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咄咄逼人相比,尚容欢就显得气定神闲多了,她慢吞吞的道:“德妃何以说的如此笃定?
德妃是亲眼所见孤男寡女了还是恶意揣测?还是在故意往我与王爷身上泼脏水?
就这么一口咬定我与别的男人独处一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德妃设计本王妃的呢……”
德妃心下一紧,没有想到尚容欢言语如此犀利,一针见血。
当即,她将矛头转向尚明月,“月侧妃,你来说,这一切是本宫恶意揣测,还是一切被本宫猜中了?”
尚明月下意识的看向燕君闲,她是巴不得坐实了尚容欢与男人私通的罪名,只是如此一来,王爷定然会沦为京中的笑柄,以后怎么见人?
况且,若是她现在顺着德妃的意,承认了她的话,那么等回去之后,王爷也定然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德妃眼见尚明月不说话,她当看向燕君闲,“燕王,你真的大度到不在乎自己的颜面吗?本宫记得,你一直与陛下在燕天大殿的。”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顺着德妃来说。
燕君闲气定神闲的神情里仍旧是一副轻描淡写:“本王从燕天大殿出来后,一直与王妃在一起,不知德妃娘娘口中的颜面
是何意?难道要本王无中生有吗?”
只是他的心里却远没有表面来的这么不咸不淡,若是她们都在做戏,那么这未免过于逼真了,现在就是连他都看不清尚容欢了。
德妃闻言不敢置信,不是说燕王和尚容欢从来不睦的吗?
他怎么还帮她开脱?
要知道,燕君闲若是否认了,她就可以去皇上跟前帮他休妻的!
可是现在,他这么一说等于放弃了这个大好的机会。
尚容欢眸光流转,笑微微的看着燕君闲道:“我和我家王爷一起将淮王送到这里来的,德妃这般,是枉做小人了呢。”
她的眼眸一如刚刚的坦然清澈,说出的话语那么真切,不似半分作伪,他若不是了解她,他都以为是真的。
这个女人藏的果然够深。
德妃双眸灼灼,“你……”
“德妃娘娘,现在请你出去,该给淮王取针的时间到了。”尚容欢眸光如雪的看着德妃。
若是之前猜测这件事她是帮凶,那么现在尚容欢可以确定,她是主谋之一了!
淑妃眸光一转,“德妃,在你去找本宫时,本宫就知道了淮儿的消息,因本宫担心淮儿,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你真的误会了。”
德妃心中仿佛燃了两把火
般,火苗子在心腔里乱窜,一时无可奈何,不住颔首了几下,咬牙切齿的道:“好,很好。”
说完,转身便走。
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尚容欢对淑妃客气道:“请淑妃娘娘也先出去吧,淮王的针到取下来的时间了。”
“有劳燕王妃了。”德妃说了句转身往外走。
只是走了两步,顿住,对还在发愣的尚明月道:“月侧妃也出来吧。”
尚明月咬咬牙跟着走了出去。
好不容易拉了同盟,本以为万无一失了,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就这么失败了。
而房里,燕君闲顿时欺近尚容欢,浑身散发着极致危险的气息,“你满意了?”
他身影修长高大,这么一靠近,给人一种压迫感,尚容欢心下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王爷是何意……”
燕君闲见她心虚,又上前声音低沉,“你早就料到本王会为你证清白了吧?”
尚容欢头皮发麻,继续往后退,“王爷,臣妾本来就清白的……”
燕君闲步步紧逼,“尚容欢,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利用本王?”
尚容欢退无可退,直到脚后跟撞到屏风底座,身子不稳,就要往后仰去,她顿时花容失色,难以控制的要发出惊呼。
电
光火石间,燕君闲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严丝合缝。
两个人同时愣住,四目相对,尚容欢满是错愕。
燕君闲低垂着眸子,神色里变化莫测,阴晴不定。
随即,他眉头一拧,当即松开了手,“快些取针,晚宴开始了……”
“哦,哦……”尚容欢匆忙的转身,掩饰着慌乱。
一边取着银针,尚容欢一边暗暗庆幸,若不是身上这个医药箱是斜挎式的,她今天还真就百口莫辩了。
待银针取下,燕淮书仿佛才缓过一口气般,发出了一声闷哼,缓缓地张开了双眸。
一眼就看到了面前忙碌着收拾药箱的尚容欢,“今天……”
尚容欢不给燕淮书开口的机会,“你的情况,我已经和淑妃娘娘说了,按照我的要求去调养,另外,你的身体适合去别院或是山谷里休养,最好是三年的时间。”
燕淮书眨了眨眼皮,眼角余光看到一抹墨蓝的身影,心中了然,他笑了下,“我记住皇嫂的话了,不过今天多谢皇嫂!”
尚容欢将银针都收好后,随即拿出纸笔,笔下飞快的写出一道方子,随之将方子交给了他,“按时吃药。”
说着起身往外走去。
她的态度可以说不怎么好
,但燕淮书的脸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