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此时才露出一点笑意来。
“多大的事,皇兄不必如此在意。”
景帝还不了解自己妹妹吗。
心眼小的很,他要是真不当回事,妹妹肯定会记仇。
再说,他也不想委屈星楼。
更不想太子和星楼之间关系变僵。
“犯错就要道歉,天经地义。”
景帝一锤定音。
然后问:“对了,星楼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长公主白了岳国公一眼,说道:
“国公爷赶他去衙门了,这两天按时点卯,不迟到也不早退。”
景帝乐了:“星楼这么乖?”
长公主道:“有什么办法,病人最大。”
岳国公义正词严的道:
“星楼拿着朝廷俸禄,总是不去点卯像什么话。”
他心里偷偷补了句。
反正月桥回来了,有一个儿子陪着解闷就够了。
平常管不了星楼,当然要趁着这机会,好好规束一下星楼。
景帝毫无原则的说:
“朕听说星楼十天里有三天会去大理寺,已经很不错了。”
“祝卿不要对他太严格,只要星楼把该做的事做齐,那就足够了。”
旁边的太子,默默的看了自己父皇一眼。
没事,他习惯了。
父皇对外甥就是无原则宠。
景帝继续道:
“朕听大理寺
卿说,星楼特别有担当,手下的一群人,是大理寺里办事效率最高的。”
语气里满是欣慰和骄傲。
岳国公心中嘀咕。
是,大理寺遇到难啃的骨头,就让星楼去撑场子。
可不就是有担当吗。
手底下的人有星楼做靠山,往日不敢查的勋贵也能去查了。
办事效率当然就高了。
不过岳国公对此倒也乐见其成。
星楼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放哪里都会得罪人。
放在正确的位置,还能为朝廷做些有用的事。
比之前游手好闲好多了。
景帝说:“来人,去大理寺把星楼喊回来。”
景帝和妹妹妹夫,像是有说不完的家常。
太子陪坐了一会,告退去更衣。
“殿下。”
贴身太监乐山低声说道:
“皇上对祝星楼实在太优待了,您贵为太子,怎么能向一个臣子道歉呢!”
太子心里闷闷的,道:
“父皇器重岳国公,而且有和长公主的兄妹情分,自然宠溺祝星楼。”
“而孤是太子,父皇对孤寄予厚望,当然要求严格。”
乐山道:“可皇上也太严格了。”
“那天的事也不能怪殿下啊,殿下也是被王家人蒙蔽了。”
“殿下赏些东西给世子做补偿就是了,何必非要亲自道歉呢,也太给世子脸了。
”
太子喝道:“住口!”
“父皇自有用意,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背后非议!”
乐山急忙跪下:
“奴才该死,甘愿领罚。”
“但奴才还是要说,殿下受这么大委屈,奴才实在为殿下不平。”
“太子妃处处掣肘殿下就算了,世子算什么?凭什么让太子对他低头。历朝历代就没这种事!”
太子静立片刻。
“无论如何,都是孤做的不对,道歉也不算什么。”
“起来吧,念在你一片忠心,孤就不罚你了,这话以后不许再说。”
乐山一脸忿忿不平:“是。”
太子带着乐山往前走了没多久,遇到一对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学生祝英祥、祝英瑞,见过太子殿下。”
双生子恭敬的见礼。
太子道:“你们是二房的双生子。”
两人露出讨好的笑:“正是。”
岳国公中毒,下毒的还是他们亲姐姐,双生子也从书院请假回来了。
一回来就发现在家的待遇一落千丈。
长房和二房关系不好,但因为他们是男丁,不掺和后宅的事。
所以大伯和长公主并不迁怒他们。
以前他们回来,大伯总会考察一下他们的课业,然后给些奖励。
长公主也会让人做几套衣服鞋帽,搭配上价值不菲的配饰。
这次回来,却只得到几句冷冰冰的打发。
两人心中都很不爽。
姐姐白眼狼,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大伯和长公主凭什么疏远他们?
连皇上和太子微服驾临,都不喊他们去露露脸。
两人一合计,干脆就跑过来偶遇。
不枉他们在冷风里冻了这么久,总算被他们等到了。
而且还偷听到了太子和身边人的对话。
祝星楼那个废物,就是会得罪人。
先为了一个破鞋,跟楚王结下死仇,又狂妄自大的把太子也得罪了。
这不正好是他们讨好太子的好机会吗。
太子对两人点点头,便准备要走。
祝英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