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顾知鸢轻轻抚摸着宗政景曜的脸颊:“冷静,冷静。”
宗政景曜的手指都在颤抖,那种知道自己要做父亲的激动,叫他一瞬间有种手中无措的感觉。
“你现在就这么激动,以后怎么办?”
宗政景曜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本王还没有怪你,为什么不等着本王,就擅自行动了?本王有没有跟你说过,做什么要等着本王一起?”
“王爷现在知道我的感受了么?凭什么同样的一件事情,王爷做,就是名正言顺的,我做了,就得挨您一顿叨叨?”
宗政景曜眉头一挑:“明明是你做错了,不过是说你几句,你倒是生气了?”
“早起胎气不稳,不可受气,心情不愉悦,会导致孩子不好。”顾知鸢扯了一下被子,背对着宗政景曜,冷声说道:“王爷自己看着办吧。”
宗政景曜:……
看着办?
什么玩意儿看着办?
他裂开了。
他坐在床边上,轻轻拍了拍宗顾知鸢的肩膀:“是我不好,是我从前做事情,没有顾忌你的感受,你如今怎么样对我都是对的。”
顾知鸢没出声。
“好了,王妃,娘子,我错了。别生气
。”
顾知鸢还是没有搭理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嘶。”宗政景曜伸手扶着自己的肩膀,轻轻抽了一口气:“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本王受伤不过一个月有余,一路舟车劳顿,伤口疼的厉害,本想叫你替本王看看的。”
他一直观察着顾知鸢的反应,瞧着顾知鸢没反应,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你既然不想理会本王,也罢了,由着它疼吧。”
说完之后,宗政景曜背对着顾知鸢,合衣躺了下去,连被子都没盖好。
东野比不得佑城,如今天气还是冷的厉害,尤其是这光秃秃的帐篷里面,更加寒冷。
顾知鸢翻过身,盯着宗政景曜逼着眼睛,眼底一片乌青,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中泛起了几丝心疼。
她伸手扯开了宗政景曜的衣领。
骨节分明的打手顷刻包裹了她的柔荑,宗政景曜的声音带着几丝沙哑:“做什么?”
“看看你的伤,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用苦肉计了。”
“你要是觉得是苦肉计,管我做什么?”
顾知鸢:?
嘿,还来劲了是不是。
她一把扯开了宗政景曜的腰带,衣襟散落,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
宗政
景曜瞧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又瞧了一眼顾知鸢:“怎的,几日不见,你还要霸王硬上弓?可惜如今的情况不允许。”
顾知鸢:……
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
“难道你不是?”宗政景曜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结实的胸膛,八块腹肌展露无余,身上的伤痕,也给人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
“呵,我不是。”
“可王妃每次都是上下其手,恨不得将本王拆了吃入腹中一般。”宗政景曜蔓延戏谑,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顾知鸢的一张脸爆红,自己哪里有宗政景曜说的这么夸张!
他这是夸大其词!
污蔑!
宗政景曜突然抓住了顾知鸢的手,让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手指按着她的手,一路往下。
顾知鸢的一张脸红了快要滴出血来了,猛地抽回来自己的手:“别闹!”
宗政景曜坐了起来,猛然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别生气,是本王不好,你也是担心顾雅的安危,本王怎么能怪你。”
心跳声一声一声,带着几分安稳,轻轻敲击在了顾知鸢的耳膜上。
宗政景曜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沙哑:“本王知你孤身前去
的时候,气的恨不得将冷风给砍了,怎么生的如此蠢笨,连人都看不好。”
“那为什么你没砍了他?”顾知鸢笑了起来。
“秋水中意他,秋水是你的丫头,倘若秋水伤心,你也会跟着伤心,不值当。”
顾知鸢:……
这借口,绝了。
顾知鸢轻咳了一声,脸上浮起来一丝笑容:“王爷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成是活的,倒是叫人佩服。”
“本王对你,可是没有半句虚言哦。”
顾知鸢:……
“那王爷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孩子?”
“你伸手了得,本王自然是不必担心,只是这腹中孩儿会影响你的发挥,再加上顾雅,想要脱身困难的很。”
回答的很委婉,听起来既是信任自己所向霹雳,也是觉得孩子会阻挡自己的行动。
啧……
昭王都快要成精了吧。
顾知鸢伸手捏了捏宗政景曜的脸:“再如何,都比不上昭王这张能说会道的嘴。”
“睡觉了,睡觉了。”宗政景曜搂着顾知鸢躺了下去。
“你的伤不疼了?”
“本就不疼了,我只不过想瞧瞧,在王妃心中我还重不重要罢了。”
顾知鸢:……
“幼稚!”顾知鸢
恶狠狠地在宗政景曜的心口上拍了一下:“你如今怎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