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猛地抬起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宗政景曜和顾知鸢,嘴巴里面发出了啊啊啊的咆哮声,眼睛猩红,瞪的老圆,好像听到了什么让她不敢置信的消息一般,她跪在地上,眼泪决堤,抓住了顾知鸢的衣摆拼命的摇晃了起来。
顾知鸢蹲了下去:“你别哭,你跟我回去,有什么话好好说吧。”
于妈妈泣不成声,捶胸顿足,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她费劲的站了起来,跟着顾知鸢和宗政景曜往马车走。
宗政景曜突然回眸往茅草屋看去,紧接着眯起了眼睛对冷风说道:“要活的。”
冷风点头,以最快的速度踏着雪飞了过去,紧接着,茅草屋后面蹿出来一个人,飞快的往山里面跑。
顾知鸢在宗政景曜的肩膀上捶了一下,笑着说道:“昭王,你不行啊,被跟踪了。”
宗政景曜低头看着顾知鸢:“我不行?”
顾知鸢:……
她懒得跟宗政景曜说话,直接离开准备上马车了。
宗政景曜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眼中浮现了一抹浓浓的杀意。
回到王府,顾知鸢派人给于妈妈准备了饭菜,洗漱的热水,还有暖和的衣裳。
于妈妈一直都在掉眼泪,她
好像没有吃过饱饭,穿暖和一样,浑身透露着可怜的感觉。
她裹着厚厚的棉袄坐在一张书左前,秋水将常用的一些字整理了出来,于妈妈可以指着字回答顾知鸢的问题,秋水会把这些全部记录下来。
顾知鸢问:“杨氏不是自杀的,对不对?”
于妈妈抬手颤巍巍的指着“对”字。
顾知鸢说:“她是被人杀死的?”
于妈妈摇头,手指在那张写满了字的宣纸上滑动了起来,秋水将她指的字慢慢连成了一句话:“夫人死前,宋姨娘安慰过她,后来小姐与夫人发生争执,小姐说夫人不洁之身不配做她的母亲,她要是夫人,就死了算了。”
“王佳玉?”顾知鸢心中一暗,奇怪了,王佳玉是杨氏养大的,怎么会和杨氏关系不好。
于妈妈又开始指了起来:“夫人不计较小姐母亲犯下的错,对小姐视如己出,可小姐不知道听谁说的,夫人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便开始憎恨夫人,两个人的关系恶劣了起来,夫人的脾气虽然有些暴躁,但是心软,做不出来害人的事情。”
顾知鸢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就很好理解了。
顾知鸢又问:“那宋氏和杨氏的关
系好不好?”
于妈妈用力点了点头:“宋氏比夫人晚半年进门,对夫人十分好,两个人情同姐妹一般。”
顾知鸢啧了一声,精心筹划了二十多年了,这就离谱了:“为什么他们要拖到现在才动手?”
这句话,顾知鸢是问宗政景曜的。
宗政景曜回答:“去年开春,杨老爷子就病了,夏天的时候就去了。”
于妈妈一听,脸上划过了一抹不可思议,震惊的盯着宗政景曜。
顾知鸢问:“你们不知道?”
于妈妈用力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个事情。
顾知鸢的眼神一暗,冷笑了一声:“要是你们知道了杨氏就回苏城了吧,估计故意不让你们知道的。”
于妈妈的眼泪再次滚落了下来,哽咽了起来,老爷啊,以为小姐找到了好的归宿,到头来是羊入虎口,凄惨收场。
“宫宴当天,你可跟着去了,可去伺候杨氏了?”顾知鸢问,一般夫人小姐进宫都有丫鬟伺候着,只有顾知鸢嫌麻烦,独来独往惯了。
杨氏点了点头,手指指着宣纸:“在的,是嘉贵妃说有事情询问夫人请夫人去后宫,奴婢跟着夫人只到了后花园门口,便有丫鬟来接。”
顾知鸢心中发冷,看来这个事情,不止是王家和宋家,估计赵匡篮也是其中的一个凶手吧。
王家只是想弄死杨氏,而赵匡篮是想要借着这个事情冤枉死裴元俊,其心可诛了。
顾知鸢又问:“那你见过什么奇怪的人么?”
一个男人在后花园侵犯了王室,一定会从后花园门口过,于妈妈肯定会看到的。
于妈妈点了点头:“裴元俊。”
顾知鸢:……
“除了裴元俊呢?”顾知鸢又问。
于妈妈思量了一会儿,手指在宣纸上划过:“有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顾知鸢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就是这个侍卫了。
“你可记得这个侍卫长成什么模样?”顾知鸢问,这个侍卫绝对就是凶手,当天是宫宴,所有的侍卫都集中保护赵帝的安全,可能忽略了后宫的位置,让歹人有机可乘!
于妈妈摇了摇头,天太黑了,她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侍卫长成什么模样。
她想了想,指着自己的嘴角,又用手指头指着宣纸上的字:“这个位置,有颗很大的黑痣。”
顾知鸢转头看向了宗政景曜,这么明显的特征,应该好辨认吧。
宗政景曜双眸带着审视说:
“你刚刚不是说天太黑了,你看不清那个人长得是什么模样的么?”
于妈妈点了点头,手指头在宣纸上面划过,最后组成了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