明,尚容欢只用胭脂水粉简单
修饰了一下,她不爱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妆容上。
所以,均以得体庄重为主。
到了前院后,燕君闲正好从房里出来,令尚容欢一愣。
她早就承认他容貌昳丽,可没有想到这一袭亲王的黑色暗绣着栩栩如生蛟龙的衣袍将他衬的面白如玉,俊美逼人,尊贵不凡,可身上又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尚容欢只恍神了下,她道:“那个香儿审问完了?”
“这件事等回来再说。”燕君闲神色平静,口吻淡淡的道。
尚容欢抿了下嘴角,移开视线,事有轻重缓急,所以她可以等。
片刻,左嬷嬷带着也是一身正装的小淳儿走进了院落。
小淳儿一见爹娘在门口处,眼睛一亮,“父王,母妃!”
高呼一声,就要飞奔过去,左嬷嬷早就防着他“小世子您忘记老奴的话了?今天必须要稳重。”
听到左嬷嬷的提醒,小淳儿的顿时收住了脚,挺了挺小身板,小大人儿般迈着四方小步向前走来。
看的尚容欢忍不住嘴角上扬,当先蹲下了身子,“来,淳儿。”
淳儿一见母妃这般,霎时将那些规矩礼数抛开,笑容灿烂的扑进了母妃的怀里。
尚容欢抱着儿子小小的身子,闻着儿子身上的气息,感觉心里
软成了一滩水。
燕君闲垂眸看着亲近的母子俩,眸光微暖,眸光一转,将视线停留在尚容欢那雪般的脸上。
明明已经双十年华,可她这张并未经过妆容修饰的脸,一如记忆中的模样,这几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宛如少女。
唯一的变化便是褪去了青涩和飞扬,多了一抹沉稳和温柔。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女子娇柔的声音,“王爷,对不起,我来晚了。”
尚容欢闻声站起身,见一袭青色和粉色宫装的尚明月袅袅的走了进来。
今天的她妆容精致,唇色红艳,尤其是她眉心的扇面花钿的点缀下,将她整个人衬的千娇百媚,让人都移不开眼去。
燕君闲脸上的暖色褪尽成了平淡,眸里风波暗涌。
尚容欢面色冷了下来,“我们今日是去参加皇室祭祀祈福的,你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是当去选美吗?”
“王爷,我……”尚明月呼吸一滞,她为了精心打扮,可是提前一个时辰就起来了梳妆了。
昨日负气离开长欢小筑,回去后也不安了良久,一直到晚上,燕君闲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
今日这般用心,自然想看到燕君闲眼中的惊艳。
尚容欢不等她开口不容反驳的道:“今日的大典你就
抱病在家吧,不用参加了。”
“你……”尚明月心里生怒,她自己不喜打扮,偏偏还不让被人打扮,这个贱人。
随即小心的觑了眼燕君闲一眼,软声解释道:“王爷,妾知道自己这身份今日只能在外围行跪拜大礼,所以……”
燕君闲淡声道:“听王妃的,你本来身子有伤,就留在府里好好养着吧。”
尚明月登时傻在了原地……
燕君闲上前牵了淳儿,淡淡一句,“我们走吧。”
令尚容欢意外的是,这次随护在燕君闲身边的竟然是青松。
到了门外,尚容欢自然是和儿子同车,一路上只听到小淳儿小嘴儿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事,“先生说我最近进步不少,母妃觉得淳儿聪明还是燕榛聪明啊。”
尚容欢不由回想起齐王儿子燕榛,他虽与淳儿同岁,却是比淳儿小半岁,明明挺好的孩子,却被齐王妃给教歪了。
原因也是因小淳儿占了嫡长孙的关系。
齐王妃性子拔尖要强,平时两个孩子在各自的府邸里不见面还没什么。
一旦见了面,齐王妃总是要燕榛出个风头表现一番。
尚容欢看着儿子的眼睛,认真的道:“淳儿,别人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