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那个太医感觉一股冷意从脊梁骨里面窜了出来,蔓延到了全身,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难道在下说错了么?王爷阻挡我们,不让我们看,这算不算是抗旨不尊?”
“你是什么东西?”宗政景曜不怒自威:“也有资格这样和本王说话。”
顿时,那太医低下了头,宗政景曜如今的权利,想要弄死他,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那王爷至少让我们看一眼吧,回宫去,陛下问起来,我们也好作答。”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太医轻声说道。
宗政景曜没说话,就那么淡然的看着他,这个时候,顾知鸢从里面将门给打开了,看着满院子的太医,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父皇下旨让太医们来观摩,本王按照要求,让他们沐浴更衣,消毒。”宗政景曜冲着顾知鸢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顾知鸢皱了皱眉头,一脸无奈:“那可真的是太不巧了,我已经救治完毕了,过几日,大家都能看到吴先生了,只是,吴先生需要养身体,你们请回吧。”
太医院的张院判一听,眼神黯然,低声说道:“既然如此,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太医们愤
愤不平的走了出去,顾知鸢转身就走。
宗政景曜一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问道:“干嘛去?”
“去吃两口饭。”
宗政景曜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张院判回到皇宫之中,立刻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面,刘旭濡和赵帝正在议事。
赵帝瞧着张院判匆匆而来,问道:“怎么样了?吴先生的身体可算还好?”
“陛下。”张院判一下跪了下去,一脸无奈地说道:“是臣无用了。”
“怎么回事?”赵帝抬头看着他:“起来说话吧。”
“陛下。”张院判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陛下给了这么大好的机会,臣等却连吴先生都没有看到。”
听到这句话,赵帝的心中咯噔一声,诧异的看着张院判:“你们没有见到吴先生,怎么会?朕不是下了圣旨么?难道昭王抗旨不尊?”
“回陛下,这倒是没有。”张院判说:“昭王只是告诉臣,要沐浴更衣,等到臣等做完之后,昭王妃说已经救治完毕了,所以,臣等什么都没有看到,有负陛下所托。”
赵帝将手中的折子丢在了桌上,很明显是生气了。
刘旭濡眼神一暗,
皱了皱眉头说:“陛下,昭王只怕是故意的。”
“朕知道。”赵帝一脸冷漠,那双眸子将情绪全部都给隐藏了进去,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罢……”
“陛下。”刘旭濡站了起来,一掀衣袍跪了下去:“臣一直有句话,如今实在是忍不住了,非说不可,陛下,虽说昭王确实有能力,可陛下已经给了他至高无上的位置和荣誉了,昭王不但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越发的没规矩了,早朝不来也就算了,这也太大胆了,公然的抗旨不遵,若是皇子们个个仗着身上有功绩都如同昭王这般,那该如何是好。”
“陛下。”刘旭濡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臣说这些话,也许是僭越了,良药苦口啊陛下。”
赵帝站了起来,将刘旭濡扶了起来:“舅舅这话严重了,昭王是有些不成体统了,这个事情,朕会处理的,您先回去吧。”
刘旭濡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赵帝背着手,微微眯起来眼睛,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犯不着和宗政景曜对着干。
刘旭濡前脚出门,刘太后后脚就进来了,一脸怒气地说道:“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昭王妃
?”
“啊?”赵帝一怔,诧异地看着太后说道:“母后这是什么意思?何来处置一说?”
“抗旨不尊是大罪。”刘太后目光冷冽,十分威严地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昭王这番,若是不严惩,人人效仿,只怕难以管教了,陛下难道还要这样纵容下去么?惯子如杀子。”
赵帝突然觉得太后他们对宗政景曜的偏见有些过了,他背着手叹了一口气:“母后,曜儿这孩子,有分寸,到底是没有做出什么违规的事情……”
“陛下。”刘太后一听,顿时心中划过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眯起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说道:“昭王之前刚来的时候,您不是这样说的,他不是嫡出也就罢了,名不正言不顺,您还给有这么高的身份,如今这般纵容着,实在是有些过了。”
“母后。”赵帝抬眸看着刘太后,他之前肥胖,整个人看着臃肿,病态,没有多大的威严,如今却显得精神了许多,这样看着刘太后的时候,她都有些恍惚了。
赵帝微微皱眉,一副沉思的模样,说:“昭王,是有些嚣张了,却从未做过过分的事情,他回到丛阳,不过半年,
您看看现在的丛阳,百姓能吃的饱饭,穿得上衣服,众皇子不在游手好闲,而是各司其职,臣子们拉帮结派的行为都少,与其拼靠山,倒不如拼实力,户部尚书秦大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母后。”赵帝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们对昭王的成见是否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