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晕船当然这么说了。”高阳郡主无语,“我可是没有那么一点晕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心口哪里不对劲的。
“敞开心扉一点,拥抱大自然,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太子鼓励道。
“……好的大夫。”
“不客气。”
篱乐一直待在瑾妃旁边,担心她晕船。
篱征司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不在篱乐的视线范围。
船开得比轿子走路快得多,他们会快很多回到京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厉澜祯站在船头,注视着前方,他总觉得水流有些问题。
就在此时,原本还平静的水面突然开始起波澜,海浪汹涌,分明没有狂风,这艘巨船就像暴风雨中的孤舟,突然之间剧烈颤动摇摇欲坠!
篱乐赶紧抓住瑾妃的手,警惕地望着海面。
发生什么事了?!
瑾妃本来就晕船,现在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她艰难地靠在篱乐肩膀上,痛苦皱眉。
本来还稳稳前进的大船彷佛下一瞬就要被吞噬掉,太子挡在两位郡主前面,紧紧盯着事态的发展:“大家别慌!没事的!”
他的话多多少少都能给别人带来鼓励,心里没那么慌张。
高阳郡主也有点晕船,她攀附在南阳郡主肩膀上,摇摇欲坠的船上,她们也快摇摇欲坠了!
急浪一阵接着一阵!
厉澜祯直接纵身跳下去!
“澜澜!”
这家伙该不是调查海里有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娘亲,她也跟着一起下去了。
澜澜一个凡人,怎么那么莽呢!
篱乐有点担心。
这个时候二哥跑哪里去了?
就在此时,一个巨浪盖过来,铺天盖地的水像是从天而降把这艘船给紧紧锁进水怪的腹中!
篱乐抬头看着这巨浪,眯起眼然后瞪大,碧绿色的瞳孔猛地颤动着迸射出奇异的光芒,生生把这使人窒息的浪潮给击退!
连续两次的消耗,篱乐有些疲惫,妖力也损耗了不少,需要缓一缓。
大浪褪去,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船舱一片狼藉,这艘船明显不能继续航行了。
海里咕嘟咕嘟响,篱乐疑心还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正警惕着,水中就有冒出来一个厉澜祯!
“你没事吧?”篱乐赶紧放下救援绳。
厉澜祯摇头,抹掉脸上多余的水珠,说:“海里有人动了手脚。”
“果然,我就知道。”篱乐咬牙,“对方真是一步三算啊!”
不管他们走水路还是陆路都会有问题吧?
厉澜祯上了船,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说:“这船不能开了,我们坐小艇回去吧。”
“小艇也不够,必须有人走陆路。”篱征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二哥,你刚才跑哪里去了?”篱乐问,“你没事吧?”
“调查去了。”篱征司说,他看向他们:“分一下,谁走陆路谁走水路?”
厉澜祯:“这里已经是颍川了,走陆路还是水路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们走水路怎么也到了颍川了?”高阳郡主不懂。
太子:“简单,船离开既定航线了,当然了这或许是有人搞鬼的。”
显而易见。
“上岸吧。”篱乐说,“陆上总觉得好一些,人类毕竟是陆上动物。”
既然对方千方百计想让他们上岸,那就上岸咯,谁怕谁?!
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
经此一役,太子再也不说什么坐船比较好了。
所有人的衣服都湿掉了,需要重新整装,等他们下了船,已经是傍晚了。
傍晚的颍川灯火阑珊,有种繁华之中带着宁静的感觉。
这里是大燕最山清水秀的地方,也是中原以外最繁华的地方,千百年来,人才辈出。
影响中原大地长达千年的世家门阀篱家正是颍川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曾经在乱世,有不知天子只知颍川篱氏的说法,当然随着时代更替历史前进,篱家的影响力已经远不如前,甚至不敌一些其他地方新起的世家。
当今天子也有意打压这些世家。
篱乐他们的轿子正绕路准备到达这里,要等使团来到估计要一天的时间,在此之前,他们只能在这里落脚。
“去驿馆吗?”高阳郡主问。
太子:“目标太大了,不过也许我们从头到尾都被人盯梢呢。”
高阳郡主抚了抚手臂的鸡皮疙瘩,“好吓人,怎么做到的?”
传说中的隐位之类的?
或者什么隐士高手?
“就近住客栈吧。”篱乐疲惫道,“我想休息了。”
篱征司:“就按乐乐说的办,瑾妃娘娘您没意见吧?”
“没有,乐乐累了,我们大家也累了,就住客栈吧。”
到了颍川,瑾妃的笑容都少了,显然她对这个地方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