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宁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来夏橘的易容术还真不错,离得那么近,宋玉瑶也没认出她来。
那这事儿便好办了。
以往她在外要顾及自己的身份、谢家的脸面,所以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现在没人认识她是谁,她反倒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眼睛一瞥,给夏橘使了个眼色。
夏橘立刻上前端起桌上招待客人用的剩茶水,捏着宋玉瑶的嘴就给灌了进去。
茶水咕噜噜地倒下,宋玉瑶被呛得够呛,脸上的妆容也被茶水弄花。
她“啊啊啊”地崩溃大叫,瞧着跟个发癫的女鬼似的。
事发突然,众人全都惊呆住了。
等她们回过神来,也连忙帮着宋玉瑶指责,“你干什么?脑xx病吧?”
谢灼宁拨弄着染着丹蔻的指甲,眼尾轻轻上挑,“她嘴不干净,自然得好好洗洗。怎么,诸位也想享受一下同样的待遇?”
此话一出,那几个本打算替宋玉瑶出头的小姐妹,瞬间全往后退了退。
宋玉瑶红着眼,气得浑身哆嗦,“你竟敢这样对我,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谁吗?”
她常年混迹各种宴会,京城中的名门贵女她基本都认识
。
所以看到撞上的女子脸生得很时,才敢倒打一耙。
掌柜的也立即站出来,一边谄媚地给宋玉瑶说着好话,一边强硬地勒令谢灼宁道歉。
“你竟敢得罪侍郎千金,简直胆大包天。我劝你赶紧跪下认错,求得宋小姐原谅,否则她若追究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灼宁听到这么荒谬的话,没忍住笑。
“你搞清楚,是她先撞的我,也是她先出言不逊的。”
自己不过小小反击了一下,凭什么道歉认错?
“你简直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掌柜的立刻叫来几个伙计,想来是看到她们主仆俩弱不禁风的,打算来硬的了。
“竟敢在云锦轩捣乱,把她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伙计们一拥而上,却还没近到谢灼宁的身,就被夏橘一人一下给撂倒。
“真弱!”她满脸不爽,显然还没过瘾。
本来宋玉瑶正得意着呢,见状脸色霎时大变,血色都没了。
几人见情况不妙就要离开,夏橘却双手插腰,跟天神一样堵在门口。
宋玉瑶急道:“你们什么意思?”
谢灼宁提拧起裙摆,优雅地在店里的客座上坐下,抬起眼眸微
微一笑,“诸位,急什么,坐下唠唠嗑啊。”
一众小姐妹一个也走不了,顿时看宋玉瑶的眼神都染上了几分怨念。
若不是她,她们怎会招惹上这么一个疯婆子?
宋玉瑶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谢灼宁面前,“我可是工部侍郎宋健的嫡女,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绝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谢灼宁轻笑一声,语气漫不经意中透着几分讥诮,“哦,我还当你有多大背景呢,原来不过区区一个三品侍郎之女啊。”
这语气,跟宋玉瑶嘲笑监丞夫人时一模一样。
只不过现在被嘲笑的对象,变成了她。
众人听到这话,霎时倒抽一口凉气。
区区三品……
连三品大员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这人是皇亲国戚?
掌柜的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挤出一脸褶子上前,“敢问姑娘是……”
谢灼宁故意道:“小女子徐草儿,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罢了。”
听到这话,宋玉瑶顿时来了底气,冷笑一声,“一个没权没势的疯女人,也敢跟我叫板?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她想上前耀武扬威,但又忌惮谢灼宁身边那个会武功的婢女。
只能远
远地放狠话,“你等着吧,我爹肯定会把你抓进大牢,让你生不如死!”
谢灼宁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害怕,反倒一脸疑惑,“宋侍郎不是工部侍郎吗?什么时候手都伸到刑部去了?”
顿了顿,她抬手招来店里一个伙计,将一枚印章放在他手里。
“你拿着这个去煊王府去回禀,就说有人擅职越权,草菅人命,请煊王府的人速速过来调查一下。”
“哟,演的还挺像回事的嘛。”宋玉瑶双手环臂,满脸讥诮,“你知道煊王府是什么地方吗?你说叫人来就能叫人来?”
谢灼宁眨了眨眼儿,一脸无辜的模样,“应该能叫过来吧?毕竟是萧晋煊亲口跟我说的,见私印如见他本人啊。”
若她现在是谢家大小姐,那她是万万不会拿着萧晋煊的私印出来显摆的。
但她现在是徐草儿啊!
宋玉瑶哈哈大笑,“越说越离谱了,还亲自对你说……谁不知道煊王殿下不近女色?”
掌柜的也立刻从伙计手里夺过那枚私印,翻过来一看,“萧珩……这根本就不是煊王殿下的私印!”
他们都被这个徐草儿给耍了!
宋玉瑶冷笑道:“既然她装模作样地让
咱们去煊王府叫人,那就让伙计去好了。正好叫煊王殿下知道这里有个胆大包天的疯女人,打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