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玩儿,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谢灼宁促狭的表情,萧晋煊轻轻叹息一声,竟直接答应了。
但他眸光幽幽,先将丑话说在前面,“只要你受得住,不求饶,我奉陪到底。”
谢灼宁脸上笑意一僵,眼神立刻飘忽起来,“咱们回京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呵呵。”
那缩着脖子的抗拒模样,显然是想起这家伙畜生一样的精力,霎时就怂了。
瞧见她这副模样,萧晋煊忍笑,一本正经地说,“我倒是挺急的。君子重诺,既答应了你,自然应当早日兑现承诺。否则传出去,岂不叫人说我言而无信?你说是吗?王妃。”
谢灼宁嘴角抽抽。
不是,谁会把这种夫妻之间的密话传出去啊!
她从前只觉得萧晋煊古板正经又无趣,可自从给他开了窍以后,才知道他是每天藏着尾巴要吃肉的大灰狼!
目光潋滟一转,她俯身靠近,食指指腹从喉结顺着往下,“夫君说得在理,妾身以夫为天,怎么能让夫君成为背信弃义之徒呢?”
她靠得太近了,近得身上的气息萦绕,朱唇,白颈,纤腰……每一处都透着致命诱惑,诱人采撷。
萧晋煊喉结上下滑动,伸手就要扣住那纤细腰身。
却不料谢灼宁立即起身,让他捞了个空。
她掩着唇,轻
笑,“哎呀呀,只是我才刚想起来,还约了人见面呢,我那么体谅夫君,夫君是否也体谅我一回,别让我失信于人呢?”
萧晋煊不以为意地挑眉,“哦?你约了谁?为夫正巧没事,可陪你去。毕竟如今京城太乱,为夫不放心你一个人。”
他们一路入京,彼此情况心知肚明。
他倒不知道,她何时还跟人约了见面?
“那当然是……”谢灼宁脑袋转得飞快,在想拉谁出来当替罪羊。
没想到管家严和快步来报,“爷,王妃,慕容先生到了。”
谢灼宁立刻有找到了台阶,“害,正说着他呢,他倒先来了。”
客厅里。
慕容砚端着茶盏,另一只手拿着杯盖不停拨弄,却连茶水都快冷了他也没喝一口。
仔细看,他浑身绷得直直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显然是在出神。
等到两道逆光身影走了进来,他听到动静抬起头去看,霎时惊慌失措地打翻茶盏“蹭”地站了起来,红了眼眶,“大小姐……”
听到她尸骨无存的死讯时,他只感觉天都塌了一块。
炽热烈阳坠落,他的眼前只剩一片灰暗。
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有能重新见到她的一日。
她还活着,还活着……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消息呢?
克制住心口翻涌的情绪,他垂下眼眸,在离谢灼宁三
步远的地方停住,拱手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哪怕在这种时候,他都克己守礼,不逾越半分。
“都不是外人,先生何必多礼?”谢灼宁赶紧让他起来,坐下说。
“我们才刚刚回京,一路都隐藏行踪消息,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的?”
她有些好奇,难不成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慕容砚解释道:“太子在煊王府闹出那么大动静,我怕出事,听闻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没曾想,竟看到太子黑着脸离开了煊王府。”
太子一脸的不高兴,明显是吃了瘪,这偌大煊王府,还有谁能做到呢?
“所以我便大胆猜想,肯定是你们回来了。”
慕容砚的心思,原就是最细腻谨慎的。
谢灼宁含笑,“你还真是猜得一点不差。”
“不过……”慕容砚有些奇怪地看向谢灼宁,“太子殿下见到您,就一点不吃惊吗?”
换做是谁,看到一个人死而复生,都多少会有些震撼吧?
谢灼宁撑着下巴,“有什么奇怪的,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跟王妃长得像的替身妾室罢了。”
替身?妾室?
慕容砚嘴角一抽。
这又是外室又是妾室的,煊王殿下的风评岌岌可危啊!
萧晋煊咳咳了两声,赶紧略过这个话题,“说一说京城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虽然每日都有飞
鸽给他们传书过去,能了解个大概,但具体的还是要细说一下的。
慕容砚神色一肃,“如今圣上病重在床,雍王被软禁,朝政大事,都由太子一人把持……”
昭文帝大限将至,已经久未上朝。
雍王失了西川军做倚仗之后,殷太后立刻被软禁在福安寺祈福,再不允许回京,而郑国公府满府上下,都被火速下狱。
抄家国公府的时候,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殷家那痴傻儿之前娶了原工部侍郎宋健的嫡女,抄家时,她瘦成了皮包骨,跟骷髅一样,身上伤痕累累,已经不成人形了。据说自她嫁过去之后,每日都得放几大碗血给殷雷做药引,治疗他的痴傻之症。”
不光如此,那殷雷只有几岁孩童的心智,所以每日都要与那宋玉瑶玩儿骑大马的游戏。
那两三百斤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