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语无伦次的,听的闫妈妈一头雾水,“主子到底是怎么了?”
“妈妈,你先别管,现下要紧的就是让宋郎中立即去告诉王爷,我醒了。
若是我再不醒,王爷恐怕为了我养病,没准儿再将我送到什么别院或是庄子上的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有你让宋郎中立即禀报王爷,就说我躲过一劫了,总之什么枯木逢春了也行。
就是不能快死了,这个死郎中,竟然说我时日无多了,害的我不敢轻易醒来。”
闫妈妈却不以为然,“奴婢却觉得宋郎中说的极好,如若不这样说,怎能逼的王爷那么发作王妃?听说她现在还被关在密道里呢,若不是我们无意中发现了您和王妃之间还有个密道,您也想不出这个法子来……”
尚明月看着闫妈妈得意忘形的脸,顿时警告道:“你说话注意着些,不要口无遮拦的,万一让人听到了,后果你可得想好了。”
这还是上次进宫里算计尚容欢不成,反被她打了,尚容欢又得了那么多的赏赐,这让尚明月回来之后发了很大一通火。
将自己平时最爱的珍贵摆饰物件都摔了,就在闫妈妈收拾满地狼藉的时候,偶然发现了房里竟然有个密道。
而且经过悄悄查看,发现这密道还是通往尚容欢房里的。
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有人给她递枕头,所以她就福至心灵的想出了将尚容欢置之死地的主意。
那就是将自己藏了起来,嫁祸尚容欢。
如今看来,她又做对了。
没多久。
燕君闲得了宋郎中的禀报匆匆而来,见到尚明月后,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虽是这简单的一句,恰好就验证了燕君闲此时的心境。
听着他那清冽而温润的声音,躺在榻上的尚明月那双原本就美丽迷人的丹凤眸,痴痴的望着燕君闲。
他的眼眸里一如往日那般古井无波,可她却知道他的内心定是激动无比的,也恰恰因他这般矜持,才会令她越发的悸动无比。
尚明月的声音娇弱无力透着绵绵深情的道:“王爷,明月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还能再见到王爷,明月就是立即去死,也心甘情愿了。”
燕君闲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因为她这一句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先不要说这些,本王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在那个暗道里?”
他还是希望是自己误会了尚容欢,希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希望尚明月说出另一种结果……
然而尚明月闻言有些小小的失望,多好的气氛啊,王爷与她应该互诉衷肠一会儿才对。
不过她还是恰
到好处的露出了难过而透着悲愤,挣扎着想要起身,“对,姐姐,我现在就要去找姐姐,我要问问她,问她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谁知她可能是刚刚醒来,身上无力,竟然没有起来,又摔回了枕头里。
燕君闲抬手了下,“你先躺着别动,等好些了,再去问也不迟。”
尚明月顿时泫然欲泣,道:“我原以为我和姐姐是姐妹,真心是可以换真心的,对姐姐一再忍让,万般讨好,可却怎么也想不到姐姐因为妒忌我,竟恨我如斯,竟然打晕我后,将我关进了那个暗无天日的里面折磨我……”
燕君闲的心霎时冰凉,原来,真的是那毒妇所为?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到了现在还对她抱有希望。
“王爷……”尚明月悲悲切切的道:“王爷,你告诉明月,明月到底怎么做,才会令姐姐不这么厌我,憎我?”
燕君闲眸若深渊,“你刚刚醒来,好好休养!”
说完,他转身便走。
“王爷,王爷……”尚明月连唤两声,也没有将燕君闲唤回来,可她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算计的笑容。
这边。
燕君闲直接来了长欢小筑,这两日尚明月一直昏迷不醒,他只顾着担忧她了,没顾上理会尚容欢,也没有顾得上密道这件事。
燕君闲站在密
道外,眯了眯眸子,先帝时的国师就是因密谋造反被铲除的。
如今看来这造反是真的,那么这条密道有多长?通往哪里的?
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他封锁了消息,知道燕王府密道的只是自己的两名心腹。
尽管如此,看来还得找个机会禀了父皇,否则,若是隐而不报,来日父皇知道了定然解释不清。
燕君闲打发了左嬷嬷,手提着灯笼打开了密道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灯笼的光芒只能照到方寸之地。
只是并未看到尚容欢的影子,燕君闲心下一跳,首先想到的就是尚容欢是不是逃了?
随之提步向前走去,这条密宽能容三人并肩而行,高过他的头顶,前面曲折延伸到未知的地方。
地面是普通的石子裹了石灰铺就的,踩上去有些硌脚,空气里是干燥的土腥气。
燕君闲越走越是拧眉,难道尚容欢真的逃了?
就在他准备暂且返回之时,隐约看到前方有一团模糊的影子。
只是随着他的走近,那团身影却是一动不动。
燕君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