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李兆还算冷静,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今生还能听你叫我一声兆哥哥,我死而无憾。”
“好一个死而无憾!”这个时候,赵帝突然走了出来,看着隔着牢房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心中怒火中烧。
杨氏也愣住了,诧异地抬头看向了赵帝。
宗政景曜和顾知鸢就站在赵帝的身后,他早就预料到了杨氏会来,赵帝是个心软的,迟迟下不去手,宗政景曜只能逼他一把了!
赵帝一张脸黑的能滴出墨水来,声音如同寒冰一般不带丝毫感情:“原来,你这么多年留在朕的身边是这么的不甘心?”
“陛下。”李兆一把将杨氏推开跪了下去:“是我逼迫她的,如果她不来看我,我就把七皇子拉下水!”
“啧。”顾知鸢眉头一挑:“真是情深似海,让人感动。”
“顾知鸢,你休要胡说八道。”李兆抬头看向了顾知鸢,冷笑了一声:“如今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尚未有结局!”
听到李兆这么凶横的咆哮,顾知鸢半垂着眼睑没说话。
这人间悲欢离合,尔虞我诈,她早就看透了,她不是善良的人,对方的
刀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自己怎么可能还要退让?
赵帝冷声开口:“杨氏不洁勾引外男,赐死,李兆私吞火药,预谋造反,诛九族,杨建国贪污受贿,斩首示众,七皇子赵匡篮被人蒙骗,行为不端,流放八百里,赶回苏城!”
顾知鸢一听,到最后,赵帝还是没有舍得对赵匡篮动手,只是剪去了他的羽翼。
杨氏冷笑了一声,突然扑向了李兆,抬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若有来生,我定嫁你为妻。”
“来人,立刻绞杀杨氏。”赵帝怒火中烧,冷声下了命令。
几个狱卒冲了进来,手中握着一条白绫,他们将白绫缠在了杨氏的脖子上,两个人用力的一扯。
咔。
顾知鸢仿佛听到了骨头断掉的声音,紧接着,杨氏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不!”李兆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了整座牢房,他的目光落在了已经气绝身亡的杨氏的身上,血泪喷涌而出。
宗政景曜紧紧握着顾知鸢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声对赵帝说道:“父皇,儿臣先告退了。”
“嗯。”赵帝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一样,声音多了几丝苍凉,这简直就是最大的
笑话。
他缓缓后退了一步,在高培士的搀扶下厉害了。
顾知鸢跟着宗政景曜从牢房里面走了出来,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都说世界上,爱情是最许久的东西。”
“那要看在什么地方。”宗政景曜轻轻抚摸了一下顾知鸢的头发,柔声说道:“这也能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一时间,顾知鸢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抬手抱住了宗政景曜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今夜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之中来回的徘徊着,如同做了一场噩梦。
听着宗政景曜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顾知鸢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了几分。
宗政景曜轻轻搂着她:“你放心,本王对你,如李兆对杨氏。”
顾知鸢噗嗤一声就笑了,抬头看着宗政景曜:“李兆爱而不得,莫非昭王也想如此?”
宗政景曜猛地低头嘬住了顾知鸢的唇瓣,手指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真应该好好惩罚一下这坏丫头。
“咳咳。”吴珵的咳嗽声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背着手站在雪地之中,这段日子的牢狱之灾,让他消瘦了些,他皱了皱眉头说道:“王爷和王妃伉
俪情深,着实让人羡慕,只不过恩爱也是要……”
他的话在没有说完,宗政景曜像是故意的一样,又低头在顾知鸢的脸上亲了一下。
吴珵:……
“去喝一杯?”吴珵目光在宗政景曜的身上淡淡地扫过,里面的情绪十分复杂。
宗政景曜笑了一声:“吴丞相单身没人陪,本王与王妃小别胜新婚……”
顾知鸢抬手在宗政景曜的腰上掐了一把,让他把这些让人觉脸红心跳的话给压回去。
宗政景曜轻咳了一声,看向了吴珵:“走吧。”
吴珵瞧着二人互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世人感叹,昭王运筹帷幄,怀有沟壑,志在天下,我瞧着,昭王只要王妃一人也满足了。”
“孩提才做选择。”宗政景曜搂着顾知鸢的腰,慢慢走向了吴珵,声音沉稳:“本王都要。”
吴珵嘴角抽了抽,也只有宗政景曜说出这句话,他才会觉得他并没有开玩笑。
三人没有去云楼,而是去了郊外官道上的一家平平无奇的小酒馆。
酒馆内,皆是一些江湖人士,老板温了酒,切了几盘牛肉,便离开了。
顾知鸢扫了一眼宗政景曜和吴珵:“二位大老远来这
里喝酒……闲的?”
“这里的酒,味道最是醇厚,是老板自己酿的,不对外出售,要想喝只能到这里来。”吴珵给宗政景曜和顾知鸢个倒了一杯热酒:“尝尝。”
宗政景曜两个手指轻轻捏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