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锦后发先至,在祝星楼回府之前先一步到家。
然后故意绷着一张脸,等在门口。
祝星楼翻墙回来,一眼看见苏凉锦,吓得差点从墙上掉下去。
“凉锦,你、你怎么在这?”
祝星楼扒住墙头跳下来,心虚的干笑。
苏凉锦掐腰:“三更半夜,夫君去哪儿了?”
祝星楼眼神飘忽:“就……睡不着,到外面随便走走。”
“是吗?”
苏凉锦问后面的任拓,“是世子说的这样吗?”
祝星楼转过头,用威胁的眼神盯着任拓。
任拓:“……”
你们夫妻说话,别带上我啊。
任拓只犹豫了一瞬,就选择实话实说:
“世子去楚王府偷解药,但王府碰巧进了刺客,就带属下去库房走了一遭。”
“宫里那株被太后拿走的长圣参,就藏在王府药库,我们就抢回来了。”
任拓暗戳戳的给祝星楼上眼药:
“世子说要掂量掂量楚王府的兵力,自己亲自引开侍卫,让属下进去找药。”
祝星楼有点恼:“任拓!”
任拓眼观鼻鼻观心。
少主惧内,他这个做属下的,当然也向少主看齐,不敢欺瞒世子妃啊。
苏凉锦本来只是装生气吓唬祝星楼,听到任拓的话,真的生气了。
她还以为是当时的形势所迫,只能由祝星楼引开侍卫注意力。
事实却是祝星楼
故意的。
当时看到祝星楼陷入包围,她都要吓死了。
“凉锦,你别哭啊。”
祝星楼见她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顿时手足无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不确定能不能成功,所以才没说。”
他伸手要给苏凉锦擦眼泪,苏凉锦自己背过身去抹掉了。
祝星楼更慌了。
苏凉锦没时间跟他算账,把手一伸:
“长圣参拿来。”
祝星楼把装参的长盒递给她。
苏凉锦拿着药,转身就朝小厨房走去。
“凉锦……”
祝星楼追了两步就停下了。
凉锦要去给父亲配制解药,他还是晚点再道歉吧。
祝星楼转头狠狠瞪了任拓一眼。
都怪他嘴巴没把门!
任拓连忙说:“属下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留祝星楼一个人站在原地,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他已经够小心了啊,怎么会被凉锦发现呢?
苏凉锦走进小厨房后,迅速收拾好情绪,将准备好的药材按照药方处理,配制解药。
虽然从楚王手里抢到了解药,但她并不放心。
既然已有长圣参,还是她自己配制解药为好。
一个时辰后,苏凉锦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送进房间。
“爹、娘,解药来了。”苏凉锦道。
长公主早已等的心急如焚,
迫不及待的接过药碗。
“快把国公爷扶起来,本宫喂他。”
祝星楼将半昏半醒的岳国公扶坐起来,背后塞上两个枕头。
长公主看岳国公如此虚弱的样子,就心疼如刀绞。
“夫君快吃药,吃了就好了。”
边说边舀起药汁,吹凉了小心喂到岳国公嘴边。
岳国公忍着呕吐的感觉,努力往下咽。
可是才喝了几口,就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药水混着血液喷洒在被子上,岳国公吐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国公爷!”
长公主心疼的抽搐,全身止不住的发抖,手中的药碗都快端不住。
祝星楼眼疾手快的把药碗接过去。
苏凉锦按住岳国公的几处穴道,帮他止吐。
等他稳定下来,又按压各处穴道为他舒缓。
再喝药时,岳国公终于没有再吐。
苏凉锦手指搭在他脉搏上,观察他的脉象变化。
长公主颤声问:“国公爷怎么样了?”
苏凉锦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半晌,才道:
“有好转,解药起效果了。”
“只是父亲吐了一些解药,毒还有残留,但暂时性命无碍了。”
长公主既喜又忧,又笑又哭。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喂的不好,国公爷也不会吐。”
长公主自责不已。
祝星楼道:“娘不要胡思乱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爹的命保住了就好,解药可以再想办法。”
“既然能买到一株长圣参,就能买到第二株,一切都交给我。”
他没对长公主说实话,只说长圣参是从东越商人手里收购的。
长公主连连点头:“对,重金求购长圣参,一定有人愿意卖!”
苏凉锦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拿出抢来的解药。
她还是觉得不放心,总觉得解药到手的太容易了。
父亲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解余毒不急于一时。
她留下了长圣参的根须,想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