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上前一步,颤声说道:“将军,俺们村子昨夜被一伙贼人劫了去,杀了好几户人家,烧了俺们的粮仓,俺们这几个人是逃出来的,赶紧跑来向您求助啊!”
白子昂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沉声问道:“你们村子在何处?这些贼人有多少人?可知道是何来路?”
那男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忙道:“回将军话,俺们村子离这儿不过二十里地,昨夜那些贼人约莫有三四十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俺们只瞧着他们手上拿的兵器,跟那边疆的蛮子差不多啊!他们劫了俺们的粮,杀了几户人家后就跑了,俺们也不晓得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
张衡闻言,顿时脸色一沉,冷声说道:“此事恐怕不简单。
将军,莫不是蛮族趁我边关不稳,前来滋扰?”
白子昂微微点了点头,面色沉凝,低声说道:“此事不能轻视。
天豪,你速派一队人马去那村子查看,务必将那些贼人踪迹摸清,再设法擒拿。
切记,若有蛮族踪迹,勿要轻敌!”
方天豪大声应道:“是!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说完,方天豪立刻转身,带着几名军士匆匆离去。
白子昂沉默片刻,目光冷峻。
他知道,这片边关虽看似平静,但暗流涌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酿成大祸。
如今大乾的局势不稳,蛮族,大周等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而他手上的兵力虽有,但也经不起太多的消耗。
每一步,都需谨慎。
此时,张衡见他沉思,便轻声道:“将军,此事若查清,或可趁机震慑周边势力,避免他们继续试探我们的底线!”
白子昂点点头,淡淡道:“张衡,你言之有理。
待天豪查明贼寇踪迹后,咱们再作计较。
不过,我倒觉得,不能只凭这一两件事来定论,还是要多看几步!”
张衡微微一笑,拱手道:“将军谋虑深远,属下佩服。
只是,眼下这些边境百姓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若我们能在这次行动中有所斩获,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
白子昂点头道:“边关百姓,本就是我等军士的衣食父母。
他们过得好,咱们才有力气守好这片边疆。
张衡,你派些人手下去,多照应一下那些村子,尤其是受害的那几户人家,务必安抚好他们的心情。
若能找到被劫的粮草,也尽量追回来!”
张衡躬身应道:“属下这就去办!”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白子昂一人在大帐内。
白子昂目送张衡离去,目光重新落在了那卷摊开的地图上。
他轻轻
叹了口气,心中清楚,这片边关虽是他的立命之地,但同时也是一片随时可能燃起战火的危险之地。
他必须小心应对每一个来犯的敌人,无论是蛮族,还是大周,又或是来自大乾朝廷的刁难。
时光慢慢流淌,边关的日子依旧波澜不惊,可是白子昂心中却未曾真正安稳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边关的寒风夹杂着阵阵狼嚎声,仿佛要把每一丝沉寂都撕裂开来。
这天夜里,白子昂正坐在营帐内,孤灯一盏,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格外深沉。
忽然,帐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门帘被掀开,方天豪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疑惑。
他对着白子昂拱手,沉声道:“将军,末将查明那伙贼寇的踪迹,看来果然不只是普通的盗匪。
他们的行迹怪异,劫掠之后竟然迅速撤走,根本不像是为粮草而来,反倒像是故意引我们出动!”
白子昂微微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思。
他缓缓问道:“引我们出动?此话怎讲?”
方天豪挠了挠脑袋,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清楚,过了片刻才说道:“这些贼人行踪飘忽,虽说他们劫了村子,但逃跑的路线却很诡异,分明是往大周的边境方向去了。
末将觉得,这伙贼人恐怕是大周的人故意派来骚扰边关的,想试探我们的反应!”
白子昂听完,眉头轻轻皱起,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说得有道理。
大周多次试探边境,看来他们确实有所图谋。
只不过,他们这般试探,究竟想干什么?若仅仅是为了引我们上钩,这手段也未免太过拙劣!”
方天豪沉声道:“末将也这么觉得,这些贼人不像是为了真抢劫,反而更像是想挑起冲突。
将军,咱们边关如今兵力充足,倒也不怕他们来犯,但若是被他们抓住了什么把柄,恐怕朝廷那边会借机发难!”
白子昂点了点头,目光冷峻:“正是如此。
朝廷那边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若是有任何差池,便会立刻大做文章。
如今我们手上有六万大军,虽说实力不俗,但若是陷入两面夹击的困局,恐怕会陷入被动!”
方天豪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甘:“将军,依末将之见,咱们也不能老是被动防守,难道就这么一直让他们挑衅下去?这般忍让,早晚有一天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