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乐眼珠子一转,憋着坏答道:“他快死了,你也知道的他那样的人怎么经受得住这种打击呢?况且监牢是什么环境你也不是不知道。”
她说完还叹了一大口气。
篱征乾一听,表情瞬间剧变,川剧变脸都没有那么快。
旁边的篱征东听完,更是担忧得不行:“乐乐,我们快去把司弟接出来!”
“我也去!”篱征乾第一次表现出关系篱征司的样子,看他的样子是急得不行。
篱乐本来就想想捉弄一下篱征乾,没想到连篱征东有一起,算了算了,人多热闹。
于是乎,她一路上都煞有介事帮篱征司卖惨,要多惨有多惨。
俩兄弟越听越是紧张,一会儿埋怨天子,一会儿又问天子请了太医去看没。
等篱征乾迈远的对象变成厉澜祯的时候,篱乐不爽了:“别误会,我们家澜澜可好了!他才不会公报私仇!他可照顾二哥了!”
好吧最后一句谁信谁没脑子。
篱征乾后知后觉自己把未来妹夫给得罪了,虽然呢他是一百个不情愿妹妹和厉澜祯在一起的,架不住妹妹喜欢,那就没办法了,他要爱屋及乌!
“好乐乐,是哥哥失言了,你不要生气。”篱征乾忙道歉,“我也是关心则乱。”
篱乐闻言揶揄道:“这么说来三哥你是承认你关心二哥了?”
“他都快死了,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就一笔勾销呗,虽然他这个恶劣又自大,不把我这个弟弟放在眼里,不过我现在不会跟他计较了,只要他活着,我们就还是兄弟。”
听到篱征乾如此发自肺腑的话,篱征东满怀欣慰,他这个最不省心的弟弟也算是长大了,以后篱家一家人要整整齐齐在一起。
“二哥听到你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惜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了……”篱乐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
篱征东到底是大理寺少卿,观察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他老早就发现了篱乐表情的异样,现在是越来越确定了。
乐乐她在撒谎骗他们吧?
司弟的病应该不至于太严重。
据他观察,乐乐可能只是想骗骗阿乾,他是意外收获。
……
好吧,乐乐这一招确实也把这两兄弟多年来的心结单方面解开。
只要有人迈出第一步,剩下就好办了,他相信司弟也不是那种非要和弟弟过不去的人。
这么想着的篱征东,也就没有去拆穿篱乐。
篱乐手持圣旨,来到内阁的监牢,篱征乾迫不及待,他想走在篱乐前面,又怕不合规矩,毕竟妹妹带着圣旨。
“乐乐,你们找了太医靠谱吗?别把篱征司给提前噶了?”
“你很想我被噶吗?”
监牢的尽头,传来篱征司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么有活力?他好了?
篱征乾此时顾不上那么多,径直走过去,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篱征司的语气问题。
“二哥!”
这么多年来,篱征乾第一次喊二哥喊得如此真情实意,自打他懂事以来,非必要不会主动喊篱征司一句二哥,一般都叫“喂”,偶尔连名带姓叫。
曾几何时,他还牙牙学语的时候,似乎还是叫过二哥的,但是篱征司不喜欢他,他能感觉到,久而久之,二哥就叫不出口了。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本来就不亲。
“二哥!”篱征乾箭步来到,等他看见篱征司好端端站着,一点都不像是重病的样子,先是松了一大口气,再就是疑惑,最后变成恼羞成怒:“你骗我?!”
亏他那么担心,居然是一场骗局?!
“骗你什么?”篱征司不明所以,因为待在这肮脏臭气的监牢,本来心情就不好,见到篱征乾,心情就更差了。
“你!”篱征乾怒指着篱征司,他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的篱乐哈哈笑,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脾气,一张脸憋得涨红。
他滑稽的样子取悦了篱征司,好整以暇抱起手臂:“你到底误会了什么?”
篱征司看见篱征东和篱乐都来了,篱乐手里好像还拿着圣旨,看起来气氛愉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他不慌不忙,专注嘲笑篱征乾。
篱征乾咬牙切齿:“我以为你快要嗝屁了,来送你最后一程。”
篱征司马上懂了,“小弟弟这么关心哥哥啊?以为哥哥要死了哭鼻子了?”
这臭小子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从前他是不喜欢这个姨娘生的弟弟,但是后来篱乐的出现,让他渐渐觉得,篱征乾也不是那么讨人厌,至少没他娘讨厌。
“你做什么梦呢?谁会因为你哭鼻子?!”篱征乾气得跳脚。
“谁哭着喊着二哥跑过来了?真丢脸。”
“篱征司!”
“好了,司弟,阿乾刚才真的很担心你,你就不要捉弄他了。”篱征东过来打圆场。
篱征司摊手,“我没有捉弄他,我不是说了事实?”
篱征乾冷哼,他以后死都不会关心篱征司!
“咳咳,我可以宣读圣旨了吗?”篱乐看够了别扭的兄弟戏码了,开始刷点存在感。