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顾知鸢真的不告诉他了,毒死了最好:“四皇子给你的丹药,最好不要吃。”
“为何?”宗政景曜缓缓转头,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顾知鸢,里面充满了审视:“你知道什么?”
“你管我知道什么。”顾知鸢瞧着宗政景曜那充满敌意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为了他的小命发愁,他还一副自己要害他的模样,这种人干脆死了算了!
“总之,你不信就算了,吃了死了正好,省的我看着心烦。”顾知鸢冷哼了一声抱着手转身就走。
月光拉长了顾知鸢的身影,微风徐徐,她的发丝和衣袍都在飘荡着,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宗政景曜的心再次跳动了一下,像是有一片羽毛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心脏一样,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传到了四肢百骸,他轻笑了一声:“呵呵,口是心非的女人。”
随后,宗政景曜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面走。
顾知鸢回到院子里面之后,见自己的房间里面没有人,便从医疗系统里面拿出来了一些检验的器材。
她将宗政文昊给的丹药捣碎,准备用来检验。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
突然响起来一声轻咳声,顾知鸢的心中一怔,抬头看去,只见秋容就站在门口。
她的心中虽然波涛汹涌,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她轻轻的一笑,缓缓将东西给收了起来,没有丝毫的异常:“秋容,你来了,刚好我口渴了,给我倒杯水。”
“王妃。”秋容被顾知鸢点了名字,轻轻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她走了进去一边给顾知鸢倒水一边问道:“小姐刚才在做什么呀?”
“哦!”顾知鸢喝了一口水:“今日拜苏太医为师,得了小玩意,你感兴趣?”
“嘿嘿。”秋容一听,连忙一笑说道:“奴婢对医术上面的事情一窍不通,王妃您继续吧。”
“今日在宴会上,四殿下突然说起他府中有个炼丹师。”顾知鸢像是闲聊一般的开口:“从前我怎么不知道?太奇怪了吧。”
“这个啊。”秋容一听,皱了皱眉头:“四殿下的炼丹师一直都有啊,从玉山清观请回来的,王妃您忘记了么?”
顾知鸢看了一眼秋容:“我不记得了,你怎么知道?感觉你比我还要了解四殿下。”
顿时,秋容的笑容一僵:“王妃
平日里面要忙的事情很多,从前您不是喜欢四殿下么,奴婢就打听了一些关于四殿下的事情。”
顾知鸢缓缓收回了目光,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是。”秋容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离去了。
顾知鸢回头看了一眼秋容的背影,眼中浮现了一抹光芒。
第二日一早,秋水走了进来,拿着一封信:“王妃,有您的信。”
秋容正在给顾知鸢梳头发,顾知鸢听到秋水的话,轻声说道:“什么信,拿过来给我看看。”
“不知道。”秋水说:“下人拿过来的。”
顾知鸢缓缓拆开了信,大意是想要约她出去,落款是宗政文昊,顾知鸢看完之后冷笑了一声,看来宗政文昊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了,那自己要更加小心才是了。
她的余光瞟见镜子里面秋容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是书信。
顾知鸢的嘴角一勾,将睡醒揉成了一团,眉头微微一皱:“没用。”
随后,她一挥手将信从窗口扔了出去。
秋容一看,一双眼睛都直了,咬了咬嘴唇轻声问道:“谁呀。”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顾知鸢拿起来桌上的螺子
黛轻轻的给自己描眉。
秋容给顾知鸢梳好了头发之后,轻声说道:“王妃,奴婢去看看送早膳的怎么还没有来。”
“去吧。”
秋容走出去之后,秋水端起了桌上给顾知鸢洗漱的水也走了出去。
秋容来到院子里面,四下打探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顾知鸢的窗外,她在草丛里面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那份被露水打湿的信,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连忙将信给捡了起来,将信上的褶皱整理的整整齐齐的。
秋容将信上面的内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目光落在了“宗政文昊”四个字上,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个名字,随后将信宝贝的抱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眼中流露出一丝丝的爱慕的感觉。
“秋容。”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一声轻喊声,秋容的心中一怔,连忙慌手慌脚的将信折好,放在了自己的袖子里面,缓缓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不是说去看早膳么?”秋水疑惑的盯着秋容。
“咳,我方才看见这草丛里面有东西在阳光下面闪烁了一下。”秋容笑了起来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就在想是不
是王妃平日里面丢的首饰什么的。”
“那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秋水皱了皱眉头。
秋容连忙走了过去:“嘘,王妃的首饰价值千金,若是得到一个就够一辈子了。”
秋水狠狠皱了皱眉头,不一会儿便笑了起来,伸手在秋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你这个没出息的,王妃又没有苛待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