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柳氏一起跪在了众人面前:“父亲,昭王,昭王妃,事情都是我这蠢妻引出来的,我只当向众人说清楚,绝不连累程家。”
“不要,不要。”柳氏拼命的摆手说道:“都是我惹出来的,不要说出去,我静静儿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不要说出去。”
“你还知道说静静儿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开口闭口让她与人做妾,你怎么不说她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程辉忠气的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时要害了所有人,我从前觉得,你憨直,没有想到,你是真的蠢货。”
柳氏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跪在地上爬向了顾知鸢,拽着顾知鸢的裙摆说道:“王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今之计,不如让静静儿跟了王爷吧,你们就算把她安置在后院,只要她平安的过一辈子,什么都好,什么都好,不求王爷疼她,只要让她好好活着就可以了。”
顾知鸢看着柳氏,一脸冷漠,祸是她自己闯出来的,没有尝到后果,根本就不知道对与错,以后还敢做出这样的蠢事。
只是可怜了静静儿。
程辉忠将柳氏从顾知鸢的
脚边上给拉开了,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他是一个武将,这一巴掌格外用力,柳氏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柳氏捂着脸,痛哭流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些年不管她如何胡闹,如何与家中妯娌争吵,程辉忠从来没有动手过,这是第一次动手,可柳氏认了。
一屋子吵吵闹闹,但是,目光差不多都在顾知鸢的身上,尤其是柳氏,那双眼睛红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了,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顾知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裙摆,说道:“三舅母觉得,将静静儿放在我王府后院,就是对她好了么?她才十八岁,你要让她之后几十年一个人在院子里面孤独的老死?她到底还是要嫁人,寻个好归宿,与夫君举案齐眉,儿孙满堂才是。”
顾知鸢说的话,很在理,柳氏顿时痛哭流涕:“我的静静儿,我的静静儿啊。”
程辉义听到顾知鸢的话,冷声说道:“家主,你这话对,静静儿,到底是程家的人,昭王收了她,对她好些,有个孩子,也影响不到你什么,难道不是么?眼下最应该的,不是保护好静静儿的名声么?她到底是程家
的孩子。”
这句话一出,柳氏和程辉忠都抬头看向了顾知鸢,那双眼睛带着期盼,希望顾知鸢能点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两个人现在也是方寸大乱,不知所措了。
顾知鸢叹了一口气:“三舅舅是没有妾室吧,三舅母不知道与旁人分享夫君是什么感觉,我也大度不到这种程度,与人共事一夫。”
“家主,你这是要逼死静静儿么?”程辉义立刻将一顶天大的帽子往顾知鸢的脑袋上扣了上去。
顾知鸢笑了。
“你笑什么。”程辉义被顾知鸢笑的莫名其妙,立刻怒吼了一声:“家主,如今,家中出了事情,你想要置身事外,那是不能够的,你享受了荣誉,同样也要负责任。”
“我笑舅舅说话好生奇怪,第一,不是我要静静儿给昭王做妾的,第二,收房不收房,是昭王的事情,他纳妾,又不是我要纳妾。”顾知鸢一只手撑着头,看向宗政景曜,她怡然自得的模样,和程家众人的愁眉苦脸成了鲜明的对比。
宗政景曜犹然喝了一口茶说道:“不收。”
顾知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就算没有和离,也
差的不远了,宗政景曜没疯,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的。
顿时,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尤其是程辉义:“你们想要弃程家与不顾么?你们怎么这么自私?”
顾知鸢问:“自怎么样是不自私,让静静儿做妾?”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程辉义说:“那不然呢?”
“眼下,是有人散布谣言,你们不想办法澄清,而是在这委曲求全,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人父母的,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委屈求全?堂堂大小姐,给人做妾?这就是你们给静静儿计的深远?”顾知鸢冷了的看着几个人,深邃的眼眸之中看不出来情绪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程辉忠一脸愧疚的低下头不敢说话,眼睛红了起来,确实,顾知鸢说的很对,他一开始想的就是委屈求全,保全了静静儿的清白,从来没有想过其他。做这么多,也是演的苦情戏逼迫顾知鸢罢了。
柳氏更加夸张,直接瘫倒在地上起不来,这个事情全因为她而起的,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毁了静静儿一生。
顾知鸢又说:“你们问过静静儿的想法么?她愿意么?甘
愿接受这样的人生么?”
程辉忠全身都在颤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顾知鸢。
倒是程辉义道:“说了这么多,你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不能接受静静儿而已,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昭王的妾室比旁人的正妻还要风光多了。”
顾知鸢没搭理他,看着程辉忠问道:“三舅舅也这样想?”
程辉忠的手都在发抖,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心一般,说道:“父亲,昭王,柳氏得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