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心里却冷笑一声,她连十皇子都没见着呢,就想让她保证?
这是给自己下套呢?
不管见没见到十皇子,这个保证她都不能下!
若是按上一世的发展,十皇子必死无疑。
尚容欢可以肯定的是这背后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上一世她到后来,她也不知道这个背后的鬼是谁。
燕君闲闻言,心霎时就提了起来,真怕尚容欢如以前那般不知轻重的说出保证的话来。
“父皇,容欢她……”
“燕王!”永泰帝重重一声沉喝!
目光冷冷的扫向自己的这个皇长子燕君闲。
声音透着浓浓的警告,话语更是刻薄而犀利,“怎么,你就这么希望小十夭折吗?还是在你心里,你希望朕的所有皇子都不该存活于世?只剩下你才好?”
“父皇。”尚容欢唤了声,快速的给燕君闲递了个眼色。
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为她开口,永泰帝本就迁怒还找不到人作筏子呢,更况且他还是他心里的那根刺?
被打断了说话的永泰帝,顿时不悦,眼神深沉的看向尚容欢,声音满是阴森的道:“燕王妃是想为燕王求情吗?”
尚容欢声音不疾不徐的道:“父皇误会了燕王,燕王对十皇弟的担忧不比父
皇少,抛开十皇弟的身份,因为我们也已为人父母,他如何不懂父皇的担忧呢?可以说感同身受,燕王刚刚是想对父皇说,容欢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燕君闲垂着的眼眸陡然看向她,意外极了,他没有想到她会为自己说话。
她平时不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就不错了。
可她……
其实尚容欢心里窝了一团火,永泰帝还是如前世那般看燕君闲不顺眼。
无论燕君闲做什么,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优秀,永泰帝都心存不满和防备!
更甚至将所有的刻薄都给了燕君闲。
闻言永泰帝瞥了燕君闲一眼,见他只垂着眉眼,紧抿着唇,面上不悲不喜,看着透着几分萧索。
永泰帝面色稍霁,“如此,还算懂事,是朕……”
可不等永泰帝的话说完,就传来一声,“父皇,母后,儿臣以为,燕王妃就算师从名师,可她年纪和资历都在这里摆着,十皇弟这病症,整个太医署都束手无策,燕王妃又如何能医治得了十皇弟?不如趁此时机,张贴皇榜,重金悬赏,也许十皇弟还有一线生机。”
随着男子温雅的声音传来,身着紫金袍,白玉带,头戴紫金冠,身披紫貂大氅的男子走了进来。
尚容欢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她
整个人浑身绷紧,死死的咬着牙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缓地侧转了身,与燕君闲站在了一起。
燕云彻依旧如记忆中的那般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可那偶尔闪烁着精光的眼睛泄露了他的道貌岸然。
就是这么一副虚伪的嘴脸,将自己骗的团团转。
燕云彻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尚容欢的脸上打了个转儿,心下暗惊。
只一阵子不见,她的小脸都瘦了一圈,面色苍白若雪,就连如花瓣般的唇瓣都泛着淡淡的白。
衬的那如画的眉目间透着几分憔悴,不同于以往的骄傲,竟别有一番风情。
想来是挨了板子的伤还未好?
然而令他心里有些意外的是,这个蠢货并没有往日那般见到他时的目光热络。
反而,周身散发着疏离冷淡。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中越发的疑惑,难道是因为她挨了板子后,则怪他没有关心她?
可她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燕王妃,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如她大婚前那般,无所顾忌的关心她吧!
哼,果然如七皇妹所说,这蠢货一时不知好歹!
看来,还得劳烦他找个空子哄哄她了。
若非还得靠这蠢货说服尚氏一门的暗中支持,以及利用她在燕王府给自己做内应,他真心没那耐心来应
对她。
而燕君闲在看到燕云彻来了后,眸光里风起云涌,身子也不由绷紧。
从尚容欢几岁起进宫伴读后,燕云彻就对尚容欢处处示好。
他毕竟年长他们几岁,一切都看的通透明白,燕云彻的好并非单纯纯粹,可恨尚容欢竟然信以为真。
就连与他大婚,生了淳儿后,还心有不甘,他的心一寸寸冷硬起来。
尚容欢敏锐的察觉到了燕君闲的情绪变化,不着痕迹的在衣袖的遮掩下握住他的手腕捏了下。
燕君闲呼吸一滞,僵住了,那双漂亮深邃的眸子凝向她与他相连的衣袖。
不过这次皇帝被打断话语不但没有震怒,反而在见到这个儿子的时候,还面色缓和了些。
长长的叹了口气,“朕何尝不想如此?只是,你十皇弟现在整宿的啼哭,今天明显哭声都弱了,恐怕现在张榜已然来不及了,哼,这说起来都要怪太医署的御医……”
左右院判同时惶恐不已,“陛下息怒。”
皇后叹息了声,“只希望十皇子是个有福的,真是可怜见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