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当即正色的道:“奴婢会先请示主子的意思。”
尚容欢缓缓地笑了,没想到这丫头表面看着憨,实则是个心思灵透的,她只稍加点拨,她便举一反三。
从尚明月这件事上就能看出她做事干脆利落的,只要好好教教,定能成为自己得力的心腹臂膀。
现在她要考量的就是阿罗的忠心,如若她再是个忠心的,那么自己可谓是捡到宝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尚容欢便将心思都用在了阿罗的身上,亲自教阿罗一些她的规矩什么的。
可以说完全是那种强行灌输的方式,也不管阿罗是否能听懂。
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时间过的飞快。
等到了晚上夜阑人静之时,尚容欢和阿罗两个人手里分别提着一杆琉璃灯笼走在密道里。
半晌,阿罗才问出心中的不解:“主子,您这屋里怎么会有密道?”
“是啊……我也好奇的很呢,怎么就有密道呢……”尚容欢目光左右扫视着,轻声道:“我就是好奇这密道是不通往哪里的……”
两人走了半晌,前方突然出现了三条岔路。
“这密道好长啊,现在往哪里走?”阿罗站在原地问道。
三条岔路,分别是往前方,左右两个方向的。
尚容欢眯了眯眼睛,直接选了径直向前走去。
若是在地面上,出门左拐就是去往尚明月的院落。
因是密
道,实在很难分辨到了哪里,尚容欢带着阿罗一直走到了尽头才驻足。
尚容欢往前送了送灯笼,眼前是凹凸不平的石壁,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
阿罗见此也将手里的灯笼往前送,让她看个明白。
尚容欢将手里的灯笼交给了阿罗,压着声音道:“你拿着,我摸摸看。”
“这墙壁脏,奴婢……”
阿罗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主子竖指在唇边,当即噤声了,手里的灯笼却随着主子的手在移动。
尚容欢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出什么来,还试探的屈指轻轻敲了几下,也不敢用力。
真怕万一被尚明月发现,反而打草惊蛇了。
为此尚容欢只轻轻的一寸寸的查看起来。
所有的石壁都很自然,找不到半分暗门的迹象。
也没有她屋里的那个密道暗门那般明显的痕迹。
明显的往回已经找了一半了,早就超出了尚明月屋子的范围,尚容欢吁了口气,直起了腰身,若有所思,“奇怪了……”
阿罗不明所以,主子这般小心翼翼的,到底在找什么啊,不过她即便心中疑惑,也不是话多之人。
尚容欢深吸一口气,从阿罗的手里接过一杆灯笼,“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说。”
翌日。
尚容欢吃过早饭后,思索了会,觉得昨晚没有找到关节所在,定是因为是晚上人都睡了,没
有什么动静,查不出什么来也有关系。
她现在可以确定这条密道定是通往尚明月屋子的,否则,尚明月不可能出现在密道里。
此时进去,她相信定能找出点线索来,毕竟会有说话声,打扫时发出的声音等。
“阿罗,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就说我的命令,不许打扰。”
阿罗应诺过后,便直挺挺的立在门口处。
然而,尚容欢却忘记了,今日是朝里的休沐日,燕君闲不用上朝,用过早膳便去看望尚明月了。
尚明月这次不在为尚容欢说好话了,反而一改常态的开始告状了,又将昨日来长欢小筑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末了还将闫妈妈的那颗牙给拿出来当证物。
就算没有闫妈妈的牙,闫妈妈的那高高肿起来的半张脸也够让人为之侧目的。
燕君闲心中烦躁,面上不显,只安抚了她几句,便出来了,直奔尚容欢这里。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的府里只正妃和侧妃两人,怎么整日里家宅不宁闹的鸡飞狗跳,让人不得安宁。
然而,到了长欢小筑,果然大门紧闭,青墨上前拍了两下门。
阿罗开门一看,一眼就认出了燕君闲,当即行了一个别扭不熟的礼,“见过王爷。”
燕君闲没有说话,当即就要进门。
阿罗只一犹豫就挡在了燕君闲的身前,如泥胎木偶,“王爷,
王妃现在正在休息,还请王爷稍后再来。”
青墨眼见王爷蹙眉,当即斥道:“混账,你敢挡王爷?”这丫头八成是缺心眼吧,敢挡王爷的路。
阿罗身子弯了弯,不卑不亢的道:“奴婢是王妃的婢子,自是听王妃的吩咐行事,王妃说不许任何人打扰。”
青墨指着她,气的都笑了,“你可真憨,王爷是任何人吗?”
阿罗耷拉着眼皮,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道:“那也容奴婢通禀一声。”
燕君闲被她这一副模样给气的也笑了,只是笑意很冷,“看来月侧妃所言不错,果然是横冲直撞没有规矩的。”
阿罗被燕君闲身上的威严所摄,又微屈了腰身,浑身紧绷,硬着头皮道:“奴婢在跟着左嬷嬷努力学着规矩。”
青墨听阿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