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提到了声音:“哎呀,陛下有命令,不赶走沧澜,昭王不许回来,这出师不利受了伤,只怕会不会来了,有的人要成寡妇了,寡妇也无所谓,倘若膝下有子,袭爵,还能被人称一声老王妃,可惜咯,肚子不争气,成婚几年都没孩子,这只能到佑安府去空度晚年咯。”
“颂和。”慈安夫人轻轻喊一声:“别说了,我们走了。”
这一声,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丝毫没有责怪乔颂和口无遮拦。
乔颂和一跺脚,一副小女儿的姿态:“祖母,人家说的是实话嘛,人家还可怜那昭王妃呢,被昭王给牵连了,昭王若是死了,倒好,一了百了,昭王妃可就活受罪了。”
砰!
银尘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凳子,发出了一声巨响。
一双凌冽的眼睛冷漠地盯着乔颂和,想杀人的眼神藏不住:“王妃,我忍不了了。”
“嗯。”顾知鸢垂下眼睑,云淡风轻地说道:“去把人给本宫抓进来。”
慈安夫人瞳孔一缩,扯着乔颂和就要走。
乔颂和哪里知道其中的厉害:“祖母,怕什么,她未必还敢拿捏我……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银尘提着她的衣
襟直接将她拎到了顾知鸢的面前:“跪下。”
“我不,她算什么东西……啊!”
银尘一脚揣在了乔颂和的膝盖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乔颂和吃痛,一下子跪在了顾知鸢的面前,眼泪猛地滚了出来:“你这是做什么!”
顾知鸢凉凉地抬头扫了一眼乔颂和,吓得她一哆嗦。
慈安夫人杵着拐杖走了进来:“昭王妃,这孩子在北屿长大,不知道规矩,年纪小胡乱说话……”
“慈安夫人可是在佑城土生土长的,难道也不知道规矩?”顾知鸢直接打断了慈安夫人的话:“这丫头口无遮拦,慈安夫人却不加以约束,是何道理?”
慈安夫人眼中浮起来一抹黑色的漩涡:“她年纪小,心直口快,老身没拦不住。”
“哦。”顾知鸢抬眸盯着慈安夫人:“年纪小,也有十七八了吧,六公主也这么大,远嫁匈奴,教匈奴的孩子读书写字,养蚕织布,年纪小是理由么?本宫瞧着,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到底是孩子。”慈安夫人倚老卖老:“是老身没约束好,王妃要怪就怪老身吧。”
“慈安夫人是母后的继母,本宫可不敢怪罪。”顾知鸢
笑了一声:“你大约是顾忌着她远嫁而来,不敢太过于严厉,怕她伤心,不敢约束,没关系,本宫今日来做这个坏人,替您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慈安夫人一怔:“昭王妃何意?”
“银尘,先教她如何请安,再掌嘴,好好教教她,什么叫规矩。”
“昭王妃,你敢!”慈安夫人吓了一跳,如今她还有什么干豪横的:“她可是藩北屿王的嫡女,皇后的侄儿媳妇!”
“本宫有何不敢!”顾知鸢冷笑:“本宫还是皇后的儿媳妇呢。”
“昭王妃。”慈安夫人冷静了下来:“是老身不对,老身给你赔个不是,如今昭王还在边关,千万不要再多生事端了,咋们和和气气,祈求昭王平安才是。”
“祈求什么平安。”银尘忍无可忍:“刚刚她怎么说的?说要昭王死在东野,那锁门的奸细,是你们派去的吧。”
“银尘将军休要胡言乱语。”慈安夫人手指颤抖了一下:“昭王妃,到底是个孩子,您大人不计,这个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银尘,动手。”
算了?
想得倒美?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自己的面前叫器,人不犯我,我不犯
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今日若是算了,明日就会跳出无数个这样的人。
早就撕破脸皮了,难道自己还怕得罪了她么?
银尘也发了狠,下手特别重,抓着乔颂和的衣领,猛地一按:“请王妃娘娘安。”
咚!
“啊。”脑袋在地上装的发出了一声闷响,乔颂和的眼泪夺匡而出:“昭王妃,你欺人太甚。”
啪!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银尘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白嫩的皮肤上浮起来一个五指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责王妃,王妃教你规矩是你的荣幸,恭恭敬敬地接着便是了。”
啪啪啪啪。
银尘左右开弓,几个巴掌下去,乔颂和一张脸红的像是猪头一般,眼泪簌簌落下,颤抖着声音说不出来话。
那模样,就算是亲娘也认不出来了吧。
“昭王妃。”慈安夫人呵斥了一声:“她知道错了。”
“哦?”顾知鸢抬手,示意银尘停下,冷眸扫了一眼那姑娘,轻声问道:“你可知错。”
乔颂和气的浑身发发抖,呵斥了一声:“我爹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顾知鸢靠在了椅子上,双眸之中划过了一丝冷意:“看来还是不知道
自己的错,银尘接着打。”
银尘高高举起了手,乔颂和终于怂了,伸手捂着自己的脸:“王妃娘娘,昭王妃娘娘,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错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