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旅途舒适点,两人选择了坐短途火车。
每次五小时左右,到一个地方就下车卖货,然后又继续坐火车前往下一站。
原本下午五点就可以到达目的地,结果遇见了意外。暴雨把铁轨冲毁,司机无法看清道路,火车被逼停在半道上。
等雨小下来,工人抢修好后已经是凌晨,到达火车站已经是半夜三点。
“宋如安,我们就近找个地方住下吧。”周广玲万万没想到,周围公家私人招待所都是住满的。
听到最后一户人家也没有空房借住,周广玲彻底失望。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她心里慌的不行,总觉得有事发生。
“就在火车站歇一晚,没多久就要天亮了,我们再走,行吗?你看没月亮,外面漆黑一片。我问过,这个火车站很偏僻,还不知道走多远才有住的地方。”
宋如安环视一遍四面透风的候车厅,在这歇一晚,肯定要生病的。
看着坐在椅子上心绪不宁的周广玲,蹲下平视她。“我们找离这住的最近的人家投宿好吗?这里太冷了,四周都吹风,呆几个小时肯定要生病的。”
凌晨的夜晚,一离开火车站,唯一的亮光就是手里的煤油灯。
雨后,四周有许多小动物杂乱的叫声。安静又有些嘈杂的环境,让人有些莫名的恐惧。
周广玲不自觉的靠近宋如安,她好像又回到了一个人摸黑走路去上学的时候。
宋如安一直关注着她,马上发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周广玲一听见这句话,情绪突然憋不住。
以前她一个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走那条路。
从黑夜走到天亮,从小学走到初中,从三四个小时锻炼到只需要一个半小时。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害不害怕,累不累。
她突然有点分不清现实,仿佛现在还是小时候,仿佛那时的她也有人关心,有人在乎。
她突然眼泪就掉下来,“宋如安,我不是说要在火车站歇一晚吗?你为什么要去找住的地方?生病我有药,为什么要半夜走路。”
周广玲不想再走,蹲下开始捂着脸哭起来。
宋如安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看着她蹲在那里,哭都不会发出声响。
他不再犹豫,上前抱住她,手轻抚她的背。“都是我的错,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不想走,我背你走好吗?”
周广玲过了那一瞬间的劲儿,其实就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哭?不就是走夜路吗?之前从原主家跑出来,不也是一个人半夜走山路吗?还说那种推卸责任的话,明明别人是好心好意。
她想停下来,可就是控制不住情绪,控制不住不流眼泪。
宋如安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不停的安抚她。其实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这段时间在一起,她的吃苦耐劳他是看在眼里的。就因为不想走路哭,肯定不可能。
“嚯,这还有一对苦命的鸳鸯呢。大半夜在这哭什么?”
“强哥,不会是搞破鞋的吧,孤男寡女的。”
听见声音,两人瞬间警惕,周广玲的眼泪马上止住。面前是三个大男人,一看就来者不善。
她借着手上有口袋和黑夜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她早就准备好的工具,悄悄递了一把给宋如安。
其中最魁梧的男人手里拿着斧头,凶狠的盯着他们。“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老子今天心情好就放过你们,否则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
周广玲赶紧装作害怕的样子,“大哥,我们什么都给你,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们。”
说着就丢了一百块钱出去。“大哥,是一把大团结,这两人挺有钱的。”
大个子用斧头一指,“去搜那娘们,看她有没有藏钱,老三把那个男人看好。”
一听要搜身,宋如安一下就把刀亮出来。“我看你们今天也是不想活了。”
周广玲也一手握着菜刀,一手拿着防狼喷雾。幸亏她谨慎,出门前把两辈子能防身的东西都准备好。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刺激的不轻。特别是宋如安手上的刀,很长,看着就锋利无比。
那女人手里竟然也有刀,没想到还遇见两个这么有胆量,敢反抗不怕死的。
“你一个人带个女人,确定能打赢我们兄弟三个。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把刀和钱全拿出来,就放你们走,否则咱就来硬的。”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他们的鬼话。周广玲给宋如安使了个眼色,宋如安轻点头表示明白。
周广玲找准机会,对着挨的很近的三人就是一阵猛喷。惨叫声瞬间响起,“啊,大哥我的眼睛。”
三个人都捂着眼睛嚎叫,宋如安趁着这机会,捡起周广玲丢在地上的木棒,把几人敲晕。
周广玲不放心的上去补了几下喷雾,拿出绳子,快速的将三人捆在树上。
周广玲看过很多电视剧,被捆后都是把绳子磨断或者割断逃跑的。
一想起她那么丢脸的时候竟然还被打劫,气不打一处来。她拿出几根捆衣服的布条,把三人六只手的手指都两根一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