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庭全然把容珩当做过堂风,目光所及只有许忘夕。
“谁允许你跟他结婚的!”
质问中带有愤怒的专横。
腕上的力道逐渐加重,许忘夕疼得皱眉,用一个看待疯子的眼神看他。
“我跟你并不相识,我结婚应该不用通知你吧?”
不认识?
傅怀庭怔愣。
容珩趁他神情恍惚之际,把许忘夕抢夺过来,牢牢护在身后。
许忘夕竟然说不认识他?
不认识好啊,这样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
傅怀庭尝试安慰自己,看着眼前晃荡的‘新郎’字样愈发刺目,连带看待容珩也觉碍眼,眼底狠戾毕露。
当真是什么垃圾都敢来碰他的花。
不仅碰了,竟然还敢取代他的位置!
怎么敢的?
一瞬,容珩脸上挨了重拳,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按倒在地。
傅怀庭跟疯了似的,攥紧拳头,一下接一下招呼在容珩脸上,俨然把他当做人肉沙包。
出拳极快,力度之大,短短几秒,容珩被打的满脸鲜血。
而傅怀庭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神情凶恶,势必要将人置之死地。
容珩毕竟保镖出身,也不是吃素的,单臂遮挡直面而来的拳击,一个侧踢反身压倒傅怀庭。
同样以拳头施加在他脸上,二人你来我往,相互搏击。
脸上都挂了血,衣服破烂,状况十分惨烈。
“珩哥!”
许忘夕的一声叫停了打斗,容珩与傅怀庭同时瞩目于他。
这时,四名保安姗姗来迟。
四人合力把傅怀庭死死摁住,让他再无反抗之力。
许忘夕把容珩扶起,用纸巾轻轻擦拭脸上的血迹,小脸皱起,眉头紧锁,满眼心疼。
看到眼前一幕,傅怀庭挣扎的动作陡然停止,身上的伤在这一刻刺痛无比,让他无力去抵抗。
明明胜负难分的局面,他却输得一败涂地。
哪怕他打了胜仗,许忘夕依然不会等他凯旋。
因为许忘夕,不爱他…
傅怀庭眼睁睁看着他的花关心另一个男人,依偎他人身下,眼中有着从未给过他的爱与绽放。
而他像个失败的战俘,被人凌辱随意踩在脚下,脸上布有血污,西装褶皱、破烂,体面全无。
…
傅怀庭从恶梦中惊醒,猛然坐起,呼吸急乱,隐隐有后怕之感。
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刚才香艳的场景他的身体本能起了反应。
光想想许忘夕勾人的模样都让他心跳不已,身下不减反增。
暗骂一声,不得不前往浴室解决。
冰冷的清水从头浇下,他的心情勉强平静了几分。
把湿水的头发捋至脑后,露出英气逼人的五官轮廓,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
没想到他傅怀庭竟也有使用原始方法,冲凉水降欲的一天。
他完全可以叫上门服务,但他不想,或者说不敢。
除开身上的地位权利,在许忘夕众多追求者中,他毫无优势。
年龄大、花心、恶劣…毫无优点。
在许忘夕眼里他本就糟糕,再留下污点,他连追求的权利都将彻底丧失。
好在一切不算太晚,许忘夕还没另择他人,还有机会。
没有机会他也会创造机会。
许忘夕只能是他傅怀庭的。
豪斯。
“怀庭啊,你把我最爱的给撬走了,你这让我漫漫长夜怎么过?”
孟江海喝了一口洋酒,意有所指的说道。
什么最爱,不过是想让他重新给他换个新玩意罢了。
傅怀庭眼神玩味,讥讽从嘴角滑过。
“孟老有看重的,我叫人给你带来就是!”
孟江海呵呵一笑,突然提起许忘夕。
“你上次那个怎么没见带在身边?”
主要怪他身边的极品长得太带劲,自从上次一见,他至今难忘。
不把人睡到,着实可惜。
正好借沈颂被要走的机会,情人互换。
“难不成腻了?”
话里明示,就是想把许忘夕要到手。
傅怀庭朝侍者勾了勾手,侍者立马会意,从桌上雪茄盒掏出一根,剪尾,送到傅怀庭嘴边。
傅怀庭深吸一口,吐出浓厚的烟雾,抬眼间,眼神变得凶狠,透过弥散的烟层,投射到孟江海身上。
寒光逼人,犹如在看待死物。
“那是我未过门的爱人,上次不过是我跟他之间的情趣。”狭眸眯起,语气极其肃清:“孟老难道看不出来?”
老东西还真敢什么都要啊?
孟江海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你们年轻人的情趣,我这个老家伙当然不懂!”
不过提一嘴,这小子眼神跟要杀人似的,看来很放在心上啊。
难怪深夜还出没在壹号,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转性了?
“一个被玩烂的破烂,就想换走我爱人,孟老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傅怀庭声音低冷,毫不掩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