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乐勉强点头,“你看起来应该是真的。”
“什么叫看起来应该是真的,如假包换。”篱征司弹了一下篱乐的额头,“你这么小心翼翼,刚才到底遇上什么了?”
篱乐于是就把刚才的遭遇复述了一遍,还把早上跟太子一起去迎花宫的所见所闻也说跟篱征司说了。
篱征司听完,皱眉思索着了很久,“如此说来这老鼠精想必就是冲着你这猫妖来的。”
篱乐打了一个寒颤,“好恶心,我可不想老鼠当宿敌。”
什么刻板印象?森蓝然这个傻逼!
“也不定就是老鼠,再看看。”篱征司安慰篱乐道。
篱乐:“十有八九了!”
“走,我们一起去古井看看。”
“好。”
他们边走边聊,篱乐问篱征司:“陛下招你进宫是因为今日出了几宗命案的事吗?”
怎么不招厉澜祯?或者大哥?
难道陛下也看出来这事有蹊跷?
“算是吧。”篱征司说,“陛下问我这事是不是有古怪,有什么邪祟在作怪没。”
“你是怎么回答的?”篱乐好奇地问。
“还能怎么回答,我连尸体都还没见过。”篱征司说,“我还是刚才从你这里才了解了大致。”
“那你们聊了一天。”
“当然还有其他事了。”篱征司说,“公事私事,陛下可能今天比较有空。”
篱乐哦了一声,“这里离迎花宫远吗?”
“不远。”
“你认得路就好,话说你一个前朝大臣到后宫里晃真的没有关系吗?”篱乐揶揄地问。
篱征司就笑:“经常的事,大家都习惯了。”
“没有言官弹劾你的?”皇宫规矩不是很森严才对吗?
“从来只有我弹劾别人的份。”篱征司骄傲地昂着头。
篱乐不知道他在骄傲什么,不过越挫越勇是好事。
“到了。”篱征司抬了抬下巴,示意篱乐看前面。
果然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到了迎花宫了。
宫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和早上来的时候不一样。
篱乐能感觉到迎花宫的古怪,一开始却感觉不到那个公公异于常人,难道是因为迎花宫特别诡气重,重到一般人都能感觉出来?毕竟太子都能察觉到了。
“怎么样,你看出什么没?”她问篱征司。
篱征司神色敛起,他环视四周围一圈,说:“这儿确实有妖气。”
“我们先看看井。”篱乐拽着篱征司到古井,“我怀疑下面有暗道,你不是大祭司吗?你知不知道?”
篱征司摇头:“没有听说过。”
他也像篱乐刚才那样,对着井里说话,传回来的回音确实很空旷像是通往了什么地方。
“我下去看看。”
“好勇!”篱乐跃跃欲试,有篱征司跟着,她就不用担心一个人应付不来了。
“你别下去了,待着这里。”篱征司不放心地回头。
篱乐:“不行,我也要一起下去!”
篱征司看了篱乐一会儿,“好吧。”
他们找来了一圈很粗的麻绳,拴在腰上,然后小心翼翼下去。
篱征司先下,他在下面接应篱乐,篱乐下井干脆利落,她从前的攀爬的手法并没有生疏,像只轻盈的猫一样,一下子就到了下面。
“好臭的味道。”她捏着鼻子。
“像这种荒废的古井,甚至会有毒气。”
“你怎么不早说,万一我晕过去怎么办?”
“这点常识都没有,还活了一千年?”
“谁没事回去爬井啊!”
篱征司掏出一颗灰不溜秋的丸子塞进篱乐嘴里,“吃下它。”
“可解百毒?”篱乐二话不说就吞咽下去。
“想得美。”
“那有什么用啊?”
“万一井里真有什么毒,吊着你一口气出去,就能找大夫。”
“……”这神棍真是神棍吧?
篱征司走在前面开路,篱乐紧跟其后。
古井里很暗,篱征司不知道燃了什么东西照明,篱乐只能看到他举着一张黄纸,也不像是符箓。
井里果然是有暗道的,非常狭窄,只能供一个人走,他们必须一前一后,稀薄的空气里有浓厚的怪味,闻着特别难受,篱乐忍不住捂住口鼻。
地面脏乱得很,篱乐好像还看到有骨头,乍一眼看下去分不清楚是动物的还是人类的,她也不想细看。
手一直推着篱征司的背,无声催促他走快一点。
篱征司走得很慢,他要眼观四方耳听八方,防止突然出现什么突发事件,毕竟这古井下面的暗道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奇怪的味道越来越浓,若是其中混合着什么其他,很难叫人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篱乐现在是闻不到的,所以她只能指望篱征司一个人,“发现什么没?”
“没有,可能就是普通的暗道。”篱征司说。
篱乐:“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
篱征司:“我只是想让你神经不要绷得那么紧。”
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古怪呢?怪异得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