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要说不是,能信吗?
“您也知道我和您儿子的过节,这样的事情我确实不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但是今日不要您的饼子不是因为这个。”
“您家里过得也不容易,这些就留着自己吃吧,我家里的够吃。”
柱子娘还想说什么,沈清棠继续道:“我知道您想说沾喜气,但是您的心意我收下了,但是东西您拿回去。”
柱子娘自责地低下头:“春丫啊,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柱子的不是,他坐了牢也是他活该,你是个好孩子,没有因为他,就与我这个老婆子计较。”
沈清棠这人一向爱憎分明,冤有头债有主,谁惹得她就找谁,和旁人没关系。
再说,柱子娘在村子里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柱子的妹妹也为人和善,与村子里的人甚至都没有过个脸红。
除了柱子和她的事情,这家人在村里口碑很好。
“我与柱子的事情,不想牵连别人,谁做的事情谁承担,我不会因为谁跟柱子好就对谁冷眼相待,所以啊,这些您都拿回去吧。”
柱子娘突然就要掉眼泪,身边的陈阿婆赶紧安慰:“你说你哭啥,我就说春丫是个好孩子吧?”
柱子娘来之前还有点紧张,毕竟之前柱子做出那种事情,现在她给人家送饼子,人家能要吗?
方才沈清棠不要,柱子娘还觉得肯定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听沈清棠说完,顿时就忍不住了。
听听,多好的孩子,结果她儿子就是不听,处处与春丫作对。
村子里还有好些人因为柱子的原因,这些日子都不敢与他们家多来往,但是春丫说了,不会因为这个就影响与旁人的往来。
柱子娘也是松了口气。
“春丫,都是柱子的错,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了。”
沈清棠赶紧将人扶起来:“与我有过节的是柱子,不是您,您代替不了他,如果真的要道歉,我希望是他亲自来。”
什么代替道歉,这种事情能代吗?
谁做下的事情就该谁负责,自己躲得远远的,让老母亲来给她道歉,没有这样的事。
柱子娘见沈清棠就是不收下饼子,无奈,只能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陈阿婆来了村子不久,不知道沈清棠和柱子的事情,今日听完,这才问起来:“柱子和春丫到底发生了啥?”
柱子娘也没有藏着掖着,就把事情说了。
陈阿婆大惊,柱子小时候她也是抱过的,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么长大竟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唉,造孽啊”
人走后,沈清棠松了口气,说实话,她不太想和柱子家的人有过多往来。
她毕竟和柱子闹成这样,要是与他家里人走得近,那柱子说不定还觉得是她居心叵测。
再说,要真的与柱子家的人交好,两边都为难。
所以啊,为了以后少点往来,现在就说清楚的好。
村子里有点啥事都藏不住,今日柱子娘刚来过,其他人就知道了。
知道沈清棠不是那种恨屋及乌的人,也都放心了。
毕竟是村里的乡亲,要是真的啥都不管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在村里过日子,大家都是相互帮衬着过,说不定啥时候就需要帮忙。
今日的事情,沈清棠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很快到了八月中,地里的庄稼长高了不少,站在地里,瞧着这些庄稼长得比她都要高了。
大家伙儿都高兴,种地之前,按照沈清棠说的,都在地里施了肥,将地翻得松松的,注意那些害虫,果然,这庄家就是比以往的要高壮一些。
灾后救下来的庄稼也收割了,沈清棠也将自己园子里的那两窝土豆刨了出来。
一窝里面结了五六个,两窝土豆足足有十个,可以吃几天。
先刨出来的土豆,正是嫩的时候,将土豆洗一洗,甚至都不用削皮,可以直接做来吃。
中午,他们吃了白米饭,炒土豆丝,一盘炒青菜,一盆米饭,三个人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吃过饭,沈清棠又找了一趟张秀兰。
“嫂子,还记得咱们上次去的林子吗?”
张秀兰点头:“咋了,你还想去?”
“现在已经是八月中,咱们上次见到的山蘑菇肯定能摘了,我想去一趟,到时候就有蘑菇吃了。”
“成,到时候咱们叫上杏花和里正媳妇儿。”
这两天沈清棠告诉几人先做几副手套,到时候上山用。
沈清棠用之前剩下的布让小雀做了手套,里面还薄薄地垫了一层桦树皮。
两日后,五人再次背上篓子拿上绳子往山上去了。
上次去了一回,这回熟门熟路的,一路走一路说话,很快就到了。
地上的山蘑菇长大了,就这么在草上面铺了一层。
以前村子里每到这个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很少有人上山来,自然就没什么人采这些。
张秀兰兴奋不已,问:“春丫,你是说,这些都能吃?”
“是,回去既能炒还能煮汤,味道很好。”
里正媳妇儿倒是知道这里有蘑菇,一边采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