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婢的眼泪簌簌落下,她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来,说道:“娘娘说的是。”
宗政景曜和顾知鸢一起下了山,直到上马车宗政景曜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低头望着那小巧的食盒发呆,马车里面的灯笼的光芒打在他身上,无端多了几分落寞。
顾知鸢抬手覆盖在宗政景曜的手上,紧紧握着他的手:“郑太妃,如今这般也挺好的。”
“嗯。”宗政景曜打开食盒:“本王有些饿了,趁热吃吧。”
顾知鸢抬手拿了一块糕点送到口中,这糕点不如其他的糕点好吃,但是,埋藏了浓浓的爱意在里面。
郑太妃神志不清,颠三倒四,可优雅慈爱的不像话,她年轻的时候,该是怎么样的绝代风华。
一盘糕点,很快被二人吃完了。
宗政景曜这才看向顾知鸢,抬手将她嘴角的糕点屑清理了,笑着说道:“怎么了?本王今日让你很震惊?”
顾知鸢半开玩笑地说:“谁能想到铁血无情的昭王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宗政景曜捏了捏她的鼻尖儿:“跟你学的。”
“不过,我确实有些好奇。”顾知鸢垂首说道:“当年的事情,好像迷雾重重的,对
了之前让你查刘氏,查到了么?”
宗政景曜点了点头:“查到了,刘氏的堂叔是仵作,她耳濡目染,对这方面很感兴趣,跟着学过几年,跟你算是同行。”
顾知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个形容,什么叫做跟我……”
话说到一半,顾知鸢突然想起来刘氏身前说的那句话,两个人的声音身高外貌都相同,可,骨骼绝对不会完全相同的。
刘氏在提醒自己什么么?
宗政景曜抬手在顾知鸢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说道:“想这么多做什么?倒不如想想裴元俊的事情。”
顾知鸢:……
她打了个哈欠,靠在了宗政景曜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宗政景曜轻轻拍着顾知鸢的肩膀好像在安抚顾知鸢睡觉一般,他的眸子之中掀起了一个有些复杂的漩涡,有点心事重重的感觉。
连下了好几日的大雪,在天亮之前停了下来,太阳重新照耀着大地,闭门不出的众人也开始活动了起来,丫鬟们在院子里面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顾知鸢站在结冰的湖旁边,盯着那面墙发呆,那一块颜色与其他地方不同的墙上也结了几根冰条,冰条像是栏杆一般将墙封在了后
面。
云千背着手走到了顾知鸢的后面,有些诧异地问道:“师父,你看什么呢?”
顾知鸢回过头,看向了云千:“你来这里干什么?”
云千快步走向了墙壁,靠在墙上说道:“我来……”
突然墙壁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云千的肩膀,猛地把她往里面拖。
顾知鸢一下坐了起来,背上的衣襟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
宗政景曜正在扣腰带,瞧着顾知鸢坐了起来,有些诧异地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顾知鸢微微垂眸,轻轻点了点头:“是,又做噩梦了。”
宗政景曜抬手在顾知鸢的肩膀上拍了拍,轻声说道:“你住在这里,老是做噩梦,我们干脆搬出去算了。”
顾知鸢抬起眼眸淡淡瞥了一眼宗政景曜,瘪了瘪嘴巴:“王爷真的是财大气粗,费劲了钱财才将这里修葺好,如今居然说要搬走。”
“天生我才必有用。”宗政景曜垂眸看着顾知鸢笑着说道:“千金散去还复来。”
顾知鸢:……
“本王去上朝,你若是要去看裴元俊,等本王下朝一起去。”
“为何?”顾知鸢抱着手看着宗政景曜问道。
宗政景曜眉头一挑:“本王
不想你跟其他男人接触。”
很理直气壮。
“也不害臊。”顾知鸢无语。
宗政景曜一把搂住她,用力的在她脸上了亲了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顾知鸢的耳边低语:“本王与王妃同床共枕了这么久,若是害臊,怎么能把王妃伺候的满意?”
紧接着,宗政景曜扯开袖子,指着自己手臂上的几个青红的痕迹:“这可是王妃对本王满意的标志呢。”
顾知鸢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用力的推了宗政景曜一把:“滚!滚去上朝!”
宗政景曜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昨夜本王沐浴,才发现这里更加见不得人,羞耻之极呢。”
顾知鸢:……
顾知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想给谁看!”
“本王的身子是王妃的专属,只给王妃一人看。”宗政景曜笑了一声,轻轻的在顾知鸢的耳边舔了一下。
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顾知鸢的全身,对于宗政景曜大清早的撩拨,她表示十分不满意,一只手勾住了宗政景曜的脖子,猛地一翻身,将宗政景曜压在了身下,纤细的手扣住了宗政景曜两只手腕,把他的手举过了头顶,另外一只手捏住了宗政景曜的下
巴,酷酷地说道:“本宫看你是皮痒痒了!”
“本王不止皮痒。”宗政景曜抬头看着顾知鸢,目光如炬,如同跳跃着火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