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人,今日可要去我府里喝上两盅?我家小侄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了几壶好酒……”
“喝什么酒啊,林大人,我可是听说你府里最近新进了几个歌舞伎罢?怎么的,想要自个儿偷偷藏起来,不打算让哥几个一饱眼福?”
“就你消息灵通,我这几个人才到府里几天,你就晓得了?”回答话的人,虽说嘴上带着抱怨,但明显是得意洋洋的。
“哼,怎么着,被我说中了罢,若是我不说出来,你还打算藏到何时?”哼了一声,另一人调笑道:“是否要等到薛大人到了你府里,才会拿出来?你这人可……啧啧啧。”
“你,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只是想着不能够让你这个老匹夫给提前瞧着了……”那人被说的脸一红,当下话都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
听到的人呵呵一笑,讽刺的伸出手指头点了点,“瞧瞧你这副模样,没做亏心事,怕哪门子的鬼敲门,若真你没有,好生说道就是了……”
两人吵吵闹闹还欲再说什么,却被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薛生猛然打断,“够了!”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谈话声瞬间停了下来,说的兴头上的两个不由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疑惑与退缩。
有些厌恶的乜了他们一眼,薛生掩去心里的那丝不安,转了转头,“我先走了,这乐子,你们自个儿寻罢。”
说完,挥了挥手,竟是连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一开始邀请之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惊愕了。
莫非是他哪句话说的不对了,让薛大人心里头不乐意了?
可是他也没有说什么不是?
转头,看到身旁的人笑得一脸奸诈,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气得拂袖而去。
得了,不给他这个面子,他还乐得自在,歌舞伎,好酒啥的,都是他的。
其实,说起来,这个好心相邀薛生之人还真是吃了个大的哑巴
亏。
一开始他们说着这些时,薛生根本就不曾在意着,他心里头心事重重,满脑子都是今日出现的那道身影,哪里有功夫听他们说笑。
只最后,那个人的一句,“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瞬间在薛生的心里炸响。
想起自个儿做的那个事儿,即便是还没有下手,但一想想就有些心惊肉跳。
好不容易将神色缓和下来,自然是要第一时辰离开的。
否则,指不得就得被这两个人瞧出什么来。
“呸,一个伪君子,一个真小人,给大爷我摆什么脸色,以为大爷我稀罕去你府里瞧什么吗?我呸!”朝着一个方向啐了一口,最后一人也朝自己府里走去。
一坐上马车,随着车帘被放下,薛生的脸色瞬间变了得五味杂陈,青一阵白一阵。
也不晓得到底是被吓到了还是被气着了。
今日早朝之时,他还想着,叶铮举荐之人定然不会是他慕容清风,那个小子定然不会有那么的好命!
直到那个身影出来,他都在安慰自个儿,定然不会是那个人,怎的可能,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曾经的一个谋臣,竟是被当朝权势最大的叶铮叶太尉亲自举荐?
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能够有这等荣幸?
然而,饶是薛生再如何不信,在那道嘴角带着笑,如玉的面容一点一点在他目光中变得清晰时,他还是得承认。
毕竟,这个人,整个天下寻不来第二个。
想起慕容清风今日在朝堂上让陛下赞赏不已,即便是出了议政殿都有大臣们一阵阵的唏嘘声,薛生心里头突然不晓得是怎么样一番滋味。
若是说,慕容清风这个人有多大的本事,整个朝堂之上,只怕他算得上是晓得一些端倪的。
就凭借着自个儿当初未曾有再收幕僚之心,他随意出手却解决了困扰住他几日的一个难题,从而顺顺利利进了薛府,再毫发无损地出去便能够看得出来。
只如今,原本只是府里的一
个谋臣,便是他真有一日能够站在朝堂之上,也只会是他薛生所举荐的人,摇身一变,却让众人刮目相看,成了受到叶府所庇佑之人!
这种落差,不可谓不大!
然而,结局已定,再如何后悔之前的事儿也是无济于事的。
好在那件事儿自个儿还未真正做出手,否则……
一阵风从马车外吹进来,薛生猛的打了一个寒战,一摸额头,才发觉自个儿竟是在这般的天气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接下来该如何做?
他慕容清风能够让陛下青睐有加,在能力上又明显力压三子,若是有了事儿,还能够得到叶府的帮扶。
接下来,慕容清风走的路,怎的只是一个扶摇直上可以比拟的!
往日里,再以高姿态瞧着那个人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但若是让他极尽谄媚……
咬了咬牙,薛生的眼里晦涩莫名,突然猛的便函了一声,“停下!”
外头的马车夫听到这句话,心里陡然一惊,猛的一拉缰绳。
也不晓得平日里在马车夫手里温驯的马今日不晓得是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