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又补充道:“我是说那个人该死。”
他瞥了一眼小小,又问:“师兄是怎么捡到这大块头的,怪吓人的。”
“他是乐乐的朋友。”
“是妹妹的朋友?”九婴眼底闪过诧异,他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诡计。
这个时候,房门开了,篱乐从里面出来,整个人都是起床气,怨念地看过来:“你们在别人房门外吵什么?!”
小小一见篱乐就兴奋:“猫猫!”
九婴笑意盈盈后退,合计着要跑路。
结果刚抬腿,篱征司就挡在他面前。
“师兄,都这么晚了,该歇息了吧?”九婴掩嘴笑。
“上次放你走,这次你自己送上门来。”篱征司敛起神色,显然没有在跟九婴开玩笑。
九婴笑得咯咯咯:“师兄,你认真的吗?”
回答他的只有篱征司一声冷笑。
“那没办法了,我只好束手就擒。”九婴伸出双袖,认命的样子。
下一瞬,他就扼住篱征司的双臂,以一个十分刁钻的姿势又很难看得清的姿势一跃到篱征司的背后。
篱征司耳边传来一声诡异的笑,铃铛的声音空灵清脆,骤然消失的瞬间,连带着它们的主人一起,他余光仿佛还能看到一张狰狞的脸,对他呵笑。
“下次再找师兄玩吧,晚!安!”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空气里都是九婴那让人上火的笑声。
篱乐也没看清九婴到底是怎么跑掉的,整个空间好像都在晃,晃得她有点眼花缭乱,怀疑呵之前一样,是他那些铃铛作怪。
“二哥,这九个脑袋还真不能小看。”
“自然,光是砍了头也死不了就很棘手。”篱征司承认九婴是有两下子的。
小小还在对着九婴消失的虚空挥锤子。
篱乐:“二哥,他身上那些铃铛是什么东西?我好像在古籍上见过一种铃铛,是用青铜做的,祭祀用的铃铛,在古蜀那边,相当神秘,能使人出现幻觉。”
“可能是吧,我也不清楚,他离开师门的时候,并没有带着那些铃铛。”篱征司说,“总之见到这个人小心应对就是了。”
篱乐点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还以为要藏头露尾一会儿。”
“这个人神经兮兮的,你永远想不通他在想什么,现在他似乎在为东凛国的大皇子做事。”篱征司把刚才大皇子要招揽他的事说给篱乐听。
篱乐听完,笑道:“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要招揽你,看来你这个大祭司是闻名天下诸国了!不知道什么三皇子四公主会不会也找上你。”
虽然她并不知道有没有三皇子和四公主。
“没兴趣,我是来出使的又不是来勾结外邦的。”篱征司感觉出来一趟,他除了当奶娘都快成管家婆了,头发都掉了不少。
从前出使可没有这么累过。
篱征司揉着太阳穴。
“二哥,你是不是上次中的蝴香还有后遗症啊?”篱乐说着看向篱征司的脖颈,那蝴蝶的印记还在,就像胎记一样都不会消失的。
她记得已经抹了太医院出的膏药了,都没什么用的样子。
“没事,区区迷香。”篱征司还是那句话。
篱乐才不信,“下次见到这个九婴一定得逮住他让他交出解药!”
“我喝了你调配的药已经没事了。”篱征司很高兴妹妹记挂他,又不想妹妹担心。
“解铃还须系铃人,逼九个脑袋交出解药,他一定有!”
“好了,你回去睡觉吧,看你都困得真不开眼了。”篱征司心疼道。
篱乐打了个哈欠,摆手道:“晚安。”
她是不睡也行,但一旦睡了就要睡饱的类型,所以被人吵到起床气会很严重。
篱乐回到房间倒头就睡,高阳郡主已经过了害怕的阶段,可以自己睡了,她就一个人睡,睡眠质量提成了不少,外面没有吵,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美美伸了个懒腰,翻身,睁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笑着道了声早安:“早啊澜澜……”
“早。”厉澜祯低头,笑得宠溺。
篱乐:……?!
怎么回事?!
她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原本茫然睡眼惺忪,倏地清醒了:“你怎么在这儿?擅闯姑娘家的寝室?!”
还有没有天理?
厉澜祯轻笑:“你这个专门翻墙偷进别人寝居的人也好意思说?”
“那怎么能一样,男女有别,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女子的名誉是很重要的!”篱乐据理力争。
“翻进男子寝室的女子,名誉又在哪里?”厉澜祯凑近篱乐,勾唇问。
篱乐无法反驳,她翁了翁嘴,好半天了也只能胡搅蛮缠道:“总之不行!”
“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你是什么百姓,你是万恶的官!”篱乐说着去掐厉澜祯的脸。
“你也是。”厉澜祯礼尚往来。
两个人闹了一阵子,篱乐饿了,干脆瘫在厉澜祯身上,撒娇道:“我饿了小澜子,去给我准备点早膳。”
“小乐子,你的早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