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就这么走了吗?那个姜嬷嬷她简直颠倒黑白!”跟在叶袅袅的身后,瑞珠气得脸色通红。
“走了。”轻笑一声,叶袅袅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再留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在有心人的眼里,自己就是谋害苗氏的真凶,便是说再多,也是无用。
只是苗氏……
也是个可怜人,被人利用成如此都不自知。
“小姐,若是她们都认为是你做的……那怎么办啊?”咬了咬牙,瑞珠的话里一览无余是担忧。
便是那眉头,都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
回头看了她一眼,叶袅袅宽慰的笑了笑,“就算不是我做的,也会有人认为是我做的,空穴来风之事,本不需要真实。”
空穴来风之事,大多是假的,可叹世人总会将其当真罢了。
“不行!我要回去和殿下说清楚。”捏了捏拳头,瑞珠突然顿下了步子,咬牙定声道。
眉头一蹙,叶袅袅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走了,我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个什么。”
“就是因为小姐你不在意,所以才要瑞珠来介意。”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被人冤枉成这个样子,瑞珠简直不敢去想自家被宠着的小姐心里究竟有多么痛苦。
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看着瑞珠倔强的眼神,红了的眼圈,叶袅袅无奈的叹息一声,轻轻执起她的手,“莫要多想了,我如此做,是有缘故的,回去我再说与你听好不好?”
这般哄着的语气,让瑞珠瞬间反应过来,脸色通红一片,将手“嗖”的一下收了回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姐都如此说了,她若是再固执己见,岂不是真又让小姐为难了。
倚红居里,随着完颜傲一句“闭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气氛之中。
柳嬷嬷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双浑浊
的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恨意,“殿下,事情已经明了至此,若是再偏袒娘娘,岂不是让这个府里之人都寒了心去?”
“若是还想她好好的,今日便闭上你的嘴。”完颜傲眸子一沉,嘴角抿成一道锋利的弧度,行至苗氏侧边。
“小游子,拿本殿下的腰牌,到宫里请太医过来看看。”目光落在那脸颊凹陷,眼窝突出的女子身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
听到这句话,柳嬷嬷身子打了一个激灵,微微晃了晃,却还是没有多说。
就算是被查出了那也只是诊断错误罢了,不会被发现的……
“今日之事,谁都不能够言语出去,若是被本殿下听到什么不该说的话……”最后的目光,落到林大夫的身上,完颜傲再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机。
“是是,殿下,草民明白。”身子哆嗦了一下,那林大夫忙不迭的应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他若是知晓今日这一程居然如此危机,就不会再来了。
“金大夫……”目光转向另一人。
正在为苗氏诊断的金大夫缓缓站起身朝完颜傲作了一揖,目光里多了几分深邃,“殿下,府里的规矩,草民明白,如今这儿……草民无能为力,既然太医将至,草民先行告退。”
挥了挥手,默许了金大夫的话。
林大夫一听,眼里满是喜色,站直身子也恭恭敬敬的告退,准备同金大夫一同出去。
完颜傲的眸子深邃了两分,却也没有阻止。
柳嬷嬷看着这一切,目光里面是深深的不甘。
难道就要功亏一篑吗?那她家娘娘受的苦,遭的罪又要如何清算?
柳嬷嬷还在想着,金大夫行至其身边时目光微微闪了闪,轻轻地道了几个字。
仅二人可闻。
柳嬷嬷脸色猛地一变,反应回来转头去看金
大夫时,那人的身影却已经出了倚红居的门。
清扬苑里,叶袅袅刚刚进去,便看到一道冷清的身影站在那儿,目光里满是复杂。
瑞珠一愣,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小姐,我给你们去倒茶。”说完,福了福身离开。
“你怎么过来了?”叶袅袅走上前去,目光里带了三分柔和的光。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直接过去了,明明知道是鸿门宴,还去得这么光明正大?”木银的声音难得的多了几分起伏。
“既然是鸿门宴,我自然是要去的。”叶袅袅轻声一笑,将木银引进里屋。
她若不去,这场戏怎么能够演得起来呢。
即便,最后或许没有能够入了她们的愿便落了幕。
“况且,你都说了光明正大,若是不光明正大,难不成我真的还于心有愧?”轻笑一声,叶袅袅摇了摇头道。
“你至少该同我说一声啊!”木银皱了皱眉头,冷声道。
叶袅袅步子一顿,定定的看着木银眼里的急迫,心里突然多了几分无奈,“抱歉,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木银咬了咬牙,竟是瞪了叶袅袅一眼,“你同他,都是一样的狂妄自大。”
都是如此的……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狂妄自大的事情,我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