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顾知鸢砰的一声将棋子丢在了桌上,站了起来离开了。
宗政景曜坐在水榭之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紧接着,站了起来追了上去。
远处,寒宵摇了摇头,王爷啊王爷,何必跟一个女人翻旧账?
跟自己心爱的人吵架做什么?
吵过了,她觉得你不爱她。
没吵过,白白挨顿骂,她还生气了。
紧接着,寒宵感觉一道冷冷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心中咯噔一声,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宗政景曜冰冷的目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寒宵的心中升了起来。
“去买云楼的糕点,今夜本王哄不好王妃,明她你就去洪华大草原放羊!”
寒宵:?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做错了什么!
顾知鸢回到屋中越想越觉得心中堵得慌,瞧着宗政景曜进来,她直接掀开被子睡觉。
宗政景曜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顾知鸢的背:“是本王的不是,你别生气了。”
顾知鸢压根不想搭理他。
“本王给你赔个不是,本王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王爷说话,和放屁有什么区别,你这句话说过多少次了,每次说来都是哄着我玩儿的,接下来的
日子,又会继续我行我素。”
“我错了。真的。”
宗政景曜将顾知鸢连人带被子一起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原是本王不对,做出了这许些伤害你的事情。”宗政景曜的手指温柔地在顾知鸢的眉眼拂过,轻声说道:“本王现在已经知道本王错了。”
“错了?”顾知鸢瞪了他一眼:“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呀……你只是说,你要个孩子,可你从来没有想过,有个孩子,要对她负责任的。”
“本王从现在开始学习做一个父亲,等到丛阳稳定了下来,你的身子也养好了,我们再要孩子。”宗政景曜轻声说道:“本王要跟你生很多个孩子。”
瞧着宗政景曜的模样,顾知鸢笑了一声,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
顾知鸢到底是心软了,总是觉得这样温馨的日子来之不易,不想跟他在吵架之中度过。
“本王日后绝对不会再惹得王妃生气的。”宗政景曜轻声说道,又在顾知鸢的耳根子上吻了一下。
拎着糕点走进来的寒宵刚刚好看到这个画面,他飞快的低下头去,太过分了,这不是公
然虐狗么!
宗政景曜抬眸扫了他一眼,声音低沉,不带丝毫感情地对顾知鸢说道:“本王给你买了糕点,你尝尝喜不喜欢?”
“嗯!”顾知鸢的嘴角含着浓浓的笑意,几乎都快要化开了。
寒宵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人。
他放下了糕点,急匆匆的便离开了。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依玛儿坐在窗前,望着天上隐藏在薄雾里面的月亮叹了无数口的气。
“皇子妃,夜深了,歇下了吧。”桑吉低声说道。
依玛儿的眼中写满了无奈,问:“桑吉,你说殿下心中是怎么想的?”
“奴婢觉得,殿下是个心软的性格,容易被人三言两语的影响了,容易被骗。”桑吉说:“您太冲动的,今日的事情,您往往不该与殿下发生冲突,他跟姜一是一起长大的,到底还有情分在,您逼着殿下二选一,只能将殿下越推越远。”
依玛儿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是自己太任性了,还是皇室多薄情?
“我总会想起很多人。”依玛儿说:“先前的四皇子妃,肖侧妃,程侧妃,她们丧命的事情,总是在一遍一遍的提醒我,皇室多薄情,若
是一不小心动了真心,就会落的如此万劫不复。”
“依玛儿觉得我薄情?”赵匡洪突然出现在窗外,与依玛儿隔窗而望眼中浮现出一抹受伤的眼神。
依玛儿愣了一下,眼睛有些酸楚,眼泪不受控制的滚下来。
她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背对着赵匡洪说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觉得殿下无情?”
赵匡洪从门口走了进来,将依玛儿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你放心,本王说过溺水三千只取一瓢,绝对不会骗你,姜一的事情……”
“是我错了,姜一是王爷的人,我不应该胡乱插嘴。”依玛儿红着眼睛说道。
赵匡洪皱着眉头,一脸无奈:“你是皇子府的女主人,你没错,是本王没有考虑清楚。”
“依玛儿,本王与姜一一起长大,小时候,本王总是受到欺辱,每一次姜一都挺身而出,如今本王倒是飞黄腾达了,但不能忘记了旧情,抛弃姜一而不管,若本王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你会真心的和本王在一起么?”
依玛儿听到赵匡洪的这些话,总觉得心中奇奇怪怪的,她垂下了眼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依玛儿,
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你会明白的对么?”
“殿下,夜深了,睡觉吧。”
“我不喜欢你叫我殿下,我喜欢你叫我夫君,叫我洪哥哥。”赵匡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